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长兄如父,你瞧你这个兄长是怎么当的?”
“好,我和长风都听你的。”
韩问凝坐在榻上,不乐意了,“什么叫都听我的?”
慕长泽面色一愣,“没什么。”
“什么叫都听我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慕长泽暗道不好,韩问凝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
……
“你们两人可想好了?”
这里太暗了,容七弋看不见慕长风的神情,只道,“慕长风,快把本阁主放了,不然,你信不信我血洗你将军府?”
他一番狠话没起到什么作用,慕长风来到韫玉面前,“韫玉,你到底来天宁有何目的?”
韫玉轻呵,“没什么目的。”
“他说他抢了你女人。”
慕长风:“?!”
“你说什么?”慕长风的眼里迸发出寒光,可明显容七弋没意识到慕长风的变化。
“他说,他抢了你……”
“女人”两个字卡在容七弋的喉咙里,他越想越不对劲,按照平常,慕长风早就已经生气了,今日怎么……
“韫玉,曹安曹公公……是你什么人?”
韫玉震惊到说不出来话,他是怎么知道他和曹世叔的关系的?还是故意在试探他?
慕长风走到一边,把蜡烛给点上,缓步走到韫玉面前,烛火摇曳,看不太清韫玉的面孔。
“我不认识你口中的人。”韫玉别过脸去,不让慕长风看出自己的异样。
“不认识?”慕长风轻笑,“曹安和齐国的三王爷关系匪浅,而你,则是在三王爷苏晔身边长大的,又怎么会不知道曹安?”
慕长风句句在理,丝毫没有给韫玉反应的时间,就这么把话挑明白了。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和曹安认识?”
容七弋在一旁,听着慕长风的话,甚是诧异,他开口,“韫玉,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身份,齐国三王爷的养子,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韫玉咬紧了牙关,他没想到慕长风就这么当着另外一个人的面,就这么把话给说了出来,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查的。”
“是谁?”
慕长风笑了下,“苏焕元。”
“苏焕元?”韫玉脸色不太好看,苏焕元是他兄弟,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毫无关系的慕长风的。
韫玉想到这,心也慢慢沉下来。
绝对不可能是韫玉说的,至于那人到底是谁,届时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把那个人翻个底朝天。
“怎么,你不信?”
韫玉白了一眼慕长风,轻嗤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谁都会出卖他,只有苏焕元不会,他们从小一块长大,若是对这些都不了解的话,那还真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苏焕元请过来。”
“那好,你告诉我,苏焕元现在在何处?”
“齐国。”
容七弋听着慕长风和韫玉的对话,越发奇怪,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慕长风也不告诉他?
“曹安在皇上身边,究竟是不是想害皇上?”
韫玉没有正面回答慕长风的话,只说了句,“难道他不该死吗?”
“你……”
容七弋,“韫玉,你说这话就不对了,皇上……”他想伸手作揖呢,但一想到自己手还被绑着,便做了罢,“那你知不知道皇上一死,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干我何事?”
“你……”
慕长风不想听容七弋废话,拿了块抹布,就这么朝容七弋走了过去。
容七弋没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还以为慕长风是过来给他松绑的,“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啊,就当本阁主心善,饶了你……”
他拿着这东西,捏着容七弋的下巴,把抹布塞到了他嘴里。
喉咙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恶心,容七弋感觉,今天能死在嘴里这块抹布身上。
“唔……慕……慕长……唔……”
容七弋挣脱,但没挣脱开,“唔……唔……”容七弋瞪着腿,想跑慕长风回头看他。
“韫玉,不管事情如何,我都希望你去劝劝曹公公。”
韫玉不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
韫玉叫住他,“慕长风,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的心肠能坏到什么程度。”
“我只知道忠心护主。”
“慕老将军的事情,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慕长风停住脚步,回头,“你说什么?”
韫玉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我说,我知道慕老将军……”
慕长风用略带急切的声音问韫玉,“当真?”
“你说呢?”
“一直敬仰的君主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任是谁都难以接受吧!”韫玉近乎悲悯的语气,彻底击溃了慕长风的最后一丝理智。
“住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接受不了了?”
他既然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你既然知道了我自幼养在苏晔的身边,那你应该也清楚,慕老将军的事情,我听他提起过,说是死相很是凄惨呢。”韫玉轻蔑一笑,笑容里像是淬了毒一般。
“慕老将军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还一心维护着杀害自己的人,会有多心寒?”
慕长风几乎站立不住,整个人摇摇晃晃。
“闭嘴。”容七弋挣脱了绳索,扶住慕长风的身子,但同样把自己手里的抹布塞到韫玉的嘴里,“闭嘴吧您!”
“唔……”韫玉被绑着,再反抗也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样,挣脱不开。
“走。”容七弋扶慕长风出去了,出去后,慕长风才稍稍回过神来,起身还要再进去。
容七弋拉住他,“你现在在进去,只会让他刺激的更开心,听我的,先好好捋一捋,毕竟慕老将军的事情……”
慕长风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吧,这里……”容七弋看了一眼慕长风,“这里,我先替你盯着,你想清楚了,再过来。”
慕长风苍白着嘴唇,道了声:“好。”
……
“羽卿,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骆辛川进了斐羽卿的屋里,一进屋就是这这句话。
斐羽卿一脸无所谓,就这么看着骆辛川,“爹爹说的话,可是真的?”
骆辛川愣了愣,但还是点头,“没错,羽卿,来天宁,是我的想法。”
“为什么?”
骆辛川抿嘴,似乎是不太想和斐羽卿提这件事。
“你……能不能亲口对我说些你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他……对我很厌烦。”
骆辛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骆远洲对他的感情,若说对他疼爱,但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若是说对他不好,可是偶尔他显现出来的厌恶,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