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知道,杖舒不会说谎,除了花朝的事。
所以,曹世叔中毒之事,他是百分百信任杖舒的话的。
杖舒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响,心里只觉得烦躁。
“杖舒,你回来了?”陈彦有事情来找韫玉,却看到了杖舒。
杖舒“嗯”了声。
“你最近都去了哪里,去哪都找不到你?”陈彦见到杖舒,很是开心。
可是杖舒听着却很刺耳,她认为陈彦是故意打探她的消息好让韫玉知道,“陈彦,去哪是我的自由,难道我还需要和你报备?”
陈彦面红耳赤,“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
“意思”还没说出口,杖舒冷冷打断陈彦接下来的话。
杖舒知道,陈彦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却始终不能给他回应,她和陈彦在韫玉手下多年,没有爱情也是有友情的存在,自然也不想同陈彦撕破脸皮。
她想长痛不如短痛,便狠下心说:“陈彦,我之前就已经说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我知道,我只是想关心你。”
陈彦也说不上来,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杖舒。
“我不需要。”
陈彦听到杖舒的话,也不多做纠结这个问题。
“主子可是在里面?”
杖舒“嗯”了声。
陈彦想上前推门,刚准备推开,就被杖舒制止了。
“让主子自己一个人待会吧。”杖舒语气心长道。
陈彦心思剔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彦看杖舒不回答,也看的出来事情肯定不小,他也没多问。只是说:“杖舒,你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该再回来。”
“你以为我想回来?”
要不是主子看到了她要刺杀花朝,又怎么会把自己带回来?
想到这,杖舒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杖舒又看韫玉的方向,捏紧了拳头,暗道:你就那么喜欢她?。
还有,刹血阁为什么还不行动,难道刹血阁阁主拿了东西不办事。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要去问问容七弋为什么还不去杀了花朝。
……
慕长风面色阴沉,“阿朝,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门了?”
容七弋过年时就和他说有人要花朝的命,所以花朝不在瑜王府的时候,慕长风的心是害怕的,他怕花朝出事。
花朝低着头听慕长风的训斥,噘嘴:“我就是想给时安一个惊喜。”
“你知不知道……唉,算了。”
接触到花朝的眼神,慕长风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以后,要清桦还有时安陪着你再出门,知道没?”慕长风摸了摸花朝的头,同花朝打着商量。
花朝笑:“知道啦。”
“还要再逛逛吗?”
花朝摇头:“不要了,我已经买好东西了。”
“那我们回去?”
“走吧。”
慕长风看花朝小步走,自己慢慢停下来等她一起。
花朝跑上前,和慕长风十指相扣,两人对视相笑。
两人走着说着。
“你这几天不忙?”
“重要的事都被你办了,我能有什么忙的。”
花朝认真的想了想,除了城中出现的尸体,活养尸的事慕长风的确是没什么可忙的,她非常赞同地点头:“说的也是。”
“慕长风,你说我们给时安和齐进什么时候办事啊?”
“我们都还没办事,他们急什么。”
“嘿嘿嘿。”
慕长风不知道花朝笑什么,问她为什么笑。
花朝嘴角扯了个笑,“我的慕将军说的真好。”
花朝笑实则是慕长风把自己放在了前面罢了,她心里暗道:慕长风不说情话则已,一说情话,她这骨头都快酥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了瑜王府。
楚瑜在府门口看到两人,气的喊道:“找到了也不说一声,害本王这么着急。”
慕长风笑笑,没说话。
楚瑜看慕长风这样,提道:“也不知道谁找不到花朝急的满头大汗。”
慕长风还是一直笑,这让楚瑜败下阵来,和慕长风斗嘴,他还真没赢过。
楚瑜又让府里的人去通知清桦和时安,“告诉她们,人找到了。”
楚瑜要进府,又转身对花朝道,语气老成:“以后再出去,留下点信。”
花朝看府里忙做一团,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妥,她点头:“我知道了。”
花朝又看向慕长风,语气委屈:“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不是,我们只是太过担心你。”
“别想了,今天我让辰溪陪你?”
“不了,我需要在房里面壁思过。”
慕长风实在是受不了她用这种受了委屈的语气说话,“阿朝。”
“别叫我,今天也别见我。”
花朝说完,又提起裙子往府里跑去。
她没生气,她之所以对慕长风那样说话是怕慕长风“惩罚”她,她迫不得已才说的。
慕长风看着花朝的身影跑进府里脸上的笑才收起。
“将军,怎么还不进去?”
齐进看在府外一直站着的慕长风,心中疑惑,难道是永乐公主让将军罚站?不对啊,慕长风不是把公主找回来了吗?
“人都收回来没有?”他知道花朝不见时,把将军府还有瑜王府能派出去的人都去找了花朝,现在人安全了,人也该回来了。
“都回来了。”
“嗯,我回趟将军府。”
家丁都出去了,肯定老夫人也知道了。
慕长风还要同向素商量一下齐进和时安的事情。
……
“这位客人,没有阁主的吩咐,您真的是不能进。还有……”门口的人扫视了一眼杖舒,“您这一身黑衣,我们不太能确定您是不是报仇的。”
刹血阁这几年得罪了太多的人,有人上门报仇的又不少见。
“上次我也来过,你们怎么不拦我?”
“上次那人,已经走了。”
杖舒:“……”
“容七弋收了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肯见我?”
“阁主的名讳岂是你等可以叫的。”
杖舒讽刺:“名讳,他连名声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名讳。”
“不见你,你确定?”杖舒看向声音的来源,是容七弋没错。
“阁主。”门口的人行礼。
容七弋指了指一身黑衣的杖舒,开口:“你,跟我进来。”
杖舒跟着容七弋来到阁内,质问道:“为什么拿钱不办事?”
“我哪有拿你的东西不办事,只是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
杖舒像听到笑话一般,“刹血阁杀人没准备,传出去刹血阁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姑娘说对了,刹血阁我准备解散了。”
杖舒:“?”
容七弋瞥了一眼杖舒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解释,“一年到头来,也挣不到什么东西,还经营什么,不如早点散。”
“阁主当真把我当傻子?”刹血阁早不解散,偏偏到她的任务时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