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安看了一眼慕长风,转移话题道:“出去吧,朕累了。”
慕长风没有多做纠缠,躬身道,“是。”
暗一看到慕长风出来,迎上前,“将军。”
“走吧。”
慕长风每次提到慕尚城,都是被楚君安给搪塞过去,苏晔也不愿意见他,他怀疑,事情可能不单单是有些猫腻,或许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何事?”
“佛光寺的活养尸……该怎么处理?”
慕长风顿住脚,偏头低声道:“阿朝不是研制出了解药,让人服下了?”
“确实是服下了,可是有些毒已经深入骨髓救不了的,尸体不知道如何?”
慕长风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但还是3被暗一给捕捉到了。
“寻个好地方,尽快把人给安葬了。”俗话说,入土为安。
楚渊啊楚渊,你虽然死了,可是你犯下的罪孽,倒是这些人为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还有一件事。”
慕长风眉心跳了下,他捏了捏眼角,“说。”
“齐进说,现在解药可能解不了在他们体内的余毒了。”
慕长风不解,“毒怎么不能解了?”
当初花朝和宛涵衍一起把解药给研究出来了,现在却说,解不了余毒?他怎么越发觉得活养尸不能留了?
“余毒比之前的毒更不好解,还要麻烦公主了。”
“我知道了,阿朝那里,你把情况给她好好解释解释,让她看看接下来该如何。”
慕长风不知道自己留下这活养尸是对还是错了。
……
“公主这是怎么了?”
时安把饭菜给花朝端进来,刚把饭菜放下,就看到一脸郁闷的花朝,公主这是碰到什么事了,这么不开心?
“活养尸。”
“您不是把解药都给配出来了方子吗,怎么还……一幅这个样子?”
“齐进传来的消息,说是活养尸死了许多,还有一大部分活养尸的余毒没清除干净。”
“怎么会这样?”
“是啊,我也想知道啊?”好不容易得了些空,现在,也泡汤了。
不过她现在想想慕长风,他肯定比自己还忙,既要忙韫玉的事情,还要去联络苏晔,把慕老将军的事情给查清楚。
这么多事都压在慕长风身上,他一定也不好做吧!
看来,花朝这几日又闲不住了。
暗一言简意赅地把事情前因后果给花朝解释清楚。
花朝听完暗一的话,气的跳脚:“你说什么?之前的解药解不了他们体内的余毒了?”
暗一点头,“是,将军让属下来找您,说是您有办法。”
转念一想,花朝又提出自己的想法,“当初的解药还有多少?”
暗一:“没剩多少了,当初您和宛丞相研究出来以后,将军又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太医把解药加快速度把解药给配了出来,那些活养尸现在还有许多未解毒的……”
“是,将军说,看看您是什么想法,接下来该怎么解决。”
她能有什么想法?再说了,她的想法重要吗?
不过为难慕长风下属的事情她还真是做不来,花朝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她摆手不让暗一再说下去了,“行,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好好看看该怎么办!”
“是。”
……
“时辰到了,你一个送饭的怎么还不走?”狱卒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还有锁链响动的声音,是狱卒在打开这的门锁。
韫玉急忙起身,曹安按住韫玉,还是有些不放心,“答应世叔,你别冒险来救世叔。”
韫玉擦擦眼角的泪,“世叔,你在这里好好的,注意身体。”
“不行,你答应世叔,说你不会过来。”
“怎么还不走?”那人说着,就要进来,韫玉看着这情形,把曹安的手抚掉,大声喊道:“这就过来。”
“世叔,韫玉先走,你再等等侄儿,侄儿会尽快的。”
韫玉说完,起身就大踏步的往外面走出去。
曹安没办法,只能看韫玉的身形往外走,他叹息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他怕韫玉会因为救他被楚君安发现,那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韫玉出去后,容七弋出现在他面前,看韫玉一脸沉重的样子,明知故问道:“见到人了?”
韫玉点了点头,“见到了。”
容七弋赞同的点了点头,扬起下巴问:“见过曹公公,你有什么想法?”
“想快点把人救出来。”
世叔的身体不能再拖了,楚君安身体抱恙的消息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传出来,是因为楚君安吃着药,但是曹世叔不一样,他没有药,现在还在天牢里,身体就算是出了问题也没办法医治。
怕就怕在,在天牢里会出事。
容七弋听完,难得一见的没说其他的,他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也没有办法给韫玉打包票,“这点要等慕长风安排了。”
“行。”韫玉余下的路程没说话,心事满满。
容七弋看了韫玉一眼,也没说别的。这种情感,他在那个女人死后,就已经很少有了。何况又是别人的事,他的情感就更淡薄了。
……
斐羽卿小心地试探骆辛川道:“辛川,爹爹要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
骆辛川头都没有抬,斐羽卿也不太确定他是个什么想法。
谁知道,骆辛川一脸轻松地看着她,“走了也好,至少不用在这闹腾了。”他现在说不明白对骆远洲是个什么想法。
斐羽卿被骆辛川这句话噎的说不出来话。
自从上次骆辛川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两个之间的隔阂仿佛就慢慢消失了。
“还是去送送吧!”
骆辛川翻书的指尖一顿,良久才点了点头,“好。”
“真的?”
“不是你说的让我去送?”
斐羽卿窘迫。
骆辛川又回头,对着斐羽卿说话:“走吧!”
“好。”
世子府外。
“爹,东西都带全没有?”
骆远洲看了看在斐羽卿后面姗姗来迟的骆辛川,骆远洲彻底愣住,眼里充满了她不懂的情感。
他身穿一件紫黑色的长袍,俨然一副保养姣好,而他看骆辛川的眼神,就好像是挖到金矿般的炽热。
“该带的都带了,不是说了不让你出来的吗,天气冷了,你也多加些衣裳。”
骆远洲上下看了看斐羽卿全身的衣物,“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辛川带着你去做几身。”
骆辛川淡淡一句:“骆亲王还是赶紧赶路吧,晚了就不好了。”
气氛突然凝滞,斐羽卿看了眼始作俑者,掐了下骆辛川腰间的软肉,低声道:“你怎么回事?”
骆辛川根本没有给斐羽卿一个眼神,只定定地看着面前年过半百的骆远洲。
骆远洲越发看不懂骆辛川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