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没事吧,”聂风看了眼背包。
周睿婷摇了摇头,“东西没事,人也没事,这次多谢你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我这道坎迈过去了。”
聂风见她还是有点担心,便劝慰道,“那些不一定准的,谁能算出十几年之后要发生什么事,那个道士随口一句让你担心了十多年,也是够损的。”
周睿婷听了聂风的话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那个道士现在还在的,他说的每一件事都应验了,他真的是得道高人。”
听了周睿婷的话聂风对这个素未蒙面的道士产生了兴趣,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去拜会拜会,对自己的未来也许有些什么启示。
“走吧,去金叔那一趟,得谢谢人家,还得把你这东西给解决了。”
聂风指着欧震霆肩头的健身包说道,那里面百分百藏着他那根心爱的军刺,居然敢带到警察局来,胆子也够大的。
金老早早的派了阿旺在警察局门口等着,见他们三人出来了就把他们接到了金老的住处,一件乡间小别墅。
“金叔,你还真会享受生活嘛,这种田园风光看着真舒服。”
聂风站在金老家的院子里向外望去,没有一点遮挡全都是田地。
“呵呵,养老的地方而已,快进来吧,周小姐这次受惊了。”
最让金叔担心的就是周睿婷,当然还有她手中的两块极品原石,要是再平洲地界上被抢了,以后谁还敢来这里买。
“金老言重了,这不是都没事嘛,我爷爷对您可是仰慕的很,总说有机会一定要来拜会您,可惜这几年他的身体不好,所以才耽搁了。”
聂风趁着金老喝周睿婷寒暄的功夫将欧震霆包里军刺给拿了出来,“金叔,这玩意火车飞机上不去,快递又不敢寄,您有没有招帮我给捎回去?”
金老接过来一看,得知来历也是惊叹不已,这等凶器是怎么流入国内的,肯定是走不正当渠道进来的。
“这样吧,明天我让阿旺去开了证明,再找个精美点的盒子包装一下,就当做工艺品给你寄回去,”金老略一思索就想了个法子。
“姜还是老的辣,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聂风比起了大拇指。
在金老的一再挽留之下,聂风三人是在金老家里用的晚饭,并在金老家里住下了,明天一早阿旺会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欧震霆今晚要抱着他那支军刺睡觉,也不怕睡着了割着自己,聂风本来想站在阳台上吹吹风的,忽然发现周睿婷房间的灯还没关,鬼使神差的来到她的门外。
“咚咚咚……周小姐,睡了吗?”
聂风敲完门就后悔了,都这么晚了人家就算不睡衣服也换了,现在找上门还真有点不合适,转身就想离开。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周睿婷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穿着套睡衣站在门口,她的行李在阿旺的帮助下都找了回来,这才有了换洗的衣服。
“聂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周睿婷一脸疲惫地靠在门上问道。
聂风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她的睡衣下面好像什么都没穿,都有些走光了。
“没事没事,太晚了,明天再说吧,”说完聂风就想落荒而逃,却被她给叫住了。
“聂先生,进来陪我聊聊吧,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到现在还是很害怕,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陪我一会吗?”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聂风也心软了,只得进了屋,刚进门就看到桌上的那两块原石,金老送了她一只保险箱,两块原石静静地躺在保险箱的绒布上。
“你的家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聂风抚摸着原石说道。
周睿婷撩了撩头发,挨着聂风在沙发上坐下了,胳膊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起,两人都尴尬的向外移了点。
“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后妈不是很喜欢我,我爸也不怎么管我,只有爷爷心疼我,要不是为了爷爷,我早就离开这个家了。”
周睿婷有些伤感的说道,轻轻地将保险箱的盖子给盖上了。
“爷爷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把被我支走的两个手下给开除了,还准备连夜派人来接我回去,不过被我阻止了,我让他们明天再来,今天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听了周睿婷暗含情愫的话语,聂风头都大了,这姑娘是不错,人又漂亮又有钱,典型的富家女啊。
现在如果自己能给自己望气的话,肯定是满身桃花色,很明显的桃花运到了嘛。
可是自己已经有女朋友,要是让杜心妮知道自己三更半夜和一个睡衣美女独处一室醋坛子又要翻了。
想到这,聂风一下子清醒了,就想起身离开,忽然窗外一声炸雷凭空响起,周睿婷吓得抱着聂风就不松开。
两人只隔了两件薄薄的衣服紧紧贴在一起,聂风感觉自己的体温都在不断上升,某个部位有点不受控制。
“不好意思,聂先生,我从小就怕打雷,刚才确实吓到我了,”周睿婷发现是自己紧紧抱着聂风,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这时又是一声炸雷响起,这次她倒没抱聂风,捂着自己的耳朵颤抖起来。
窗户上哗啦啦地打上了雨水,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聂风赶紧起身帮她把窗户都关上。
刚想趁机离开,可看到她那满是惧怕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周小姐……。”
“叫我睿婷吧,今天我们俩也算同生共死过,再叫周小姐有点生分了。”
“好吧,睿婷,你还是去睡吧,我陪你一会,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聂风斟酌了一下提议道。
周睿婷听话的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又把脑袋给伸了出来。
“聂风,我可以抓着你的手睡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害怕。”
聂风只得贡献出自己的一只胳膊,周睿婷欢欢喜喜的抱着钻进了被窝。
也许是今天受够了惊吓,也许是太累了,才一分钟不到,聂风就感觉自己胳膊一沉,周睿婷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好吧,这姑娘终于睡了,聂风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胳膊给抽出来好离开,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聂风这下傻了眼了,如果强行抽出来的话,她肯定会被弄醒,这才刚刚睡着,好吧,自己就多坚持一会吧。
就这样。聂风贡献出了一只胳膊,无聊地趴在周睿婷的床边,准备等她睡熟了再把手抽出来,没想到自己却不小心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聂风发现自己的手确实是抽出来了,可是自己居然在人家姑娘的屋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候周睿婷也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床边趴了一个人,先是一惊,发现是聂风才放松下来,冲着他甜甜的一笑,“早……。”
聂风憨笑了一声,“早……。”既然已经这样了,希望等会出去不要被发现就好。
“你陪了我一个晚上吗,谢谢你,以前只有我妈妈才会整晚整晚的陪着我,小时候我怕打雷,妈妈整晚整晚的不睡抱着我,我一直都记得的。”
想到去世的母亲,周睿婷有些伤感,刚想起身,却想到自己就穿了件睡衣,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发热就让聂风进来了,还好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虚而入,不然的话……。
后面的事她连想都不敢想,不过脸倒是红了,连带着脖子也红了一大片。
“那个……聂风,我要起来换衣服,爷爷派的人估计快到了。”
周睿婷的声音有点像蚊子哼,不过聂风还是听到了,赶紧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和背,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他的腿麻了。
周睿婷看着他揉着后腰的样子,噗嗤一声轻笑,把这个背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