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我见识少,有些吃不准,还是请我们老板来看看吧。”
聂风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妹子……时间就是金钱不知道吗,看了半天才说吃不准,早干嘛去了。
聂风只得点头同意,这时候倒不好转身离开,会被别人认为自己心虚的。
“爸,快下来,有个东西让你掌掌眼!”
那美女店员冲着阁楼喊了一声,原来她是老板的女儿,怪不得说自己可以做主,看来是个家学渊源的少东家。
伴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从阁楼上走了下来,人未至声先到,“妮儿,你不是说自己出师了吗,怎么还要我出马啊。”
聂风远远望去,正是记忆中那个人,不过比记忆中还要清瘦了许多,看来自己没跑错地方。
那美女店员一下子羞红了脸,“阿爸,外人面前别叫我小名儿,你快来看看吧,这位先生来出售观音铜像,我看着像宣德款的,有些吃不准,您给看看呗。”
老板听了女儿的话,立刻收起了笑脸,快步走到柜台前,看到聂风的脸一愣神,眼中一丝疑问闪过,向聂风拱了拱手,“这位先生有礼了,您能看上小店是小店的福分,还请一旁坐下说话,妮儿去端壶茶来。”
聂风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老板你还是先看货吧,麻烦你了。”
那老板见聂风执意不肯落座,也不多说,带上手套将那佛像端起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尤其的底座的落款,更是端详了许久。
折腾了半响,那老板将佛像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妮儿,你眼光不错,这佛像可以说是宣德款的,也可以说不是。”
“阿爸,这话怎么说,你再看看,是真的吗,我看他就这么赤着手抓在手上,连个手套都不带,一点都不爱惜,你可别又让人骗了。”
聂风耳尖,听着那妮儿在老板耳边说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老是盯着自己看了,原来是是自己的不专业,让这美女把自己当骗子了。
这下聂风不开心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可是凭白给人当成骗子看这委屈不能白受,不免语气就重了些,“老板,这话怎么说,什么叫又算是又不算是啊,这不矛盾吗?”
“这位先生,我实话实说,您这佛像确实是宣德款的,可惜不是宣德年制的,是清朝嘉庆年间仿制的,也算是古玩,不过是仿着明朝样式的清朝古玩。”
听了老板那绕口的解释聂风这才明白,表情也缓和下来,“那……老板你收不收,这佛像能卖多少?”
老板斟酌了一番,“这位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我们是否见过,我怎么见先生这般眼熟?”
聂风乐了,这老板从下楼来看到自己长相就一直想问,憋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他向老板拱了拱手,“抱歉抱歉,杜老板,我一直瞒着没说,是怕您误会我挟情要价,我叫聂风,聂建国是我爸,我跟着我爸来这拜会过您的。”
那杜老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这年轻人如此面熟,他这长相和那聂建国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能不面熟吗。
自己和聂建国几十年的交情了,可惜自从自己出了那事,和以前一些老友也少有联系了。
“叫什么杜老板,叫杜叔,你爸怎么样了,我有好几年没和他见面了。”杜叔乍见老友儿子有些激动,那妮儿在一旁看了直撇嘴。
“呃……杜叔,我爸妈去年出了车祸,都去世了”,聂风神色一黯,无奈地说了出来。
“唉,怪不得好些日子没有老聂的消息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佛像是哪儿来的?”
聂风见杜叔提及佛像,哪里肯说出实情,自己被老婆撵出家门讲出来不是给人笑话嘛,便推说是收拾老宅旧物找到的。
“既然是老聂的儿子问,我就说实话吧,你这铜像要是正经的拿到拍卖会上,拍个四五十万基本没问题,可要在这长生街,十万……便是顶天的价格了。”
“这是为什么?”聂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些个上了拍卖会的,都是传承有序的藏品,来历分明,你这虽然是个真货,可没个出身来历,自然抬不上价钱。”
杜叔耐心的向聂风解释着,聂风有些无奈,敢情这古玩还得上户口,上溯三代有名有姓才值钱,没户口的都卖不上好价钱。
“唉……杜叔我也不瞒您,最近手头有些紧,不然也不会贸贸然把这铜像拿来卖,您就给个价吧,多少我都认。”
聂风嘴上讲的慷慨激昂,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冲着老爸的面子,杜叔就不会坑自己太多,有多少算多少呗,反正也是捡来的东西。
“这样吧,我给你五万,这还不算完,你这佛像就算放在我这代买,最后卖了多少差价我补给你,最后你返给我10%的佣金,你看如何?”
杜叔思量了片刻给出了价钱,妮儿在身后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直拽老板的衣角。
聂风也觉得非常奇怪,古玩行当,向来是低买高卖,本就做好了被压价的准备,没想到杜叔开这么高的价钱,是在让人很意外。
聂风心里暗自庆幸,毕竟是老爸几十年的朋友,这要是随便找家店还不知道要被坑成什么样呢。
这杜叔还真仗义,若是这佛像卖不出去烂在手里,五万块就算是打水漂了,聂风心里也有些感动。
“杜叔,这样吧,这铜像我就交给您了,若是卖了高价,差价您也别给我了,算是您赚的。”
“这……怎么能行,我赚谁的钱也不能赚老聂儿子的钱啊。”
杜叔还在那喃喃地念叨,一旁的妮儿说话了。
“爸,你就先帮他卖着呗,这还没卖出去你们纠结什么。”
聂风和杜叔二人宛然失笑,双方也感觉亲近了许多。
“小风啊,这五万块你是要现金还是转账?”
听的杜叔喊出小风,聂风倍感亲切,以前他爸爸也是这么叫他的。
“杜叔,怎么方便都好,我无所谓的。”
“那行,妮儿,上楼拿五万块钱下来。”
那个妮儿应了一声,上楼拿钱去了。
“嘿嘿,我女儿,杜心妮,今年大三,暑假也不出去打工就在我这泡着。”
杜叔嘴上有些不满,可看着女儿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肯定别提有多满意了。
咚咚咚,一阵高跟鞋踩着木楼梯的声音传来,杜心妮拿着钱下楼来了,听到声音的聂风仰头看去,只见那杜心妮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两条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侧缝中露了出来。
聂风只觉得血往上涌,脑袋嗡的一下涨了起来,一股子力量作用在他的双眼之上,只见他眼中的杜心妮衣服一层层消失,最后连血肉都穿透过去,只剩下一个隐约的人型。
真可惜,刚刚那曼妙的酮体一闪即逝,还没等聂风看仔细就透过皮肤向里渗去。
一片朦胧间,那人型一明一暗两个地方是最是显眼。
亮的地方是杜心妮的胸前,似乎佩戴了一枚挂件,灵气十足,冒出白光。
暗的地方是她的右膝盖,那里似乎有暗伤,郁结着淤血,怪不得她下楼是侧着身子下的。
“咳咳咳……妮儿来啦”,杜叔一阵故意的咳嗽声将聂风惊醒,他眨巴眨巴眼睛,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正常。
“妮儿,你这旗袍怎么叉开的那么高,回去让你妈给你改改。”
杜叔明着说杜心妮,聂风却听出是在说自己盯着人家女儿大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