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过了探视时间,医生已经来回走了好几趟了,想要让他们离开又不敢多说什么,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
范一鸣可不会让自己儿子就在这住院,不论是环境还是安全都不如家里,所以他决定连床带人给弄回去。
聂风和欧震霆也都不是那种需要住院修养的伤,所以决定一起出院各回各家,想必周先生已经等急了。
“嗨,小胖子,我们有缘再见了,照我看一定是那个医生故意夸大了,可能过个几天你的腿就好了。”
之前在闲聊的时候聂风翻看过范小胖的病历,他只是从高处跳下时候崴了脚,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而已,相信以灵眼的能力能对他有所帮助。
聂风早就想试试灵眼的能力有没有缺失,他左右看了看,见车里现在就他们二人,放心大胆的用双手捧住了范小胖的那条小粗腿。
“可能会有点难受,你忍着点!”
聂风不等范小胖反应过来,灵眼一闪,将灵力逼了出去穿透石膏层作用在他的脚踝上。
范小胖刚准备痛呼,就觉得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出现在自己的脚踝,之前崴伤的剧痛似乎一下消失不见,就像是打了针麻药一样。
这次聂风可不用使用过量,他怕再次油尽灯枯晕过去,稍稍帮范小胖修复了下就收回了灵力。
就算是这样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种能力果然损己利人,以后还是少用的好。
“好了,告辞了,你休息个三两天就可以试试下地走路了,相信我,没错的。”
聂风对张大了嘴巴的范小胖挥了挥手,顺手带上车门钻了出去。
“我……我的天哪,还说不是特异功能,聂风……我盯上你了,等我好了就去找了,我要给你做小弟!”范小胖双目放光紧紧地握着两个胖拳头说道。
范一鸣可不知道聂风在自家胖儿子的腿上做了手脚,还以为他俩在告别,叫人开车送他们俩回周家大宅。
之前满屋子的警察和设备都被撤了个干干净净,办到一半的午餐宴也早早结束,周先生听说聂风回来了,苦着脸迎了出来。
“伯父,您这是怎么了?”聂风见他一脸苦相问道。
周先生叹了口气,“唉……不提也罢,好好的生日宴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外甥要绑架自己女儿,家门不幸啊。”
“这不是没出事嘛,婷婷跟您说了吧,她们在等您呢,全家环球旅行。”
周先生点了点头,“她和我说过了,我要花上几天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还有警方那边随时可能需要我出面,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提到警方聂风看了看四周,“那个梁督察了,跟大炮筒子似的,怎么不见人影了。”
周先生压着声音说道,“去开新闻发布会,这次他可立大功了,范先生上下活动了一下,把这事给压下来了,没人会找你们的麻烦,不然你以为就算是正当防卫死了三个人不算天大的事?你们俩早就该被带回去问话了。”
聂风也没想到范一鸣在背后出了这么大力,他还在奇怪为什么没人来找他们做笔录什么的。
“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绑架案是警方破获的,绑匪因为拒捕被当场击毙,记得了吗?”周先生叮嘱了聂风和欧震霆几句,打开了电视机。
虽然电视机播音员说的都是粤语,可下方的字幕大概还是能看明白的,果然都在播这起绑架案。
被绑的人姓名都被隐去,果然是说三名绑匪被当场击毙,还有两名外逃,希望广大群众能够提供线索。
这件事恐怕也就在上流社会里口耳相传,唐若枫会被秘密收监,然后乖乖地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这件事恐怕没几年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人类最大的本领就是遗忘,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伯父,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聂风看了眼电视对周先生说道。
“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我们家就算完了,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办到,”周先生坚决地说道。
“是这样的,明天我要启程去西藏一趟,那里有点事要处理,欧大哥本来可以坐飞机回彭城的,可是他身上有伤坐不了飞机,我想您能派人送他回去。”
“你要去西藏,好家伙,你的生意都做到那里去了?”
周先生本想提及订婚的事,可是才出这么大的事,人家彭家还没找上门来,这时候办喜事不免有些难做,这事只好押后再提。
“不是,有个朋友需要帮忙,我就走一趟,三五天的事情,”聂风一副平淡的表情说道。
“好吧,这事交给我吧,今天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就派车送他回去,至于你和婷婷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做主吧。”
周先生叮嘱了聂风几句,又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他这堆烂摊子恐怕没有一段时间是没法收尾了,只好辛苦周睿婷他们在外面多玩几天了。
“你要去西藏?”
刚刚欧震霆一直没说话,等到没人的时候才一脸严肃的向聂风问道。
“对!有个朋友需要帮忙,没什么危险,三五天我就直接回彭城,我们家里见,离开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杜叔他们怎么样了。”
欧震霆见他说的坦然,也不想过分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时候刨根问底并不是好事,所以只是叮嘱他自己小心便回房去了。
聂风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身上那些被天哥踢肿的地方都抹上了药膏,现在洗澡全都浪费了,他索性裸着上身站在阳台上吹吹风,反正以他的恢复能力睡一觉起来身上就能消肿了。
远处太阳正在缓缓下降,夕阳斜斜地射进他的眼睛里,聂风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夕阳,把自己领悟到的能力一一实验了一下。
除了现在没有古董可以供他吸收灵气之外,其他所有的能力都完好无损,聂风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自己的能力真的消失了,那他就只有取消去西藏的计划了。
没想到自己来香港送趟东西遭遇了这么多事,倒底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灵眼带来的厄运。
虽然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可是架不住事多啊,他自嘲着摇了摇头进房间去了。
香港这里的事他不想再掺和了,他决定明天一早就走,这堆烂摊子就丢给周先生慢慢解决吧,反正都是他周家的事。
至于自己在上海那家店的事,就交给周睿婷去解决吧,反正已经找到具有足够掌控力的人选了,剩下的事情都是小事,就当她报答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吧。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聂风就向周先生告别,周先生让人把他送到机场,还帮他买好了票才离开。
香港飞上海的航班还蛮多的,只要等上两个多小时就有一架航班,聂风把帽子扣在自己的脸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争声从身后响起,“阿梅,你不要把东仔带走,我以后不打牌就是了。”
聂风摘下帽子扭头看去,一个邋里邋遢地青年男子正在和一位女士纠缠,一个瘦小的男孩怯生生地躲在女士的背后,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阿力,你每次都说你改,你有改吗,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不要在纠缠我了,东仔我们走!”
阿梅一把拉起东仔准备走开,东仔被拉的踉踉跄跄差点摔倒,阿梅只好停下脚步等他。
阿力见他们母子要走,一把抓住东仔的另一只手,拼命地向自己这边拉扯,“东仔也是我的儿子,你不能带走他!”
阿梅心疼东仔,不敢用力拉扯,东仔被阿力一下拉了过去,可是依旧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目光呆滞的嘴里在不停念叨,除了眉头紧锁,似乎手臂被捏痛了。
“喂!你放开手,小孩子都被你捏疼了,”聂风见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敢上前阻止,只好挺身而出呵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