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卿,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我绝对不会后悔的。”在她听到墨珏的话后,她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当然也包括对楚瑜道出实情。
事情回到楚瑜来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墨珏让她什么都别说,如果真的是对楚瑜无话可说的话……
斐羽卿打断他,“墨珏,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诉我?”
“我……”
“你来这里,骆辛川把我赶出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属下知道。”墨珏虽然对这位夫人不了解,但是现在看来,斐羽卿并不像他想的这般简单。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还望夫人记住属下的话,莫要对旁人说其他的,这也是世子对你好。”
墨珏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告诉他,我不需要。”
“夫人……”
“我不是骆辛川的夫人,我已经被赶出来了,不是吗?”
……
世子府内,骆辛川听完墨珏说完,眼睫垂下,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阵淡淡的阴翳。
“世子,眼下怎么办?”
“随她吧。”
斐羽卿表面上看着没那么多想法,可是骆辛川明白,她的心中比他们这几个人都看的明白。
“那世子,若是这样的话,那您费心思把夫人赶走是为了什么?”
“墨珏,有些事情你不必明白。”
听骆辛川这么说,墨珏也知道是自己越界了,忙认错,“是。”
骆辛川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费尽心思的布下这么一个局,他只是希望斐羽卿此生能够平安,仅此而已。
……
“靖淮,我听说,四哥被抓进了天牢?”楚玥吟在门口来回走着,见到了沈靖淮,她自然还是焦急的。
“玥吟,你别急,先回府里。”沈靖淮又看了看于洁,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于洁不明白自家表哥看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就被表哥这么看着,于洁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
“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四哥是怎么了?”
沈靖淮安抚楚玥吟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等你平静下来,我再说。”
楚玥吟深呼吸了几口,“你快跟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城中出现的尸体你可还知道?”
楚玥吟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时候她听了于洁绘声绘色地给她讲的事,自己还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这件事情跟你四哥有关,是你四哥找人做的。”
“怎么会是我四哥?”她四哥平时温文尔雅的,从来都没有跟几个妹妹说过重话,又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可怕的事情?
“具体说来,说是你四哥做的,看着倒像,像皇上设的一个局。”
楚玥吟不明白沈靖淮的话,“我父皇设的局?”
“嗯。”
“说来也奇怪,皇上盛怒,也不像是装的,只是多了几分……”
“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沈靖淮这么吞吞吐吐的,楚玥吟也不由得有些急了。
“玥吟,我是觉得皇上这次一定会把你四哥赐死的。”
“怎么可能,我父皇那么喜欢我四哥,不可能的。”楚玥吟不信,她不信父皇会那么狠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
大殿之上,慕长风把楚渊带到了大殿上,楚渊一看,忙磕头,“父皇,儿臣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父皇不快?”
“你不知道?”
“是。”楚渊一直在磕头,他一身的麻衣,与这大殿上的朝服实在是格格不入。
“好一个不知道。”楚君安冷哼,“那城中的尸体你可知道?”
楚渊一怔,忍着颤音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知道。”
“不知道,那朕来给你讲讲?”
“不必了,儿臣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是做贼心虚吧!”楚君安近乎咄咄逼人,让楚渊的精神又紧绷了几分,楚渊衣服下的手握紧了,他,绝对不能承认,不然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宣木束进来。”
“宣木束觐见。”
楚渊楞在那里,木束怎么一早就在皇宫?还是说,木束本来就是父皇身边的人?
不只是楚渊,慕长风和楚瑜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他们比谁都明白,木束,是楚渊身边的人,可是木束出现在了这里,确实是有些说不通。
木束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进来,没有丝毫的胆怯。
他直挺挺地跪下去,“木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君安摆手,“平身吧。”
“城中的尸体你可知情?”楚君安开门见山,直逼木束。
楚渊朝木束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说,若是不说的话。这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木束知道一点。”
“那你说来听听。”
“是楚渊,让我大哥派人去做这件事的,说是,要给皇上您一个下马威,让您知道他的厉害。”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楚渊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楚君安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楚渊立刻就噤了声。
“你继续。”
既然楚君安发了话,木束也毫无顾忌了。他继续开口,“而且,这件事情楚渊还有同谋。”
“是谁?”
木束手指了一个人,语气不容置疑道:“是他。”
被木束指着的人,正是楚尧。
楚尧语气有些慌乱,“父皇,儿臣完全没有见过四弟,更没有与四弟聊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事情不是像木束说的那样的,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那木束斗胆试问王爷,我又有何资格来陷害王爷呢?”
“本王怎么知道你为何要陷害本王?”
楚瑜趁乱走到慕长风身边,看这一出戏看的津津有味。
“唉,慕将军,你说,这事情怎么越来越去扑朔迷离了?”
慕长风实在是不想搭理楚瑜,看都不看他一眼,薄唇轻启,“既然说是戏了,不如就好好看。”
楚瑜想,得,看来慕长风还没弄明白。
“四哥,你怎么过来了?”
“五弟,这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吗?我没看出来。”不是楚瑜傻,而是他实在是没有看明白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楚渊的贴身侍卫,怎么就跑到了皇上面前来告了他主子的状。
“慕长风,你看明白了没?”
“基本上可以明白。”这一出戏,他不知道楚君安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楚君安为什么要费心思做这一个局。
“要不你来讲讲?”
楚瑜也不想看朝堂上对质的几人,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好回府里给忆儿讲一下,给她解解闷。
慕长风不想说,只道:“自己去看。”
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