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琳的反驳让胖子哑口无语,他眼睛里的光芒仿佛熄灭的灯塔,瞬间没有了光泽。
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胖子和李佳已经到了分房睡的地步,这不由让我觉得惊讶,他们俩携手出现的时候,总是表现的伉俪情深,原来早就腐朽了。
我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疑问,他们之间还有爱情吗?!
我们撞了一下杯,我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那你们之间......还有爱情嘛?”
他的眼角,随着我的问题微微抽搐了几下,他把刚放下来的酒杯又端了起来,猛灌了几口,重重的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渍,叹气道:“怎么说呢,我们俩现在更像亲人,每天大家除了孩子的问题之外,也无话可说,原来她上班的时候,还知道收拾收拾自己,化化妆,打扮打扮,现在成了全职主妇,一点形象都不顾及了,整天穿着睡裙在家里晃晃悠悠......”
胖子押了口酒,又说:“不过我也能理解她,可是吧,她每次说话都特别伤人,就拿我们两分房睡的事来说,是她先提出来的,嫌我晚上打呼噜吵她睡觉,后来还和我说分房睡挺好的,以后都这样了.........”
“那你们现在每周还有那.........”我说的很隐晦。
上大学的时候胖子总是向我们炫耀他的“战绩”,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离开女人活不了的家伙。
胖子唇边衔起苦涩的笑容,“一周?一个月几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恶化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半天没有发言的陈浩也在旁附和,“其实我也差不多,结婚时间长了,两个人都腻了,没劲......”
“也不能这么说,我和萧梦寒不就挺好的吗!你们说的这种情况,我们之间完全没有。”
提前起来萧梦寒,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弯。
胖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希望吧!咱们几个人里,总得有个过的好的,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可就未必了,到时候她的心全放在孩子身上,就没你什么事了……”
我笑容僵在脸上,孩子的问题,始终是我的一个心病,仿佛就像在我心里埋了一根引线,随时都有可能拉响。
胖子和陈浩惨痛的婚姻经历,让我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我生怕将来的某一天,我和萧梦寒也走到他们这一步。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们今天喝的都不多,仅仅只是微醺,或许今天这个话题太僵硬了,让大家斗志全无。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萧梦琳正坐在沙发上往腿上抹护肤霜。
她的腿部线条很美,在灯光的烘托下,她白皙的长腿仿佛璀璨生辉,白的近乎反光。
和这丫头朝夕相处时间长了,我毫不掩饰自己对“美”的欣赏,她也毫无避讳。
她见我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白腿上流连,嘴角弯了弯,“姐夫,今天和胖子哥他们吃完饭,我怎么觉得他们的婚姻都这么不幸啊!”
“何止是不幸啊!他们这简直就是丧偶式婚姻……”
“我觉得他们这日子过的,两个人都有问题。”
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萧梦琳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我都大学毕业了,再说了,我怎么就不懂了,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身上同学已经有结婚典礼,对了姐夫,下周六我同学结婚,你陪我一起去啊!”
我怔了一下,“我陪你去?”
萧梦琳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对啊!你陪我去。”
“我一个姐夫,陪你参加这种场合,不太合适吧?”
“你就陪我去一趟嘛!别人都是出双入对的,就我形单影只,多可怜啊!”萧梦琳摇着我的胳膊,开始撒娇。
在她软磨硬泡的攻势下,我又一次不争气的妥协了。
“好吧……你说你同学都结婚了,你还单着呢!像话嘛?”
萧梦琳露出鬼魅一笑,“姐夫,你就先别关我了,马上转过眼就要过年了,到时候两家老人都得催你们要孩子,有你们给我当挡箭牌,我的日子还好过一点。”
我心生无奈,沉默了几秒,悠悠的说道:“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的这个问题,在你妈面前提出来,转移视线的。”
“姐夫,咱们这么自相残杀真的好嘛?”萧梦琳苦兮兮的看着我。
“是你先想拿我当挡箭牌的。”我没好气的说。
萧梦琳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那咱们说好了,到时候得互相打掩护,谁也不能出卖谁……不过说真的,姐夫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还等着当小姨呢……”
她一语戳中了我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我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吐出了一个浓重的烟圈。
“看看再说吧!你姐现在工作忙,她要是怀孕了,这个位置很有可能就被别人取代了。”
萧梦琳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道:“听你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想要,但我姐姐暂时还不想要呗!”
我犹豫了一阵,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天,“那你得和她说你的想法啊!要不然这事就成了你一个心结,多影响感情啊!”
我缓缓的吐出了一个烟圈,露出了些许无奈。
这是我第一次在萧梦琳面前袒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在家里的时候,我始终都假装自己很乐观,但刚才她无意的一句话,却像刺穿了我的铠甲似的,瓦解了我所有的防御。
在生孩子这个问题上,我最初很排斥,但随着周围人渐渐都有了孩子,我也蠢蠢欲动的,但萧梦寒在这个问题上的反应很平淡,我们俩又因为这件事吵过几次架,每次节节败退的那个人都是我,为了不影响感情,我只好偃旗息鼓,将这个想法压制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