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聂……我可不是什么神医,只是恰好懂的急救的方法罢了,暂时不要移动他,等他自己苏醒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我先回去了。”
“别别别,反正贵宾舱里今天空位多,您就在这再待上一会,万有病情有什么反复把您从后面叫过来还要耽搁时间。”
还是王姐经验丰富,请示了一下机长就拍板把聂风的座位给调到了贵宾舱,相比他救治一位贵宾舱客人的功劳而言,这种小福利不值一提。
要知道能乘坐贵宾舱的都是非富即贵,不论是谁死在公司的飞机上,对公司的声誉和股价都会是很严重的打击。
如果再遇上个不讲理的家属之类,这官司就有的扯皮了,恐怕最后还是要破财消灾,所以空姐们对聂风都很感激。
聂风倒也没真的就往贵宾舱的座椅上一躺,他就盘腿坐在那老人的身边,随时监控他的生理状况,万一再有哪儿出状况了再出手。
因为气流的关系,飞机开始颠簸,广播里通告大家都坐在座椅上不要走动把安全带系好,聂风只得站起身来准备坐在座椅上。
那老人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如果不是聂风耳力过人,在一片轰鸣声中还真的听不见。
“老先生,您醒啦?”
聂风赶紧跪伏下身子贴在老人的胸腔上听了听,他又没听诊器,又不好意思去找万医生借,所以才用这么原始的方法。
他掐着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老人的心率和呼吸频率,那老人似乎知道聂风是在给自己诊治,挺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匀速地呼吸着。
“没问题,老先生,您的心跳很稳健,呼吸频率也很正常,您一定经常锻炼,这身体一般小伙子可都没有。”
聂风把那老者从地上扶了起来安置在座椅上,还顺手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自己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了。
“后生仔好医术啊,能从阎王手里把我给抢回来,还不用药石之力,不知是哪位医国圣手的高徒?”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他的精神正在缓缓恢复,看来是聂风的灵力残余在起效果。
“老先生说笑了,我就是庄稼把式,赤脚医生那一套,要不是情况危急,我也不会强行出手,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嘛。”
“后生仔谦虚了,还没请教性命,我姓范,叫范斯滕,相信在香港还略有薄名。”
聂风又不是香港人,他哪儿知道范斯滕是谁,整个香港姓范的他就认识范一鸣一家三口,所以也没往那方面联想。
世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前阵子刚救了范一鸣的儿子,今天又救了他老爹的性命。
路过的空姐和贵宾舱里其他客人听到范老的自我介绍,都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范家的老顽童,怪不得看上有些眼熟,这胡子头发一大把的差点没认出来。
要说这范斯滕的一生也算是极品,前半生为了范氏奔波了半辈子,在港岛立下赫赫威名。
爱妻因病离世之后他就将范氏交到了范一鸣的手里,自己寄情山水到处游览,以解丧妻之痛。
谁知道范一鸣跟小超人一样,自立门户也弄得有声有色,接手范氏之后反而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还逐渐把生意中心转移到了海外。
按照范一鸣的说法是赚中国人的钱哪儿有赚洋鬼子的钱有意思,除了范氏部分产业还留在港岛之外,其他的都被范一鸣给转移到了欧洲。
范老一看儿子这么能干那更不愿意回来了,不知怎么的被极限运动给吸引了,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去玩帆船冲浪跳伞爬雪山,样样还都玩得挺出色。
这次他就是刚从尼泊尔境内翻越世界第六大高峰卓奥友峰回到西藏境内的,算是为他登顶珠峰做了次预热。
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做的和登山队的其他人一样出色,谁也不知道他是香港的大富豪,本来还想劝他放弃,没想到他居然成功翻了过来。
也许就是因为这次强行翻越雪山的原因,强大的高原反应还是对他的日渐衰老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终于最后在万米高空之上爆发了出来。
如果不是恰好遇上聂风的话,范老的探险之旅恐怕就算到此为止了。
“范老客气了,我姓聂,单名一个风,您还是叫我小聂吧。”
聂风是没往范一鸣身上想,范老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才回过一次家,在外面快浪了一年了,所以也不认识聂风这个传说中的周家姑爷。
两人聊了一阵,聂风终于劝服范老暂停他的冒险事业一段时间,去做一个全方位的体检和修养。
人体对受伤的应激反应就是修复,可是修修补补看似是康复了可总会留下一些隐患,一些陈年老伤看似康复到了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就是这个原因。
范老一点都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还向空姐要了一杯白兰地,聂风这才知道原来飞机上是有酒类供应的,他一直以为酒类是违禁品不可以带上飞机。
范老一仰脖子把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聂风的脖颈,他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
“小聂,你脖子上,是天珠吗?”范老颤悠悠地指着天珠说道。
聂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点头说道,“是的,这是一枚药师天珠,是一位朋友的遗物,我也才戴上没多久。”
范老眼中满是羡慕之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翻越雪山吗,就是想到那些古寺里去求一枚天珠,可惜这次还是空手而回。”
“香港不是有很多地方卖天珠吗,上次我来还看到了,虽然价格比较贵,动不动就上百万,不过对您而言价格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
聂风这话像是踩了范老的尾巴一样,范老刷的一下脸色就变了,要不是顾忌到身体估计他都要跳起来拍桌子摔板凳了。
“用买的哪儿行,那是心不诚的表现,我要是想买,别说是九眼天珠了,就算是更稀少的法螺天珠也不是难事,要自己求来的,才算对的起淑芬。”
“淑芬……?”聂风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弄得一头雾水。
“啊!不好意思,我就这毛病,容易激动,淑芬是我太太,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当年就想要一枚真正的密宗天珠,可是一直到她病逝我都没有满足她这个愿望,所以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做到,否则叫我到下面去如何有脸面对她。”
聂风听了连连道歉,“不好意思,让您想到伤心事,以您的年纪还想再上一次雪山的话,最多在两年之内,否则的话,恐怕……。”
聂风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次强撑着和一帮小伙子翻越雪山落下隐患差点把命给送了,范老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服老了。
既然小聂都说还有一次机会,那就当做最后一次机会吧,如果不成功的话,就直接去陪伴淑芬吧。
很快,飞机降落在港岛机场,聂风和范老联袂走下舷梯,站在舱门边送宾的正是李沁竹。
她见聂风走了过来,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向他伸出手去,“聂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撑,公司会对您做出感谢的。”
聂风见人家漂亮姑娘的手都伸出来了总不好视而不见,连称不必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就在她抽出柔荑的时候,聂风忽然觉得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似乎是一张叠起的纸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好意思当场就看,顺手把那纸条给塞进了裤兜里。
“小聂艳福不浅啊,我可都看见了。”
范老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没看到他俩的小动作,刚下了舷梯就开始嘲笑聂风。
聂风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电话号码,旁边还有三个字“李沁竹”,看来这就是刚刚那个漂亮空姐的名字。
“没有的事,这还是我第一次遇上,我这形象还有人递纸条也是头一遭。”
聂风顺手将那纸条揉吧揉吧扔进了拐角处的垃圾桶里,可怜的李沁竹第一次给人递小纸条就这么失败了。
“小聂,你救了我的命,让救命恩人住酒店可不是我范某人的作风,跟我回家去住吧,我让我儿子来接我了。”
范老一边走一边说着,拉着聂风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聂风一脸无奈,没想到这老头这么热情,他决定把范老送上车自己再打车离开,他这次是悄悄地来,可不想被别人知道。
范老边走边打了个电话,等他走出大厅的时候,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了他的面前,一个看上去挺眼熟的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聂风!!!你怎么会和我爸爸在一起?”范一鸣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一老一小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