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王子与众人一路凯旋,策马奔驰,在回巴黎的路上还顺带吞并了几个山地小部落,同时还剿灭了一些流寇,最后才回到巴黎市郊。
正欲进城向国王禀报,却又有国王的亲兵送上急报,说南边的马赛地区遭遇海盗和异教徒的袭击,让军队不要进城,直接到马赛去平定战乱。
卡尔没办法,只好带着士兵往南进发。
“马赛?在什么地方啊。难道是靠海?那边怎么会有异教徒来侵扰啊?”杜环不解。
“先不要告诉他们,去了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我的老师少爷。”卡尔对约翰道,又对杜环调皮了一下。
约翰点点头道:“你们汉人说的,百闻不如一见。”
大军往南进发,法兰克的山川河流美丽壮观。
也不知道走了几天,一路风景都看不过来。
“啊,那山坡上好漂亮,昆仑,看,整个天地都是紫色般梦幻。约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紫色的是什么啊。”杜环问。
“这就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我听教父卡洛曼说过的。”
“这个伯父也讲给你听啊,我小时候可没听说过,还是长大后知道的。”卡尔道。
那昆仑奴与小矮人不懂欣赏,也不当回事,只顾吃东西。
翻过几个山坡,来到一片农场前,卡尔的军队停止不前了。
一会儿,军队吹起号角,农场里飞奔出大队人马,头领来到近前向王子行军礼,王子在马上答礼:“伯爵杜尔德,幸苦你了。”
“殿下今晚在此歇息吧,明天我陪你去港口。”
“那就依你,你带路进农场。”
军队就地驻扎,卡尔带着杜环及几位将官跟伯爵缓缓而进。
“杜少爷,这位就是普罗旺斯的伯爵杜尔德,哈哈,马赛如今也属于他的港口,我们今天累了,就休息一下。”
“是啊,殿下,这海盗与异教徒又不是天天来的,他们来都是偶尔抢东西而已。我们不是打不过他们,而是他们神出鬼没,每次都让他们逃走了,其实他们怕我们的。”伯爵道。
“伯爵,今晚给我准备了什么啊?”王子不接伯爵话题而问接待。
“能有什么,都是老一套了,您知道的。”伯爵有点不好意思。
“好吧,老套,我可好久没尝过了。”王子道:“也让我的朋友们一起品味。”
到了晚上,除了杀牛宰羊外,还有舞蹈。
“知道吗?这葡萄酒可是这里最好的饮料了,多喝点。”伯爵私下对杜环道。
在边上的昆仑奴见状忍不住就喝了很多,那小矮人狮毛哥倒是喝得不多,但被舞蹈中的美女吸引了,最后居然大出洋相去嗅舞女的味道,把那些女人吓跑了。
“哈哈哈。”王子觉得很好玩。
“小矮人,你怎么搞的,真扫兴,太不自觉了。”昆仑奴醉醺醺道。
“我在闻她们身上的味道?”小矮人道。
“味道,呃,对了,是有味道,就是这个。”伯爵笑嘻嘻地拿出一个瓶子,打开让大家闻。
“对,就是这个味道,是什么啊,伯爵大人。”
“薰衣草的油。”
“啊,是油啊,能吃吗?”
“你就知道吃,昆仑。”
“能吃。”伯爵也醉了:“你拿去喝吧。”
昆仑奴拿过就要喝,被小矮人抢了去,两人就打了起来。
“打个鬼啊,来人,多拿些来。这不仅能喝,还能做菜,女人用了更加漂亮。”伯爵道:“不信你们可以问殿下,是吧?”
“伯爵说得没错,每年送宫里好多呐。”殿下道:“伯爵,还有重要节目呢?”
伯爵猛然想起,用手一拍:“带异教徒。”
手下带过十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按规矩处置这些异教徒。”
那些异教徒被拉到一边,用绳子吊起。
“他们要吊死这些异教徒。”杜环对约翰道。
“他们杀死了我们的同胞,理应得到惩罚。”约翰道。
“修士说得对。”伯爵道:“这些是来偷袭探听我们这里的奸细,来自比利牛斯山南的地区,那里有异教徒建立的什么王国。”
“废这么多话干嘛,提起异教徒,就想起我爷爷那辈跟他们打仗的事,早点完了就休息。”王子道。
“准备行刑。”伯爵道。
那边行刑的士兵就准备了,而此时那些穿白衣服的异教徒嘴里发出了祷告。
好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大食人讲的话吗?杜环灵光一现:当初阿伊莎的手下就是穿的白衣服,听人称为白衣大食。
“我应该救他们,为了死去的阿伊莎。”杜环想。
“且慢,殿下、伯爵,我们何不来个新玩法。”杜环突然道。
一听到有新鲜玩法,伯爵与王子来了兴趣,忙问:“什么玩法啊?”
“我有几个金币,这样,殿下扔出去后伯爵与我猜是哪一面落地,一面是头像,一面是字符,猜中的就赢得一个异教徒作奴仆。”
“这个办法好,不过我才不要他们呢,我胜了就杀一人,这枚金币归我,你再拿出一枚来玩。”
“我知道,少爷手下就一个家奴,想增加点人手,行啊。”王子道:“我就替你们扔金币,哈哈,拿来吧,这个很有意思,本王还没玩过。”
结果运气一般般,杜环只救得六人,不过,也算对得起死去的阿伊莎了。
第二天,王子很晚才起来,用过餐后,与伯爵告别:“不用你送了,还是我们自己去吧,这里需要你守着。”
“马赛港的守将叫欧塞洛,威猛无比,你们去找他就可以了。“伯爵对王子道。
那六个赢来的异教徒也跟着杜环随军而走。
不日,来到马赛港,那欧塞洛派了副将都铎前来迎接。
“这欧塞洛架子不小嘛,殿下到了也不亲自来迎接。”昆仑奴嘟囔着。
“将军忙,不能怪他。”杜环道。
“忙什么啊,根本不忙!”都铎话里有话。
“怎么回事?”王子也有点生气了。
“殿下您不知道,将军目前正沉迷与美色中,根本不管政事。”
“啊,有这样的事,难怪海盗与异教徒来都能把你们打得很惨,丢人啊。”
都铎继续道:“殿下啊,你不知道,将军娶的是一位美貌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是本地一位富翁罗班的女儿,叫苔丝。自从将军在几个月前在教堂结婚后,就天天不值勤,与那女子如胶似漆,荒废了政事。”
“这我倒是要提醒他。”王子道。
来到马赛的将军府衙,都铎进去通报,这欧塞洛才肯出来迎接。
王子很生气,就批评了欧塞洛。
这将军惧怕王子,一言不发,等王子说完,赶紧认错。
见此,王子也不好说什么,就让这位将军带路巡视。
“这人怎么跟我一样黑啊。”昆仑奴道。
“他是摩尔人。”一个白衣奴仆道。
“摩尔人到底是什么人?”杜环猛地用阿拉伯语说话。
那几个白衣奴仆大惊:“将军会讲阿拉伯语啊。”
“其实就是黑人与白人的混血种。”小矮人道。
好几天,没什么海盗与异教徒骚扰,王子不耐烦了,就带着杜环到马赛周边游玩。
又过了半月,也没什么动静,却等来了国王要王子去罗马拜见教主商议给王子娶亲的事。
“这事我们帮不了,殿下,您自己去吧,我们留在这里等你,哈哈,这里很不错。“杜环道。
等王子走后,杜环就把那几个白衣奴仆放了,把他们送上船。
“多谢杜少爷,我们阿拉伯人是不会忘记朋友的。”那六个人感激涕零地告别。
望着他们的船远去,杜环对昆仑奴道:“要是阿伊莎还在多好啊。”
“我们还是往南继续走吧,不要停留在这里,趁王子没回来,应该继续往南,寻找女巫的下落,不能让她到南方危害人类。”小矮人道。
杜环突然一阵难受,倒在码头。
等醒来时,已经是在将军府衙了,夜很深了。
“少爷您终于醒来啦。”昆仑奴叫道。
“怎么回事?”
“医生说您没事,身体很好,估计是身心疲惫。”约翰道。
杜环劝大家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静一下就可以了。
众人走后,杜环一个人调息,然后到院子里练武,把虚气逼出。
正在劲头上,猛然听到有摔桌子的声音,一会又是嚎叫的声音,接着传来女人的哭声。
“怎么回事?”他正有点疑惑,这时候,看到都铎走来,就拉住他问。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么漂亮,丈夫比她大十岁,又黑又丑,男人猜忌正常的。”
“我们那叫吃醋。”杜环道:“这种家事我们也不好管。”
“您说得是。”都铎点头称是,然后走开了。
过了很久,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后来,传出男人的哭声。
过了一天,又是如此,看来这将军与老婆是天天吵闹打斗了。
又过了一天,那个晚上,天下起了大雨,但吵打声音还是传来,猛然,听到一声大叫,然后一阵大哭。
这时,有一个女的走过,杜环忙追上去,怕出意外。
那女人跑得很急,到了将军家门前就拼命敲门,但里面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