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看到陈明远拎着行李袋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把接了过来,“明远哥,我帮你拎吧,那个……以你现在功夫,能在陈掌门手下过上几招?”
陈明远苦笑了一声,伸出四根手指在聂风眼前晃了晃,把行李袋又拿了回来,去办入住手续了。
“我的天,明远哥都只能走出四招,这陈掌门的功夫得有多高啊!”聂风感叹道。
“再高还不是被咱们师父给连着摔出去好几下,从那以后陈掌门只要一见到师父就黏上了,甩都甩不掉,每次都要借机讨教,也不看卡师父多大年纪。”
孙伟这时候也追了下来,见原来是卢忆彤搞了个大乌龙,放心的走到聂风身边解释着,伸手就要去搀扶孙老。
没想到这活儿现在也成了抢手货,孙伟的手还没碰到孙老的胳膊呢,卢忆彤就从旁边刺溜一下窜了过来,抢先扶住了孙老。
“孙大师,您慢着点,这儿有台阶啊,我扶您回房间。”
孙老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这头不晕眼不花的,要你扶着做什么,孙伟都是你带的好头,回去给我练上一个时辰的大架再下来。”
遭受无妄之灾的孙伟垂头丧气的回房间去练大架了,聂风帮着陈掌门一行人安顿好,将陈掌门和陈明远请到孙老的房间聚聚。
“陈掌门,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孙老开门见山的问道。
陈掌门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酝酿好,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还不是为了马来西亚陈家的事,我今天回去就打电话给家里了,有消息说马来西亚那一支的掌门快要不行了,几个儿子都在争位子。”
“那个陈果应该是孙子辈的,想要来搏个名声来给他爹增加资本,没想到让聂小哥给撂倒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聂风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最多就让他失去战斗力,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恢复了,真要让人家绝了后可就变成不死不休的死仇了。
“还真是意外,我当时也只是想把他逼开好起身应变,谁知道就这么巧他正好站在那儿腿还分的那么开,看到我踢过来了还不躲,我后脑勺又没眼睛,我看不到他还看不到吗?”
虽然一切都在聂风的计划之中,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而且还要倒打一耙,心中一阵暗爽,脸上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他才是受害者,躺在医院那个陈果才是行凶人一样。
“这个陈果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家里现在乱成一锅粥,谁都顾不上他,就打了笔钱到他卡上让他自己养病不要惹事,所以聂小哥你放心吧,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陈掌门热心的说道。
“短时间内?那您的意思是这事儿还没完?”对于陈掌门这个大高手聂风还是非常敬重的。
“如果是陈果他爹上位,哈哈,聂小哥你的麻烦就大了,马来西亚陈家也是人才济济,匀出一两个高手天天缠着你比武你受不受得了,要是陈果那几个叔伯上位,你这事儿就算结束了,谁也不会找你的。”
有了陈掌门的解说,聂风才对现在的状况了然于心,开始在心里暗暗诅咒陈果父子都倒大霉吧。
“孙掌门,反正现在闲着也时闲着,咱们切磋切磋?”陈掌门搓着手陪着笑问道。
孙伟一拍脑门,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又来了……。
“我们俩年纪都大了,年老不以筋骨为能,还是让小辈们在一起练练吧,聂风,你要多向明远好好讨教,你别看他闷闷的,你们这一辈的第一人,非他莫属。”
陈明远连称不敢,他还在拼死挣扎在及格线上呢,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在陈掌门手上撑过十招,现在还真不敢妄称高手。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聂风让欧震霆陪着龚老和老邢管家先回了彭城,自己留下来陪着孙老把研讨会开完。
他每天的行程就是白天陪着孙老去开研讨会,呆若木鸡的听上一大堆分析报告,看上几场推手表演,然后回酒店接受孙伟和陈明远的轮番折磨,他就像块干燥的海绵掉进水里一般拼命地吸收着实战经验。
有时候陈掌门兴致来了还会下场和他过上两招,聂风亲身尝试过了,不开灵眼的情况下,自己通常第二招就被陈掌门给甩出去崩出去挤出去了。
要是开了灵眼自己能躲过第四招甚至第五招,就会被陈掌门给牢牢抓住,从这一刻起他对灵眼才变得没那么迷信。
陈明远看了羡慕不已,自己学了十年的太极拳,也不过能堪堪撑过四招而已,聂风的天分让他羡慕不已。
带来的代价就是他在和聂风推手时候一改之前的谦逊风采,招招紧逼,将聂风操练的死去活来。
持续一周的研讨会每天都是这样无聊,回来之后他们就会打着切磋喂招的名义来折腾聂风,聂风给折腾的每天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有时候卢忆彤学校没课,也会过来和聂风切磋切磋,咏春的快攻风格让聂风叫苦不迭,卢忆彤却乐在其中,她经常欢呼,“我的天这么多高手,什么时候才能切磋的完啊,实在是太幸福了。”
聂风好几次睡前给杜心妮打电话,说着说着人就睡着了,杜心妮知道了他的经历心疼不已,只能不住的安慰他。
在这样每天充实的生活下,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参加了太极一周速成班的聂风终于毕业了,他都快要流下幸福的泪水了。
“明远哥,孙师兄,你们明天都要走了,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们吃烧烤……。”
聂风早就发现酒店后面的巷子里有家烧烤铺子,他还偷偷地去品尝过,味道还很不错。
他的提议一下子得到了另外两人的同意,孙伟忽然想起个人来,“要不要把卢小妹叫来,她要是知道我们去喝酒吃烧烤不叫她肯定发飙的。”
聂风想了想,为了避免人形女暴龙发飙,还是叫她一声吧,来不来是她的事情,最近和她相处的还是蛮愉快的,卢忆彤的性格真心让人讨厌不起来。
果然卢忆彤是凑热闹的一把好手,一呼人就到了,四个小辈和两位掌门告了个罪,屁颠颠地奔酒店后的烧烤铺子去了,啤酒烧烤一顿胡吃海喝。
都说酒桌上的交情涨的快,四人这几日天天在一切练武过招,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是青紫一片,可收获的惊喜才是最宝贵的,卢忆彤相信她现在回台湾,会给她的爷爷一个大惊喜的。
陈明远也觉得,自己可以试试再次挑战陈掌门,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估计也是惨败的下场。
卢忆彤刚刚举起酒杯想要再次敬酒,忽然握着酒杯的手腕被陈明远给按了下来。
“孙伟,聂风,你们没喝多吧,我看小妹有点喝多了。”
卢忆彤一听急眼了,“我没喝多,你才喝多了呢,快开瓶酒给我,我吹一瓶给你看。”
三个大男人听了大汗,这哪儿是妹子啊,活脱脱地一个女汉子。
陈明远忽然板着脸正色道,“二位,情况有点不对劲,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光是盯梢的都换了三波了,你们也别喝了,结了账快把小妹扶回去吧,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一听陈明远的话酒也醒了,赶紧结了账扶着跟八爪鱼一样的卢忆彤往酒店赶去,回去的路上有一条小巷子,刚走到巷子中间,就见一伙人把前面的路给堵住了,都带着兜帽口罩看不清面貌。
他们回头一看,后头也让人给堵上了,也是群不见面貌的人。
陈明远暗叹一声,“这下……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