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完毕之后,阿华恭敬地将聂风请下展台,聂风看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不由得对这块十万块淘来的料子能卖出什么样的高价感到好奇。
“各位,大家可以看向这里,当然不看我也可以,我知道现在大家的目光已经被它深深地吸引了,”阿华兴奋地说道。
“像这样大小的料子在我手上拍卖出去不计其数,可是玻璃种还这么大的料子我还是第一次主持拍卖,这都要感谢聂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听了阿华的话,聂风站起身来向四周微微致敬,大家都鼓起掌来,不管这块料子花落谁家,能拿出这样高端的料子来充实国内的市场,聂风还是值得这阵掌声的。
“好了,闲话不多说,四周的显示屏已经将这块料子的每一处细节展示给大家看,如果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现场提问我们的鉴定师,这块料子的起拍价是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现在……开始……!”
等到阿华那声开始之后,预想中的拍价并没有出现,一百万的起拍价还是稳稳当当地显示在阿华身后的显示屏上,没有丝毫波动。
这下尴尬了,聂风和欧震霆面面相觑,这是搞什么鬼呢,一个个哭着喊着要买,现在该是刺刀见红的时候了反而都偃旗息鼓了。
聂风求助似的看向金老,金老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须,轻轻地拍了拍聂风的肩膀。
“小风,不要急,心态要稳,等着看好戏吧。”
有了金老的保证,聂风这才放下心来,金老那块拳头大小冰种都能卖上三百八十六万的高价,自己这块足足有他那块的四倍大小,而且还是玻璃种的,不可能比他那块卖的低的。
台上的阿华见底下一阵沉默,没有一个人举牌,不由地心里发急,看着那年轻人和自家大老板很亲近的样子,要是这块料子砸在自己手里流拍了,会不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阿华也有点害怕,不住的介绍玻璃种料子是多么多么的珍贵,周围的屏幕上还在展示着一些玻璃种翡翠首饰的成品。
“各位,我记得前不久有对玻璃种带翠的镯子拍了三千多万,还有去年有一只满绿的观音吊坠拍了四千多万,大家看看这块料子的大小,操作的好的话上亿的收入也是妥妥的。”
阿华声情并茂地在那鼓动着台下的买家们举牌,可他们仍旧在东张西望地就是不出手,也不知道在望些什么。
“真是丢人,搞到最后居然流拍,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让我老板那块料子先上。”阿强又开启了嘲讽模式,聂风发现他自从离开蒋老板身边之后越来越话唠了。
聂风翻了个白眼,既然金老让他放心,那他肯定会放宽心,金老在玉石行当混迹了一辈子,金口玉言这话来形容绝对错不了。
这时候距离阿华宣布开拍整整开始了一分钟,阿华也口水四溅地说了一分钟,见台下还没等动静,只得向金老求助,没有金老点头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宣布流拍。
“一百一十万……。”阿强正眼巴巴地看着金老呢,一声有如天籁般的报价声从人群里冒了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举起了手中号牌。
“太好了,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一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报价?”
听到有人报价,阿华瞬间复活,进入战斗状态,开始了激情四射的竞价,第一个报价一出来,后面就刹不住了,不停地有新的报价被喊出来,阿华的嘴跟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将新的报价宣布出来。
“金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憋着不肯第一个出手,有人出手之后就疯狂报价,给我说说呗。”
聂风见显示屏上的价码在不断攀升,好奇地向金老问去,只有他这个老江湖才能解释这个问题。
“呵呵,现在知道刚刚我什么叫你不用担心吧,这些人一直都憋着劲呢,至于为什么都不肯第一个报价,我问你个问题。”
金老对聂风的好运气也很好奇,和自己对赌得了块玻璃种的料子,和阿强对赌也奇迹般的赢了,现在见聂风满脑子疑惑,这才觉得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我问你,你参加拍卖会,对什么人印象最深?”金老指了指那些还在不断举牌的买家问道。
“当然是最后拍中的人,哦……我知道了,还有第一个举牌的人,不过第一个人就比较悲情了,完全是被所有人碾压的角色,就算他再次出价了,大家也只记得他的第一个出价。”
聂风天资聪敏,金老一点他就明摆了,在场的诸位谁也不肯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以免花了钱还落不着好名声,中低端的料子没抢到就算了,这种高端的料子就算抢不到名声也不能丢。
这种畸形的想法造成了刚刚那种差点流派的情形,还好有惊无险,这时候拍价已经越过了刚刚金老创造的今日记录三百八十六万了。
“小风,你看我说的吧,超过我那块是轻轻松松的事,我估摸着,你这块料子最后的成交价在八百万左右,就算溢价也不会太多,毕竟大家现在都知道后面还有块帝王绿的料子。”
金老冷静地分析道,聂风听了点头称是,这时候阿强的手机响了起来,阿强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却没有接,将电话给掐断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阿强起身向外走去,聂风使了个眼色,欧震霆心神领会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这人身上邪气很重啊,我看你跟他好像不对路。”
金老可是老江湖了,人老成精眼睛毒的很,早就看出聂风和阿强是貌合神离,趁着阿强离开轻声问道。
“金叔,您这地儿安保情况怎么样?”
聂风忽然想到,为什么不问问金叔,他在平洲的势力盘根错节,也许能知道些什么好做预防。
金老眉头一挑,聂风这话问的,话里有话啊,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别的不敢保证,公盘期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安保公司,都是带枪的,地方公安的警力也全力支援这里,毕竟我们创造了那么多税收。”金老自信满满地说道。
“金叔,平洲这块儿越南人多不多?”
金老猛地扭头看向聂风,一脸惊讶的表情,“小风,你知道了什么事得赶快告诉叔,看在你师父的份上,可别是我想的那样。”
见金老如此郑重,聂风也不敢耽搁,将欧震霆跟踪阿强遇上越南人的事情讲给金老听,金老听了眉头紧锁,向身后的阿旺招了招手。
“到监控室去盯着点,看到那帮子人就去打个招呼,别在我的地盘闹事,要做什么买卖离我远点。”
阿旺应了一声离开了,听了金老的话似乎是认识这帮越南人的,而且还挺忌讳,聂风开始担心起来。
“金叔,那帮人是什么来头,还敢藏枪,没人管的吗?”聂风担心的问道。
“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帮人就是不要命的,他们有的是偷渡来的,有的是拿着劳工签证过来的,签证过期了也不走,心还很齐,只要谁被欺负了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一拥而上谁吃得消。”
“还有,有传言说这些人还贩毒和不法交易,不过一直没有被抓到过现行,这些人不来惹我,不也不想去招惹他们,毕竟我的家人产业都在平洲。”
聂风眉头微微皱起来,看来这次,说不定要出什么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