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风盯着老太医看了好一会儿,让一边被盯着的老太医顿时浑身难受,就好像整个身子被蚂蚁爬满了全身似的,于是,老太医低头擦了下额头上流出来的冷汗,小声问道,“王爷,老夫是犯了什么错吗?如果真是这样,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沉默了许久的萧天风在老太医顶不住时,终于开口了,“太医,今天我听我府中的下人说,你医术好像不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吗?”
太医脸色一红,他都快要把这件丢人的事情扔到一边去了,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时辰,突然又被人给挖了出来,而且这人还是这个府里最大的主子,这让他太医的脸面往哪放啊?想到这里,太医吱吱唔唔了好久,过了良久,也不见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解释。
久久没有等到他回答的萧天风眉头紧紧蹙成一团,露出很不满意的样子,冷眼扫过低着头的太医,毫无温度的声音从他嘴中溢出,“太医,你还没有告诉本王到底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本王要好好考虑你是否适合给太后看病的资格了!”
太医一听到萧天风这句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直向萧天风猛磕头,嘴里哀求道,“王爷,奴才求求你了,别把奴才送回宫去,今天这件事情真是误会啊,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奴才给那位小兄弟时,小兄弟明明是没有脉膊的。”
“哦,照你这么说,我府中的下人还起死回生了不成?”萧天风凌厉的眼神立即朝太医这边“射”了过来,冷冰冰的话语字字吓慌了太医的心防。
太医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他被萧王爷送回皇宫,他没有完成皇上的交代任务,那他这次回去无疑是去送死啊。
“王爷,奴才,奴才真的。”想到这些令人胆颤心惊的结果,太医绞破脑汁,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可以拖延他被送回宫的办法,只是这话刚说了一句,就被萧天风不耐烦的打断了。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既然你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案,本王也不能拿母后的生命开玩笑,本王绝对不会用一个不会医术的太医给母后看病,今天下午你去把你在王府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今天就离开敬王府。”萧天风无情的对着一脸苦兮兮的太医说道。
太医本来还想再开口解释的,只是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就被萧天风给定了死刑,被逐出敬王府了。
下午,老太医一脸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敬王府。送走了老太医,萧天风跟幕雪芸一商量,立即从外面一间口卑比较好的药房里请来了一位大夫,每隔两三天这位大夫就会来敬王府给太后诊病。
皇宫里,当萧天横得知自己派到敬王府的太医被退了回来,气得把他殿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那位老大医,被萧天横给打了五十大板,丢了半条命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这位老太医还被萧天横给逐出了皇宫,这辈子他都休想在外面行医了。
过了没几天,萧天横又从皇宫里面派了一位太医过来,这次,这位新来的太医连敬王府都没进去,就让萧天风派人给堵了回去,然后这位新太医一脸气愤的离开,离开时,还指着敬王府的人大声威胁,说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知道,让皇上给他做主。
远在皇宫的萧天横听到太医带来的添油加醋话,脸色气得发青,一气之下,把乾清殿里的所有东西都砸掉了,从他眸中散发出来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一般,非常令人可怕,只是碍于萧天风上次的警告,萧天横此时就算心里再怎么恨再怎么怒,他也只能把这份怒这份怨全部吞进肚子里。
日子继续过着,自从萧天风使计把宫里的太医给送走之后,太后的气色好了不少,会醒的迹象也增多了,给太后看病的大夫甚至还拍着胸膛跟萧天风保证说,假以时日,不用过多久,太后娘娘定会醒过来。
当萧天风哪幕雪芸听到这件好消息时,两人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一连几天,敬王府里面的气氛都非常好,大家都在替太后庆幸太后娘娘终于有机会可以醒了,正因为太后很可能再过不久就要醒了,这个事实让萧天风更加坚信当初宫里来的太医真有问题,心里对皇宫里的萧天横更是失望透顶。
因为有太后即将苏醒的这件好事,让幕雪芸少担了一些心,自然也就可以抽出一点空来去外面看看婚馆进展的事情,这不,今天,她心情极好的带着小贝跟小玲还有小怡儿三个小家伙出了敬王府。
“你们两个别把头伸太长,小心碰到什么东西了。”幕雪芸一边照顾着怀中的女儿,一边还要抽出一点注意力去看着另外两个小家伙。自从府中出来之后,小玲跟小怡儿就像是被放出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眼里全是对外面的好奇。
其实这也难怪她们两个会这么好奇了,谁叫他们从马家村回到敬王府后,就没怎么出去了,两个小家伙不像小当跟小富儿一样,可以出去外面读书,而她们两个作为女孩,不能去国子监那边上课,只能待在敬王府跟着吴妈妈他们学习女红一些东西。
“幕姐姐,外面好热闹,我都好久没有看见这热闹的大街了,我好高兴啊。”小玲一脸兴奋的扬着笑脸跟幕雪芸大声说道。眼里全是对外面的好奇,如果这个时候她身边不是有幕雪芸在守着,恐怕小玲早就跑到外面去看热闹了。
小怡儿也跟小玲差不多,脸上的笑容从一出王府大门就没有停过,小家伙笑得合不拢嘴,兴奋的拍着小手跟幕雪芸说,“二姨,好热闹,还有冰糖葫芦,小怡儿想吃,二姨,你买给小怡儿吃好不好?”
她记得前两天小当哥哥跟小富儿还给她带了一串糖葫芦回来,看着红通通的糖葫芦,想到她第一次吃它时,因为它太好吃了,她刚尝了一口,一时嘴巴没管住,一口气把它给吃完了,等她想把它给收起来时,低头一看,一串的冰糖哪里还有,只剩下一根小竹签了。
幕雪芸看到嘴谗的小怡儿,特别是见到她嘴角流下来的银丝,顿时让幕雪芸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小怡儿平时不太爱说话,但是有一个众人皆知的习惯,那就是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只要有人给她甜的东西,估计那人要是提出要她跟他一块走,这个小家伙可能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傻傻的跟着人家走了。
“行了,别再看了,你看看你嘴角上的口水难看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当姨的亏待你了呢,行了,等会儿回去时,我让风采去买几串糖葫芦给你吃,好不好?”幕雪芸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小怡儿说道。
小怡儿原先还以为幕雪芸这是在骂她,小脸红通通的,眼眶里甚至还有晶莹的泪珠闪过,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人给欺负了一般,过了一会儿,小怡儿又听到幕雪芸说要给她买糖葫芦,原本还满脸委屈的小脸顿时一喜,眼睛一亮,笑米米的望着幕雪芸,大声说,“二姨,谢谢你。”
马车在京城大街上行驶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车夫的喊声,“夫人,到了。”
幕雪芸应了一声好,然后让小玲牵着小怡儿慢慢走下马车,而她就抱着小贝跟在她们两个人的身后也下了马车,刚站稳的幕雪芸抬头往前面一望,流家商行四个大字呈现在她面前。
没错,她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流离尘婚馆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自从流离尘因为周国人那件事情登过门之后,这个家伙就再也来过敬王府了,无声无息消失的流离尘让幕雪芸忍不住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外面遭遇到不测了,要不然怎么半个月也不见他上门来谈婚馆的事情。
进了流家商行,这间商行的掌柜跟伙计都知道幕雪芸是他们老板的朋友,甚至还知道这位夫人还是玲珑瑜珈馆的幕后老板之一,于是在幕雪芸一进门来,店里精明的伙计立即上前来招呼幕雪芸等人。
“你们老板在哪里?我今天过来是他的,麻烦叫他出来见下我。”幕雪芸看着在她面前点头哈腰的店小二说道。
“夫人,你今天来得巧,这几天老板因为有事情都没有来店里,正巧今天老板刚回来,夫人你就来了,夫人,请您跟着小的进去,让小的为你带路。”店小二一口的马屁话,幕雪芸虽然知道这个店小二讲的话不过是在讨好自己,不过像这种事情,就算是搁在谁的身上,也会很满意这种待遇的。
幕雪芸点了下头,抱着小贝,让小玲跟小怡儿往前走,一家四口不紧不慢的走进流家商行后院,相对于前院的热闹,后院倒显得非常清静,刚踏进门槛,隐隐约约当中,幕雪芸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她正想回过头向刚才领她进来的店小二打听里面跟流离尘说话的人是谁时,头一转,话刚到嘴边,刚才领她进来的店小二早就不见了,此时,门口只剩下她跟三个小家伙,面对着空荡荡的外面,幕雪芸耸了耸肩,决定带着三个小家伙继续往前面走。
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走进来,里面的流离尘眼尖,看到了她们,声音撩亮的在房间里响起,“雪芸,你怎么来了?”下一刻,原本还有谈话声音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幕雪芸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流离尘,想到他这些日子的销声匿迹,没好气的丢了一道白眼给他,没好气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无声无息的,也不知道来我那里跟我说一下这婚馆的事情如何,今天我哪里用得着出来啊?”
“原来是我的不对,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实在是太忙了,这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我跟你保证,下次一定不会这样子了。”流离尘笑米米的跟幕雪芸道了一声歉,脸上没有因为幕雪芸的指责而露出一点点的不悦。
幕雪芸看到他这么有诚意的认错,也不好再向他继续发火了,于是越过他,大步往里面走,刚走到一半,看到里面坐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是熟面孔之外,其它都是生面孔。
“原来你在这里会客啊,既然你没有空,那我就不先打扰你了,你继续跟你的客人聊天吧,我先走了。”幕雪芸朝里面的人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身,向跟在她身后的流离尘说道。
流离尘手刚一伸,话还没说出来,里面先他一步传过来一句话,“萧夫人,请等一下。”原来里面这位熟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在马家村时跟幕雪芸谈过生意的耶律华。
幕雪芸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蹙起了眉,心里开始怀疑她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看日历,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了这几个周国人,同时她还有点怀颖这个地球是不是太小了。
犹豫了一会儿,即使现在幕雪芸再不想见他们几个,但现在人家都跟她打招呼了,她要是连话都不跟人家说一句,那就显得她很没有礼貌了,想完这些,最后,幕雪芸一咬牙,转身望向里面的他们,笑米米的望着他们说,“原来是耶律公子,真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们了。”
耶律华抿嘴一笑,走到幕雪芸这边,向里面的另外四个生面孔的主人介绍,“大哥,大嫂,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们提过的萧夫人了,我们国家现在流行的瑜珈就是这位萧夫人创作的。”
幕雪芸一听到耶律华这句介绍,目光朝里面的四人望过来,她先是看了其它三个男人,其中一个长得跟耶律华很像,所以幕雪芸猜测这个男人就是耶律华的大哥,观察完其它三个男人,幕雪芸这才把目光往四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女子这边看过来。
这一看,幕雪芸顿时眯起眼睛,她怎么看着这个女子有点面熟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只是一时之间,幕雪芸倒想不起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在幕雪芸察看里面四人时,里面的四人也正盯着幕雪芸,其中这四人的唯一一个女人,此时也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目光紧紧盯着站在幕雪芸身后的小玲,越看下去,女人目光里的激动就越清晰,突然,女人速度极快的朝幕雪芸这边冲了过来。
幕雪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下一意识抱紧着怀里的女儿,然后转过身把小玲跟小怡儿拉到身边紧紧的护着,她刚才小玲等人拉过来,那个冲过来的女人也站在了幕雪芸跟前,脸上流着泪水,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抓着小玲手臂。
小玲吓的脸色非常苍白,小手紧紧抓着幕雪芸衣角,嘴里喊着幕雪芸名字,“幕姐姐,救命啊,这个人好可怕,我们快点回家吧。”
幕雪芸看到蹲在地上的陌生女人,目光望到小玲脸上,这一望终于让她知道了为什么她会觉着这个陌生女人这么眼熟了,原来这个陌生女人跟小玲长得挺像,突然,幕雪芸心里闪过一个可能,顿时,她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不敢继续在脑子里想这个可能。
“这位夫人,你把小玲的手臂给抓痛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咱们坐起来慢慢说,行吗?”幕雪芸向一直在盯着小玲的陌生女人说道,过了一会儿,陌生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知道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小玲,眼神中露出即惊即喜的眼色。
正当大家都处于尴尬的时候,原先一直站在里面的其中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脸温柔的把蹲在地上的陌生女人给扶起来,然后轻声细语的跟陌生女人说道,“小若,咱们有什么话站起来慢慢说,你看你紧紧抓着这位小孩子,你都把她给吓坏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这个男人的话起了作用呢,还是怎么了,原本还一直不肯站起来的陌生女人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她站起身时,双手一直没有放过小玲手臂。
刚才走过来的男人见状,脸上闪过尴尬,然后向幕雪芸露出一抹歉意,替陌生女人解释,“萧夫人,请别怪罪我的妻子,实在是你眼前这位小女孩太像我失去多年的女儿了,所以我的妻子才会这样。”
幕雪芸听完这个男人的解释,点了下头,“你们夫妻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只是小玲才是个六岁的小孩子,现在你妻子一直抓着她手,你看,她都快要被你妻子吓坏了,所以,我请求你,试着去跟你的妻子商量一下,让她先放开小玲,行吗?”
男人也点了下头,又试着走到陌生女人面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虽然最后女人没有放开小玲,但是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一直抓着小玲不放了。
得了一点空隙的小玲挣扎了几下,一不小心还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逃脱的机会,从陌生女人手中逃出来的小玲立即跑到了幕雪芸身后,一双充满惧意的目光望着陌生女人,只要陌生女人一有动静,小玲就会大喊大叫。
一直被幕雪芸抱着的小贝大概是被小玲的大喊大叫给吓坏了,也跟着叫起来,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了两道孩童的尖叫声,让原本很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变得非常热闹。
房里的大伙大概是听怕两个小家伙的尖叫声,脸上带着祈求,望着幕雪芸,用哀求的口气说,“萧夫人,你行行好,好好的劝劝你身边的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别叫了,我们耳朵都快要被他们的叫声给振聋了!”
幕雪芸自己的耳朵也快要被这两个小家伙的声音给弄得嗡嗡叫,就算其它人不开口,她也会这么做了,小贝这个小家伙还好哄点,只要拿出她喝的水出来一喂,小家伙马上就不喊了,至于小玲,则是有点困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刚才那个女人给吓坏了,幕雪芸哄了好久才把小玲给哄好。
众人听不到刚才震耳欲聋的声音了,顿时心情也平静了不少,一个个吐了一口气,陌生女人上前走到幕雪芸跟前,不过刚走近了一点,突然她又倒退了几步,目光有所担扰,往幕雪芸身后的小玲这边望了一眼,见小玲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萧夫人,刚才我失礼了,对不起,实在是这位小女孩长得太像我失去多年的女儿,我一时情不自禁就做出了刚才的举动,请容我向萧夫人你自我介绍一番,我叫英若,这位是我的相公,我们夫妻是周国人,六年前,因为一些原因,把我刚生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女儿丢失了,这些年来,为了找这个女儿,我们夫妻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说到这里,英若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让人不禁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幕雪芸听完英若的话,点了下头,也许是两人都作为母亲,所以此时,幕雪芸很明白英若现在的心情,“英夫人,你的心情我了解,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是看到了像我消失多年的女儿,估计我的反应会超过英夫人。”
英若一听,一双眼睛瞬间变亮,此时,她觉着她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这六年来,为了找失踪的女儿,她无不是每日每夜的在思念,这种苦她一直无人诉说,就算有时候她想跟自己的丈夫说,只是每次他都只会叫她别找了,放弃了之类的话,久而久之后,她也就不想再继续跟他说了。
“萧夫人,你是第一个明白我心情的人,我现在只后悔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要是早一点认识你,我也不会苦了这六年了。”说到这里,英若满脸的泪水,双手紧紧抓着幕雪芸手臂哭泣道。
幕雪芸见她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哭泣个不停,几次三翻想开口安慰人家,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人家给打断了,最后,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认真的听着人家倒出这些年的苦水。
听完之后,幕雪芸开口问道,“耶律夫人,听你讲的这些话,你女儿是在刚生下来不久就被人抱走了,那你仔细想想,在你女儿生下来时,她身上有没有胎记呢,如果有的话,这就比较好找了。”
英若现在是完全把幕雪芸当成她的好朋友了,所以在她听到幕雪芸称她为耶律夫人时,马上让幕雪芸改口,“幕妹子,我也叫你幕妹子了,你也该改口了,什么耶律夫人不耶律夫人的,这多生疏啊,你还是叫我英姐吧,我比你大,你叫我姐,我也没占你便宜。”
幕雪芸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耶律夫人还是一个女中豪杰啊,刚才看她哭哭蹄蹄的样子,幕雪芸还以为人家是一个非常柔弱的女子啊,现在一看,才发现误会人家了,幕雪芸看了一眼满脸热情的英若,点了下头,痛快的喊了了句,“英姐。”
英若听到幕雪芸这句称呼,眉开眼笑的,完全看不出刚才她是有多么伤心,应幕雪芸时,应得非常大声,英若撇下身边的耶律才,坐在幕雪芸身边,目光一直盯着靠在幕雪芸身边的小玲,眼里有很深的陌生感情。
“幕妹子,姐想问你这件事情,这个小女孩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孩子?”英若仍旧不死心,找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在看到一个孩子时,眼泪会不知不觉的从她眼眶里流出来,这种怪现象,让她不得不去怀疑眼前这位跟她长得很像的小女孩是不是就是她失踪六年的女儿。
幕雪芸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了,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了一遍给英若听,当然了,在幕雪芸心里也是希望这位可怜母亲可以早点找到她失踪六年的女儿。
英若听完幕雪芸的话,她心里就越觉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是她失踪六年的女儿,因此,她看着小玲的眼神更加炽热,生生把小玲吓得再次躲进幕雪芸的怀中躲起来。
英若看到小玲这个举动,脸上露出淡淡受伤的表情,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英若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跟幕雪芸继续说道,“幕妹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呀,还有,幕妹子,你看她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女儿呀?”
幕雪芸一愣,实在是没有想到英若居然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想了想,也就释怀了她这个举动,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搁在谁的身上,估计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小玲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幕雪芸认真回答道,“哦,她的名字叫小玲,其实,你问的第二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可以先说说你丢失的女儿有什么比较好认的胎记,这样我也可以根据你说的线索去求证啊。你说是不是?”
英若听完幕雪芸这句话,顿时茅塞顿开,觉着她说这句话挺对的,于是把她记得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讲给了幕雪芸听,讲完之后,英若一脸兴奋的盯着幕雪芸,心急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她身上有没有我说的那些东西呀?”
幕雪芸盯着一脸害怕的小玲,心想,原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了,这撞一下,也可以撞出一个亲戚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等到幕雪芸回答的英若有点着急了,拉着幕雪芸双手,寻求答案,“怎么样啊,幕妹子,到底是不是,你可不可以给句准话啊?”
幕雪芸抿嘴一笑,拉着满脸着急的英若说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前面说的什么黄色包袱什么的东西我没有见过,因为我在碰到小玲时,已经是她两三岁了,不过你说的胎记这回事,倒是有这事,小玲后腰上还真的有这个胎记。”
幕雪芸这话一落,英若满脸欣喜,恨不得现在就能够冲上去把小玲的衣服给扒开,亲自去查看小玲身上那个胎记,也许是英若的眼神太过恐怖了,又一次把小玲给吓到了,这次无论幕雪芸怎么哄,小家伙就是不肯从幕雪芸身后出来。
“这,这个,幕妹子,你看,我,我是不是可以看看小玲身上的胎记啊?”英若摩着双手,一双渴望的眼神在幕雪芸跟小玲身上来回打转着。
幕雪芸顿时有点为难了,她倒是没问题,只是现在有问题的人却是小玲,现在小玲是真怕了英若,谁叫英若时不时做出一句吓人的动作,愣是把原先就有点胆小的小玲吓得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一样,随时有可能为了逃命而选择去撞桩子了。
“这,英姐,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你看,现在小玲实在是怕了你,你看这件事情可不可以拖一下啊,等小玲对你的惧意没那么强了,我们再来看这个胎记,你看行吗?”幕雪芸小声的在英若耳边商量道。
满怀希望的英若一听幕雪芸这个提议,整张脸上顿时闪过失望表情,她耸拉着脑袋,看了一眼被吓坏了的小玲,虽然她此时心里很想知道小玲到底是不是她女儿,不过看到小玲此时怕自己怕的像见了鬼一样,顿时,英若打消了这个提议,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好吧,只能这样了,那幕妹子,我明天去你府上,你看可以吗?”
幕雪芸张了张嘴,她很想说不可以,只是在看到英若脸上那抹可怜兮兮的表情时,嘴中的那些话马上被她咽了回去,把拒绝的话换成了答应,“好啊,只要你有空了,随时可以来我府上,我欢迎你来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