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臣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说她傻她还真傻,“既然你觉得不吃亏,那就跟我上去。”
席菁菁乖乖的“哦”了一声,表面看似淡定,实则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她回自己的卧室找了套居家服,本来想拿睡衣的,但又觉得睡衣实在太暧昧了,万一明天大家看见她穿着睡衣从他房里出来,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所以思来想去,拿居家服稳妥一点。
席铭臣站在门口很有耐心的等她。
席菁菁拿了个袋子把衣服装好,跟他回他的房间。
一想到等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她的心脏就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指尖下意识收紧,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席菁菁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问席铭臣为什么不去她的卧室。
然而席铭臣并没有回答她,一进门就反手关上,然后落锁,把她按到门上亲。
把在厨房那个未接完的吻补上,甚至更过分。
席菁菁全程迷迷糊糊的,被他带去了床上。
……
席铭瀚本来是回来找份资料的,但是被席铭臣和席菁菁的事一打岔,就把资料给忘了。
闵江悦有点好奇的问他:“席菁菁是不是很早就喜欢二哥了?”
席铭瀚点头,“嗯,应该挺多年了。”
那次席菁菁喝得烂醉,哭得认不清人,嘴里囔着有个偷偷喜欢了好多年的人,但是对方就是不喜欢她。
席铭瀚问她是谁,她没说,后来就睡着了。
闵江悦抿抿唇,“我还以为她真的喜欢我哥呢。”
席铭瀚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闵江悦以前对感情没什么看法,因为她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也感受不到喜欢上一个人的开心或者难过。
但是现在她懂了,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患得患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更苦。
席菁菁喜欢席铭臣那么多年,幸运的是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可其实爱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很多人的暗恋都是无疾而终的。
闵江悦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她喜欢席铭瀚,可席铭瀚呢……
“你在想什么?”席铭瀚倏然出声。
闵江悦摇摇头,“没想什么,我去洗漱。”
迈开腿刚走了一步,又听见席铭瀚说:“你最近很奇怪。”
闵江悦停下脚步,转头道:“哪里奇怪了?”
席铭瀚盯着她的脸思索顷刻,眸子半眯,房间里的灯光是偏橘调的,映在瞳孔里有小小的光圈,看上去显得有些柔和。
“以前不是天天怼我?最近安分了很多。”
准确来说,应该是温顺了很多,就像一只野猫突然之间收起了锋利的爪子。
闵江悦怕他看出什么,撇开视线,故作嫌弃的开口:“有什么好怼的,幼不幼稚啊,又不是三岁小孩。”
席铭瀚不悦的睨她,“现在说幼稚是不是晚了?”
闵江悦不理他,继续往卫生间走。
席铭瀚突然又捏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走,“去哪?”
闵江悦脖子一痒,身子往后缩了下,“去洗漱……”
话音刚落就被他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席铭瀚把她丢在床上,床垫是软的,摔不痛。
闵江悦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带得一起摔了下来。
本来不痛的,结果额头被他的下巴磕到,瞬间就红了一块。
闵江悦抱怨的捂着额头,眼尾微微泛红,是真的疼,“你磕到我了!”
席铭瀚的下巴也被磕红了,但他毕竟受过训练来的,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谁让你扯我?”
闵江悦更加不满了,“谁让你扔我!”
席铭瀚理亏,声音放低了些,拿开她的手道:“我看看。”
闵江悦松开手让他看,气恼的瞪着他,趁他不注意,蓦地仰起头冲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个不浅的牙印。
席铭瀚“嘶”了声,用力掐了掐她的脸,气得喊她的名字,“闵江悦,你可真行。”
“是你先动手的。”闵江悦理直气壮。
席铭瀚单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眼底,压着声音道:“刚刚的话当我没说,一点也不安分。”
闵江悦懒得和他争执,揉了揉被他撞到的地方。
席铭瀚继续掐她,她的脸软得像面团,白皙光滑,他像是掐上了瘾,“你怎么这么娇气?”
说她脾气不好她认,说她娇气她坚决不认。
“我哪娇气了?换了哪个女生经得起你这么磕?你不知道你下巴有多硬吗?”
席铭瀚眉梢轻挑,“只有下巴硬吗?”
“……”
闵江悦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被他带跑偏了,还没控诉完就被他亲得七荤八素。
他倒是说话算话,当真让她一晚上洗了两个澡。
睡着之前,闵江悦的大脑已经混混沌沌了,席铭瀚帮她拉了拉被子盖上。
闵江悦忽然低声细语的问他:“席铭瀚,我们会离婚吗?”
她爸妈也是联姻,没有感情的婚姻,到最后好像也只有一种结果,就算有了孩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成为彼此的负担。
席铭瀚捏着她脸问:“你想跟我离婚?”
闵江悦刚想摇头,就听见他又说了两个字,“做梦。”
听到他的回答闵江悦心里还挺高兴的,她强迫自己醒了醒神,喃喃问道:“为什么?万一以后你看上别人了呢?”
席铭瀚沉默了会儿,似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闵江悦紧张的攥了攥被角,内心忐忑不已。
他一副嫌弃的表情说:“女人太麻烦了,你一个就够我折腾,我是疯了才会再去招惹一个。”
席铭瀚猜到她估计是因为闵正庭和唐莹离婚才没有安全感。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在和闵江悦结婚之前他就没想过自己会结婚,现在也没想过离婚这个问题,虽然她有时候是很气人,但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起码比外面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好多了。
闵江悦浅浅的弯了下嘴角,往他怀里蹭了一下,喃喃自语道:“那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席铭瀚没听到她说什么,想问,但她已经睡着了。
他摸了摸她额头上那块被撞到的地方,“睡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