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流砂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眼眸圆圆若秋水,笑起来弯弯如月牙。
那个小姑娘笑起来就像四月桃花盛开一样,引人入胜。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收回目光的那一刻他竟然有种想伸手把女孩的头掰过来,让她的大眼睛重新看着他的欲望。
男人刚想开口跟流砂搭讪,女主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小砂砂,你跟楚陌风说一下我有给他发邮件请假,让他查收一下”,这是男主楚陌风给女主的特权---不用请假,只要发个邮件说一下就行。
楚陌风早上可能也是没注意到,略过了女主的邮件,电话又打不通,发消息也没人回,但也知道不会出什么大意外,所以才让流砂去找女主。
“嗯”,流砂软嚅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让男人不自觉想要多听流砂讲话。
男人又准备开口引流砂说话,女主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砂砂,副驾驶这位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叫叶溪,叶哥,她是我公司里的好朋友,流砂”。
然后副驾驶的男人转头朝流砂微笑,如沐春风,“你好,流砂小姐”。
流砂本来对女主的小竹马不感兴趣,但是女主大大提了,她不能不给面子,只好乖巧回答:“叶先生好”,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吸收女主散发出的主角能量。
后座男人听见女主两次打断他说话,脸『色』一黑,渐『露』不悦,但他也没理由怪女主,只能一个人生闷气:居然阻止他认识可爱的小姐姐,不可原谅。
车里的空气逐渐稀薄,流砂感受到了,往左边车门处再靠近一点,她不太喜欢这种压迫感,这会让她想起她被殴打的那几年。
流砂打了个哆嗦,身体渐渐环起,男人明显注意到流砂的举动,气势越发强势。
叶溪知道是自己好友不悦,他从后视镜里看看男人的表情,看到男人正在看自己的小青梅,他好像懂了什么。
好友这是在等着他介绍他吗?难道是看上了他的小青梅林桥吗?叶溪自己在前面脑补,最后认定好友是看上了林桥,准备张嘴介绍。
之前刚下飞机,念及好友不好惹,他就没打算把林桥介绍给好友,没想到居然让自己好友不开心了,他的错,他的错。
于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
叶溪眯眯眼,有目的『性』的说:“林桥,这是我在a国的好友缪熠,缪熠,这是林桥”。
算是把林桥介绍给自己好友。
缪熠知道流砂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收敛气势,重新坐好。
叶溪发现缪熠心情好像变好了,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没错,想着以后可以多带林桥跟缪熠见面。
真是一桩美事
叶溪独自开心,林桥在驾驶座上莫名其妙的看几眼叶溪。
这是在a国呆傻了吗?
之后的一路倒也安静,流砂安静的坐在缪熠旁边,缪熠呼吸着女孩微微散发的体香,一阵恍惚。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女孩。
缪熠也很奇怪,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都没发现自己居然也有对女孩子感兴趣的那一天。
看样子以后要多跟这个小姑娘接触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独独对她特别。
车在大院路上缓缓行驶,路边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叶溪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回家拿点东西。
等东西拿完跟父母见过面后他就要好好招呼缪熠这个好友了,毕竟缪熠会跟他回来,完全是因为他在他耳边吹嘘了许多帝都有名的特『色』。
在他心里缪熠就是被他忽悠回来的,可事实怎样,只有缪熠这个当事人知道。
林桥把叶溪送到叶家,自己也跟着下车。
见林桥下车,流砂马上下车,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林桥,就像生怕林桥不见了一样。
缪熠一下车就看见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跟着在车上打断他说话的女人,一脸不悦。
叶溪见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好友为什么生气?
以前叶溪外国的那些朋友都说缪熠喜怒无常,起初他还不信,现在倒是信得七七八八。
从车上算起,短短十分钟他已经不高兴两次了,真是哄不了。
拿好东西,四人一起往别墅里走去。
走到门口,流砂停下对林桥说:“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吧”。
然后往旁边的椅子方向走去,林桥本想劝一下,谁知道……
缪熠也大步一迈,神『色』淡然冷酷“我也不进去,速回”,同样也没等叶溪反应,跟着流砂走到椅子边上。
叶溪和林桥对视,眨眨眼:什么鬼,这两个人搞什么。
话也没多说,两个人只好回身走进别墅……
长椅边
流砂走到长椅处就一屁股坐下,走了那么久的路,终于坐下了,真舒服。
长吁一口气,吐出所有疲乏。
流砂一个人本来好好的,突然眼前一黑,温暖的阳光被挡住。
抬眼一看,竟然是车上的那个凶猛的男人。
缪熠其实长的一点都不凶,反而很俊美,如艺术家手底下鬼斧神工的完美艺术品。
刀削般的脸庞,刚毅有力,鹰眸狭长,严肃冷漠,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连抿起的薄唇都十分完美。
还有高挑的身姿,长达一米的大长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笔直刚劲。
西装下的身材蕴含噬人的爆发力,那双眼睛更是寒光闪熠,让本来不错的天气变得阴寒。
流砂挪挪屁股,让出一块椅子位置给缪熠,没有搭话。
多年的毒打让流砂养成了淡漠的『性』子,除非她的意愿很强,否则没有一切能够提起她的兴趣。
现在只有跟着女主吸收能量才会让她开心,因为每吸收一丝能量,就代表她跟母亲相遇又近一步。
等到充足的那天,就可以拯救她的母亲,她还可以亲自弄死渣爹,让他也尝尝她这么多年受得痛苦,而不是被枪决然后一了百了。
做错事就必须付出代价,而死是最大的宽恕。
缪熠坐下,右腿叠上左腿,然后放下,再左腿叠右腿。
缪熠有洁癖,在外从不随便坐椅子,他现在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却早已闹翻了天:这张椅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擦洗,也不知道积了多少灰……
流砂撇撇眼看看坐立不安的缪熠,勾勾嘴唇。
一本正经强忍还眼『露』不悦的样子真好玩。
缪熠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