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到现在还以为你不举呢。”楚瑜调笑道。
苏焕元不想知道慕长风是怎么知道他需要这些保胎药的,但是他想找根针把楚瑜的嘴给堵上。
慕长风只道:“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苏焕元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我是为城中出现的尸体来的。”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楚渊干的。”慕长风简短回答。
“楚渊?不是被废了贬为庶人,关进天牢了?”
楚瑜抢先回苏焕元的话:“皇后买通了人,把人放了出来。”
苏焕元:“难道皇上不知道?”
“皇上?你真以为皇上不知道?”
苏焕元沉吟:“整个潮州城城人心惶惶,还是要快点查清楚这件事的。”他虽然人在城郊的别苑里,小道消息却是一样没落下。
“行了,有需要说一声。”话,点到为止,彼此都明白。
苏焕元站起来,要走。
慕长风想起花朝说的话,提醒苏焕元:“对了,药一天两粒。”
“知道了。”
“多谢。”苏焕元停顿下,还是道了声多谢。
楚瑜笑,这别扭的回答。
……
苏焕元看着手中的瓷瓶,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苏焕元,你个混蛋,你给我出来。”叶方在门外大力地敲着门,大喊。
下人们也不敢劝,没办法,这是夫人的弟弟,他们也不能对叶方做什么。
“这……”
苏焕元起身,开门。
站在门口:“你有什么事?”
叶方气的不行,还问他有什么事?他姐姐为了他,把自己搞成了那个样子。他倒好,一身轻松。
叶方大步流星的走到苏焕元面前,目光直逼苏焕元。
“你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呵,我不是男人……你姐姐怎么怀的孕?”苏焕元反问叶方。
叶方被苏焕元问的哑口无言:“你……你下流。”
“我姐姐那里……”
苏焕元不等叶方把话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苏焕元又返回来,只不过手中多了两个瓷瓶,他塞到叶方手里。
“看什么看!”
叶方被苏焕元唬的一愣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给你姐的,让她一天两粒。”
“去给她。”
“还有,别说是我给的。”苏焕元想了想,还是开口。
叶方站在叶心的房门口,迟迟不进去。
从叶心房里出来的小暖开口:“叶哥哥,你怎么不进去?”
“我姐姐醒了吗?”
“早就醒了,你快进去吧。”小暖催促着让叶方进去。
叶方挠挠头,“我这就进去。”
“姐姐。”
叶心当时虽然保住了孩子没事,但是身体还是受到了重创,需要好好卧床静养。
从差点滑胎到这一段时间,叶心就已经消瘦了不少。
叶方走到叶心床前,把手里的瓷瓶递给叶心。
“这是什么?”叶心看着这些精巧漂亮的瓶子,把玩了起来。
“这是,苏……”叶方一时嘴快,忙又把话转了个弯,“我找人开的药,养身体的,一天吃两粒。你吃了它,身体能快点恢复起来。”说完,便不看叶心,又往四处瞟了瞟。
叶心注意到叶方这些小动作,无奈道:“小方,你的眼睛在撒谎。而且,你又没银两,况且,这些瓶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叶心指着瓶子,直接指出叶方的问题。
叶方这个人啊,一撒谎眼睛便会飘忽不定。
被拆穿的叶方有些慌乱,他很害怕姐姐误会他:“这是……姐姐,这是苏焕元让我交给你的。”
叶心失落地垂下头,他,还是在怪她,不然又怎么这么一段时间都不来见她呢。
“姐姐,你别这样。”叶方见叶心不说话,也慌了神。
“我没事的,你先出去吧。”叶心抬头,朝叶方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掺杂了些无奈。
“那你好好休息,娘那边……”
“娘那边挺好的。”叶方不忍心把林少蓉的原话告诉叶心,只是道:“娘让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
等到叶方出去后,叶心才用被子把头盖住,失声痛哭起来。
……
花朝这些天在药房一直在想在鬼谷见到的活养尸。
当时她见到的活养尸是由人吹着笛子控制的,可是楚渊这样做的目的,花朝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宛涵衍进来花朝也没有察觉到。
“阿朝。”
“阿朝。”
宛涵衍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听到花朝的回应。
“为什么呢?”
宛涵衍走到花朝面前,盯着花朝喋喋不休的小嘴。
宛涵衍加大了声音:“阿朝……”
花朝捂住耳朵:“干嘛!!!烦死了。”
看到是宛涵衍,狗腿道:“大哥,你来了。蛊虫有没有送过来?”
宛涵衍下了结论:“你眼里只有蛊虫。”
“哪有啊,那蛊虫到底送来了没?”
宛涵衍也不再同她废话,“我已经传信给莫惜,她很快便会让人送来。”
“最快要几日?”
宛涵衍想了想,“要五日。”
五日啊,时间还早呢。
“也不知道莫惜怎么样了?”
花朝无意的一句话,宛涵衍却思考起来。
“是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
“姑姑,我到了一定会给姑姑写信的。”戚莫惜回握住戚若淑的手,“姑姑不要担心了。”
“况且还有程侍卫呢。”
“好。”
戚若淑又回头让人把东西拿上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干粮和糕点,饿了就吃点,知道了吗?”
戚莫惜接过:“知道了,姑姑。”
“一定好好保护莫惜。”
“是,皇后娘娘。”
“走吧走吧。”戚若淑朝他们挥了挥手。
戚莫惜走了几步到马车旁,又回过头来抱住戚若淑:“姑姑。”
程朝阳看戚莫惜的嘴动了动,却没听到她说的什么。
几人走远后,戚若淑已经红了眼眶。
莫惜说:姑姑,莫惜对不起你。
她摇头,傻丫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戚莫惜和程朝阳带了一些宛家的人和程朝阳的几个兄弟,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个人。
戚莫惜坐在马车内,想到宛涵衍那句别扭的关心,脸上不自觉的挂满了笑容。
“想我呢,笑这么开心?”
程朝阳骑着马,撩开马车旁的帘子,看到的就是笑得特别开心的戚莫惜。
戚莫惜看到程朝阳,敛去笑容:“只是想到了些开心的事情。”
“哦?要不,说来听听?”
戚莫惜不觉冷声说:“程侍卫还有打探别人私事的喜好?”
一句话把程朝阳说的像个小人一般。
程朝阳楞楞开口:“你与小时候真是不一样。”小时候,笑起来都是甜的,而现在……动不动就冷脸。
“程侍卫也与小时候不一样。”
“哪个不一样?”
戚莫惜想想近日程朝阳的做法,“不要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