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睡不好吃不好的原因应该在他体内的毒……
但君默又道:“拜某人所赐,本宫眼光变得十分之特别,一直没有相中合眼的姑娘,导致坊间都有不少人在传本宫不好女色喜男色了,甚至还有人说本宫至今未娶妻纳妾,是因为已经病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步了!所以等本宫身子好一些后,本宫定会找那某人负责!”
所以那某人是她呗?
但她不是已经在负责了吗?
她一定会治好他的!
寻思间,楚宁见君默还欲张嘴继续说点什么,忙抢先说道:“殿下,食不言寝不语。”
君默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她,“不是你起的头吗?”
楚宁抿抿嘴,装作没有听到,埋头喝汤去了。
她小时候为救苏映枫受了不少伤,自然也就落了不少疤。
从脸上到身上,几乎多到数不清。
虽说那些疤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但当时她每一次替苏映枫闯过鬼门关,苏映枫都会哭着说一定会娶她,还会一辈子对她好!
也不知道君默当时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
想着,她就含着汤勺抬眸看向了君默。
正好君默也在看她。
他还一对上她的目光,就冲她勾唇笑了起来。
害她差点被汤呛到。
因为他笑起来属实是太好看了!
比苏映枫那个渣渣要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幼时的他肯定也超级无敌好看!
为什么她会一点跟他有关的记忆也没有留下呢?
饭后,宫人一将东西收走,楚宁就起身告辞了。
君默也没有再留她。
因为有她陪同用膳,他没控制住,吃的有些多了。
撑的着实难受。
等她跟着等在殿外的夜幻一起走了,他立刻让叶竟拿来痰盂吐了一通。
吐完刚漱完口,就听见叶竟说:“殿下,苏大少爷骑着马在我们东宫外停留许久了,想来是来接楚小姐的。”
君默拧了拧眉,什么也没有说,直接靠躺下去闭目养神了。
叶竟在他边上待了一会儿,正欲让人去外边看看情况,就听见君默说:“把国师找来。”
“是。”
叶竟应罢出去安排了人到国师府传话。
他自己则小跑着去追上了正说着话慢悠悠往外走的楚宁跟夜幻。
此时楚宁正在听夜幻说君默这几日的情况。
虽然停止了以毒攻毒,但有她施针压制,还有她开的方子调理,君默的身体也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但……
君默似乎因为她给他写了食谱,每餐都会吃很多,然后吃完都会吐!
她得再拟个方子同时给他调调胃口才行了!
不然他那么吐下去,胃早迟得出问题!
因为琢磨方子琢磨的太过认真,出了东宫后,苏映枫骑着马来到了他们跟前,她才瞧见他。
而夜思夜想已经习惯性的挡在了她跟前。
就见苏映枫在翻身下马后,沉着脸质问她,“你当真杀了碧玉碧荷?”
楚宁没有搭理他,而是掩面打了个哈欠,转身对夜幻说道:“师兄,我困的厉害,先走了。”
夜幻点点头,就见叶竟喊了东宫门前的侍卫去拦住苏映枫,然后示意夜思夜想二人与楚宁一同离开。
等她们主仆三人坐上马车远离东宫了,叶竟才笑眯眯的去冲苏映枫说:“苏大少爷,国师此前说了,我们家殿下跟你们苏国公府犯冲,未免殿下因为被你们冲撞到了而加重病情,还请你们苏国公府的人日后不要靠近我们东宫半步!否则我们殿下要是有了个好歹,皇上是会找你们苏国公府要说法的!”
苏映枫脸色一沉。
国师当真说过那种话?
接着他才道:“楚宁是我夫人,也是苏国公府的一员,太子若不想被冲撞,还是不要再召我夫人来东宫的好!只要太子不再传召我夫人,我绝不会再靠近你们东宫半步!”
叶竟仍旧笑眯眯的,“苏大少爷想来是记性不太好了,三年前您可并未与楚小姐拜堂圆房,虽说楚小姐已然上了你们苏家族谱,可楚小姐已然决意要与您和离,而国师说楚小姐定会如愿,所以她已经不算是你们苏国公府的人了!”
“国师当真说过她能如愿?”
“苏大少爷若是信不过老奴,大可去问国师。”
叶竟脸不红心不虚的说罢,丢下一句“苏大少爷请便”就转身回了东宫内。
然后小跑着去君默跟前说:“殿下!方才楚小姐在东宫外瞧见苏大少爷时,理都没有理他!”
君默在闭目养神。
闻言只嘴角轻微上扬了几分。
约莫两刻钟后,顾清快步而来,“殿下……国师说他没空……”
君默“啧”了一声,立马睁开眼看向了顾清,“他没空?没事儿,他国师府里空闲的小秃驴那么多,你带百来个人去把空闲的全部抓来,就说本宫近日又往水牢里放了些剧毒无比的小虫子,请他家小秃驴来帮本宫试试效果!”
“是……”
顾清应的有些牙疼。
国师府算上国师统共也就那么二三十个人。
殿下却让他带百来个人去抓人……
这怕是要把空闲的跟不空闲的全部都抓来吧?
不过国师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抓人就是了!
这么一想,他才心安理得的去点人。
但他点完人,刚领着人走出东宫大门,就看见了国师府的马车。
等马车停稳后,离尘一步出马车,就看见了他跟他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顾清连忙上前道:“不愧是国师大人!您定是掐指算到了我们殿下会来这么一出,才来了我们东宫的吧?”
离尘没有搭理他,带着一身寒气,杀气凛凛的走进了东宫。
叶竟收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君默床前摆好了软凳。
而后离尘进到君默寝殿落座后,直接冲着君默丢出了一句,“殿下可真能耐,回回就只那一招!东辰国的未来堪忧啊!”
“一招就能屡试不爽,为何还要费神想新招?”
“啧!我懒得跟你这个疯子废话,赶紧说正事!”
离尘出水牢好些天了,也精细养好些天了,却还没完全调理好。
所以看到君默就烦。
偏偏君默是个疯的!
别人吓唬人就只是吓唬吓唬,君默吓唬人却是要动真格的!
因此他前面赶走东宫的人后,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实,这才不情不愿的来了。
君默跟他相爱相杀多年了,也不恼他的态度,直接说道:“苏镜舟那个老匹夫说楚宁能否在苏国公府关乎他们苏国公府的兴亡,企图把楚宁绑死在苏国公府,你帮忙算算楚宁身上到底有哪一点能影响他们苏国公府的兴亡。”
“就说我不是算命的了!”
“所以你能算到吗?”
“能,但需要一点时间。”
“三天。”
“不够。”
“那就两天吧,不能再多了,本宫这副破败身子,等信儿等到焦心了就容易吐血,两天后你要是没有给本宫答案,本宫就去你国师府门前吐血。”
“……”
离尘撩袍怒然起身,“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君默笑眯眯的摇头,“慢走,不送。”
离尘磨了磨牙,怒气冲冲的甩着衣袖走了。
叶竟陪着笑脸把他送走后,折返到君默床前道:“殿下,烨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