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环准备与昆仑奴如约去阿尔伯特公爵家拜访。
刚出门,就见那杰克逊已经在旅馆前等候,原来这家伙昨晚就带人入住在旅馆,等着杜环出发自己好来带路呢。
有了公爵亲随带路,很快就到了公爵府,公爵获报,非常高兴,就出门亲自迎接入府。
这阿尔伯特先是赞扬了尤里骑士的本领,又赞美其骑士品格。
尤里想,我在大唐从来都是被人说成品格顽劣的人,在这边居然成了圣人一般。
后来,公爵让手下伺候尤里去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流行的骑士服。
“少爷,你好英俊。”昆仑奴看了赞道。
公爵和杰克逊也拍手大赞,而仆人们恭恭敬敬地行礼。
接着,公爵让手下拿出好几把剑出来给尤里挑选。
“不不不,我自己有剑,你们的剑我不适应,谢谢公爵殿下。”尤里客气道。
“这些剑你认为哪把好呢?他们都是以前国王赐给我先祖的。”阿尔伯特公爵笑了:“您帮我选一下,尊敬的尤里骑士。”
其实杜环也不懂选兵器,就装模作样地拿了几把,然后舞了几招,弄得公爵他们天花乱坠、云里雾里一般。
“都是好剑,公爵殿下,不过,最好的剑应是最适合的剑,如果你觉得哪一把最适合,那就是这把。”尤里笑道。
“有道理,我最喜欢这把。”公爵拿起了一把剑,上面刻有鸟的图案。
“这鸟我见过,大鸨鸟。”尤里道。
那边昆仑奴见了差一点就要笑出声:这东西在大唐可是低级趣味的东西,我和少爷经常跟老鸨子打交道。
“你们东方人叫它大鸨鸟?有意思,这可是我们族最喜欢的鸟。”公爵道。
尤里心里一阵子发笑:这东西居然成为马扎尔人的族鸟,什么品味啊。
“啊,尊敬的公爵殿下,这大鸨鸟在我们家乡可是爱情鸟,我非常喜欢这种鸟,经常跟她们一起玩。”杜环憋住内心的好笑对公爵道。
“啊,尤里骑士原来和我们族有这么相同的喜好,看来我们是真有缘分啊,来,跟我去城堡,我在那边养了好多这种鸟。”
糟了,被扯上了就不放,这大鸨鸟有啥好看的呢,我们西夷巷子那些姑娘的妈妈才叫老鸨子呢,比这好看多了。
“公爵如此美意,尤里我怎好拒绝?”
“那我喊上我的母亲和妹妹一起去看看。”公爵说着,让杰克逊带尤里去外面准备上马等候着。
一会儿,公爵带着一位老贵妇出来了,后面跟着家人及几个奴仆,这贵妇手里抱着一只鸨鸟。
昆仑奴悄悄道:“公爵他妈原来是个老鸨子。”
“别胡说八道,人家说不定是位一品诰命夫人呢。”尤里怕这家伙坏事。
“这是我母亲瓦托娅,这是我妹妹康德尔和康德娅,来,这是东方的杜少爷。”公爵相互简单地介绍了一番,然后就立刻出发。
这阿尔伯特公爵的城堡离府邸不远,是他祖上的私产,跟供打猎吃喝玩乐的山庄差不多。
这回公爵带着自己的老妈、妹妹们和奴仆、亲随,一起出猎了。
路上,公爵递过一把弓给尤里,让他随意射猎。
尤里想起自己在高原上与李顿李玉夫妻曾经一同上驾鹰、下走狼,不觉又意气风发,奔驰在公爵家广阔的猎场。
有老夫人和公爵的妹妹们嘻嘻哈哈作陪,热热闹闹,过得非常惬意。
不知不觉,肚子饿了,公爵就安排在城堡用餐,把猎物当做美味。
城堡建在半山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这公爵还在城堡了藏了不少好啤酒和葡萄酒,把尤里、昆仑奴喝得开开心心,居然吟诗起来。
“山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尤里道。
“不对,是海上。”昆仑纠正道。
“你喝多了,下去休息,这里哪有海?”尤里怕昆仑喝醉了说漏嘴,就命令他休息去。
公爵就安排人把昆仑请走。
“哎呀,公爵的母亲好一派雍容富贵的样子,来,笔墨伺候。”
那边却没人听懂。
“拿画像的工具来。”尤里说了他们能懂的话。
“哎吆,骑士还会画像?”公爵高兴极了,赶紧安排人去拿。
等仆人送来一看,全是五颜六色的染料。
公爵家开染坊啊?肯定不是,却好像是花花草草弄出来的色彩。
没有毛笔那些东西,就用手吧,反正干干净净的。
尤里让公爵母亲坐好,但发现少了什么东西,有点犹豫。
还是公爵聪明,他似乎知道少了什么,就立刻叫人把大鸨鸟抱来给他妈,哈哈,真不亏是亲儿子嘛。
尤里心里那个乐啊,一开心,就画了一幅《贵妇抱鸨图》,还用草书落了款。
完毕,请公爵和他妈欣赏。
这母子二人看了又看,高兴极了。
贵妇瓦托娅三次亲吻儿子与画家尤里,然后命家里工匠装裱好挂在城堡大客厅里。
谁知公爵的妹妹康德尔与康德娅也要画,唉,一对姊妹花要,怎能不满足?按照尤里的性格自然是爽快地完成。
今天,尤里特别的开心,所以特意把公爵的两位漂亮小妹妹画在这张画里,让她们笑嘻嘻地抱着鸨鸟。
晚上,尤里和昆仑奴各自睡在主仆不同房间,第二天醒来,有女佣伺候早起,然后带到餐厅用早餐。
接下来,母子二人还要留尤里主仆,似乎没有让他们走的意思。
尤里觉得公爵母子二人待自己真心不错,公爵非常孝敬母亲,尤里想起自己的不孝,有点自惭形秽。
“公爵殿下,感谢你们母子的好客,不过,我的朋友现在还在旅馆养伤,我准备送他们回家,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您。”尤里还是惦记着朋友。
“哎呀,骑士啊,我真的是舍不得你走啊。”公爵的妈妈瓦托娅道。
公爵也道:“东方的客人,可以留在我府中嘛,这样我早晚也好向您请教。”
“殿下的亲随杰克逊也不错,你完全可以信赖他。这样吧,您既然这么好客,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就私下教你三招,用来应急保命。”说着,就拉着公爵单独到了城堡顶楼。
一个时辰后,公爵高高兴兴地下来了,这杰克逊就上去迎接,冷不防被公爵迅速点了穴,一动不动。
家人们大吃一惊,公爵母亲瓦托娅道:“阿尔伯特,我的孩子,你学了什么巫术让可怜的杰克逊不能动?”
“尊敬的尤里骑士教儿子我的三招保命本事,现学现卖,对了忘了怎么解开,我的老师。”
尤里上去点了一下道:“以后记住,千万不要乱用,只有危难时才好用,更别忘了怎么解开,否则就害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师,吃完午饭走吧。”公爵道。
“不了,估计他们等急了,这就告辞。”
母子二人又送了一些钱财给尤里二人带上。
上马还未离开,公爵和杰克逊就追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尤里想。
公爵急匆匆道:“幸亏阁下没走,唉,我的两个妹妹为了争你那幅画,吵了起来,结果一人一半,把画撕破了。”
杜环笑了:“这好办,我给康德尔和康德娅两位小妹妹每人画一张,这样她们就不用再抢了。”
等尤里和昆仑回到红魔女旅馆,卡伦还在,曼西却走了。
“我们还是回家吧,曼西自己先走了,也没说去哪里,只说去办件简单的事就回安镇去找我们。”卡伦道。
“曼西伤不重,用了公爵送来的秘制药,应该没事,你怎么样,能行动吗?”
“还行吧,回家养伤才好,不然老是麻烦别人,不好。”
“我没事的,可以送你回家,因为阿尔伯特公爵母子二人盛情款待了我们,拖延了时间,实在不好意思,最后才想法子得以脱身,这样吧,雇一辆马车,我们骑马送你。”
“这又要破费了。”
“唉,瞧你说的,我要感谢你帮我揭开曼西的身世之谜,让我对故人的思念之心能放得下去啊。这不,公爵母子又送了些钱财,正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