十天后。
西罗局势再次发生突变。
本来已经宣布与顿利停战和解的普伦方面突然向顿利发动了一次超大规模的突袭行动。
对此缺乏准备的顿利人立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普伦人的这一突然发难对于顿利人而言无疑是一场大灾难。
而更为糟糕的是——普伦人这次发动的突袭行动明摆着是奔着将顿利“一窝端”的目的去的!
普伦人几乎将手中所有的大杀伤性武器全部都用在了顿利人身上。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顿利的情报部门在普伦人发起全面突袭的两个小时前截获了普伦方面有可能对顿利采取武力行动的情报。
虽然顿利人对于截获情报的真实性存疑。
毕竟,普伦和顿利才刚刚达成停战和解,顿利人又非常笃定他们私底下两面三刀准备将普伦人当做“投名状”讨好大乾的事情操作的天衣无缝。
所以,顿利情报部门截获的情报并没有引起顿利高层的足够重视。
不过,本着谨慎一些没什么坏处的原则,顿利方面还是向军方下达了提高戒备等级的命令。
而这个命令也确实使得顿利遭受普伦方面突袭的时候不至于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
面对遮天蔽日、倾巢而出的普伦飞机,顿利方面的一些战备飞机还是争取到了升空迎战的机会...................
但是,顿利方面对于普伦人的突然翻脸终究还是缺乏准备。
面对倾巢而出的普伦人,顿利人在经过短暂的挣扎后彻底陷入了一场毁灭的大劫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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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利境内。
“普伦人这是倾巢出动了吗?”
“我就知道这些无耻的普伦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阿尔杰农那个疯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明明已经签署了停战和解的协议,他们却公然违约偷袭——简直是无耻至极!!!”
地堡内,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情绪无比激动的怒骂着普伦人的“毁约”行为,却全然不顾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想要算计普伦人而设下圈套的事实.......................
“总裁,我们与外部的所有通讯已经彻底中断了!”
“我们受到了强烈的无线电干扰,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无法正常使用。”
“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正在遭受自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毁灭式打击!”
“普伦人这是要摧毁整个顿利!”
顿利高级战略顾问官斯梅德利·爱格伯特向暴怒的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汇报道:“由于普伦人的行动太过于突然,而且又是面对如此规模的突袭打击。”
“我们的武装力量在受袭的一个小时后便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
说着,斯梅德利·爱格伯特抬手看了看时间:“根据我们进行的紧急推演,面对如此态势我们的武装力量很有可能在十一个小时内被普伦人彻底消灭....................”
“十一个小时?”佩特·安得烈闻言,一种绝望之情不由涌上心头:“也就是说...............”
佩特·安得烈的目光看向了墙上的挂钟:“五个小时后,顿利将彻底失去自卫能力?”
“乾国那边有回应了吗?”
“我们不是已经向乾国方面求援了吗?”
“他们怎么说?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再过六天我们就会成为大乾在西罗设立的首个都护府!”
“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
“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大乾的一份子了,普伦人对我们动手那就是在打大乾的脸!”
“大乾振国军一定会出手的....................”
佩特·安得烈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着,嫣然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状态........................
“总裁,之前的求援电报发出去后我们就一直没有收到乾国方面的任何回应。”
“直到我们处于强烈干扰状态彻底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乾国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期间至少有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
顿利副总裁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开口提醒道:“正常情况下,这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绝对足够乾国人对此做出回应。”
“但是,很遗憾——直到我们彻底进入通讯中断状态,我们也没有等来来自乾国人的回复!”
“这本身就不正常!”
“从普伦人突然的翻脸再到乾国方面的毫无回应,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如果乾国人真的想要拯救顿利,他们一定会做出回应!”
“我们明明已经和普伦人达成了“共识”,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们?”
“除非阿尔杰农那个疯子从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们的真正用意!”
“可是..................”
说到这里,顿利副总裁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也不由有些头大了。
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现在根本无力探究了。
而且,相对于追寻事实的真相,他们现在最需要担心和考虑的是——面对如此绝境,顿利还有没有存续的可能?
他们还有没有希望逃过一劫?
以阿尔杰农的行事作风——既然普伦人已经动了手那就一定会对顿利来个赶尽杀绝!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可以预见——无论是阿尔杰农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诡计还是从一开始阿尔杰农就是将计就计,他们这些人恐怕都会落得个凶多吉少的下场...........................
蓝西总裁克里斯蒂·布兰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所以,躲藏在地堡里的一众顿利高层此时的心情绝对是无比绝望与颓废的。
特别是顿利副总裁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更是将本就陷入绝境的众人再次拉入了谷底...................
因为,刚才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的那番话明摆着就是怀疑——是乾国人放弃了顿利!
这种怀疑无疑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时间,整个地堡内都弥漫在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绝望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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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我们已经和乾国人谈好了的!他们已经同意了我们加入大乾的申请,乾国人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佩特·安得烈两眼猩红的怒吼着,周围的文件被洒落了一地!
“问题一定是出在阿尔杰农那个疯子身上!”
佩特·安得烈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们的安排绝对是没有任何破绽的,普伦人不可能发现端倪!”
“一定是阿尔杰农那个疯子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们!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我们顿利!”
“所谓的维护西罗最后的尊严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阿尔杰农那个卑鄙的家伙,他宁愿拉着西罗一起毁灭、宁愿让乾国人坐收渔利也要完成他的野心!”
“我们再次被阿尔杰农给愚弄了!”
“总裁,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顿利副总裁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看着双目猩红的佩特·安得烈,开口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算乾国人没有抛弃我们,他们也来不及拯救顿利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够在这种极端的局面下进行自救.........................”
“自救?”佩特·安得烈也随即反应了过来:“对!自救!”
“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自救!”
“怎么自救?”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自救?”佩特·安得烈环视着在场的众人:“谁有办法拯救顿利?”
“总裁,我认为当务之急想要为顿利赢得一丝生机只能从普伦人那里下手了!”
顿利副总裁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还算是冷静。
在众人都不知所措彻底乱了阵脚的时候,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普伦人那里下手?”佩特·安得烈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的灾难就是普伦人一手造成的!我们还要怎么从他们那里下手?”
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沉声言道:“就像蓝西人和格联人那样——主动向普伦方面无条件投降!”
“现在向普伦无条件投降?”佩特·安得烈失落的摇了摇头:“已经太晚了.....................”
“如果是在普伦人没有翻脸之前,这条路还行得通。”
“可现在普伦人已经彻底翻了脸,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消灭西罗大陆上唯一可以和他们抗衡的武装力量。”
“我们这个时候向普伦人投降他们怎么可能会接受..........................”
“总裁,现在这种局面下——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了!”
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正色道:“试一试也许还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不试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将和这座地堡一起毁灭在普伦人的突袭之中!”
“之前普伦人向我们劝降的时候我们没有同意....................”佩特·安得烈皱眉道:“现在再提出来他还会接受我们的投降吗?”
“恐怕,普伦人接受我们投降的概率几乎为零..................”
“总裁,我认为眼下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成功的概率!”
顿利副总裁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目光紧紧盯着愁云惨淡的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只不过........................”
“这需要有人为此做出一些牺牲。”
“需要有人为此做出一些牺牲?”佩特·安得烈一愣,赶忙追问道:“快说!什么办法?”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相信——任何一个顿利人都愿意为此做出牺牲!”
“顿利会记住他的牺牲和付出,我们所有人都会记住他!”
“总裁,有您这句话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看着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佩特·安得烈,一字一句道:“为了平息普伦人的怒火、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投降诚意,以及让他们明白之前顿利之所以拒绝无条件投降完全是事出有因.....................”
“所以,我们必须推出一个人来承担之前不愿意投降的责任!”
“这样的话,无论普伦人是因为这件事而向我们发难又或者是发现了我们与乾国人的暗中勾结,我们都还有机会争取到投降的机会!”
“推出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佩特·安得烈仔细琢磨着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的这句话,突然瞳孔猛然收缩放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蓝西人与格联人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紧紧盯着一脸震惊的佩特·安得烈,继续说道:“而且,普伦人也接受了他们的投降!”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推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总裁,您刚才也说了——事到如今,为了大局任何一个顿利人都愿意这么做!”
“如果牺牲一个人可以为我们这么多人争取一丝生机的话,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步步紧逼道:“身为顿利最后一任总裁,由您站出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说着,加斯克尔·普雷斯科特重点强调道:“而且,这个责任也只能由您才背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