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执中气急:“你,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后甩袖他顾,再也不想搭理李邦彦这个糟心的玩意儿了。
至于另一边的孔端友如同认命一般,行尸走肉样的站在原地,对于外界异象一点反应也没有。
孔府遭雷劈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但是他现在不敢回去,生怕自己也被雷劈死。
只能死乞白赖的待在使团当中,暂时保全自己的性命。只是以后要怎么办,他却没有任何思路。
本来还想着依仗圣人苗裔,投靠燕国寻求庇护来着,可燕国礼部尚书直接告诉他,燕国不受天谴之人。
曲阜是不可能回去的,打死都不会回去。如今也只能先将自己绑在赵宋的战车上,以求自保了。
开国大典之后,便是三天大庆。闻焕章提议天下大赦,收取民心,直接被迟不彷驳回了。
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处,没有任何理由为犯人脱罪。
历时一年的时间,复州,辽阳两处大学堂已经培养出了不少人才。
闻焕章直接赶鸭子上架一般,先将各地州府,县乡一级官员安排妥当。
只给礼部尚书“地理仙”留下了三十来人,用以组建京师大学堂,差点没有把老头气的背过气儿去。
没办法的老爷子,直接将复州大学堂搬迁进入燕京,改名京师大学堂。
至于其他州府学堂,则是直接扔给各地太守自己想办法了。
燕国大兴学堂,废除科举制的事情还闹出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只不过在为首几人遭雷劈身亡之后,也就直接消散而去。
迟不彷又趁机让牛大胆施行摊丁入亩,废除徭役,官绅一体纳粮。这一次倒是没有人大张旗鼓的反对了,可是小动作不少。
甚至于有人趁机造反,结果遇到了锦衣卫的严酷镇压之后,施行全国,再也无人敢于阻拦。
山东接收完毕,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登州知府张叔夜被赵宋放弃,直接被闻焕章接收,转任为一郡太守。
青州秦明,黄信,登州孙立,孙新,解珍,解宝,邹渊,邹润,顾大嫂,乐和全部加入梁山。
秦明,孙立转任军都指挥使,列入征西军麾下。黄信,孙新调用林冲直隶总督麾下。
解珍,解宝,邹渊,邹润则是补充给樊瑞,增强山林作战部队实力。
至于顾大嫂则是接手扈三娘的女子卫队,暂时驻守在何雨水,于莉等人联合李清照设立的京师女子学堂里面。
这件事儿本来引起了不少老学究的反对,可在包括刚刚到达燕京的赵福金等燕皇四妃的力挺之下,燕京女子学堂才继续办理了下去。
只不过很多人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燕皇选秀女的地方而已。
倒是有不少小地主,商人之流的,将自家女儿送进去,期望着什么时候能够一飞冲天。
本来在梁山养病的宋江,也被迟不彷给迁到了燕京,给了一个六科给事中的职务。
迟不彷想要看看他在这个得罪人的岗位上,还怎么收拢人心。
看到昔日与自己相熟的不少人,都成了地方大员,宋江心底很是不甘。
凭什么晁盖,雷横,朱冈等人可以当总兵;甚至于李逵那个夯货还成了倭国总督,一地土皇帝般的存在,自己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言官。
迟不彷可没有给都察院官员,风闻奏事的特权,必须有理有据才能参奏官员。
都察院院长最后还是先让南易兼任了,至于御史台跟六科给事中,现在大部分还是空缺的。
只不过迟不彷将锦衣卫划分给了都察院,如此一来这个监察机关,权利可就相当的大了。
不止有监督权,还有抓捕,羁押,审讯的权利。交给别人,迟不彷可不太放心的。
至于判决权,则是全部集中于刑部。
就在迟不彷整顿燕国内政的时候,赵宋跟方腊打的正热火朝天。
本来凭借着人员众多,以逸待劳,且西军大多将士水土不服等因素,跟童贯打的难解难分,互有输赢的方腊集团。
在种师中消灭田虎,帅兵南下之后,情势急转直下。短短月余时间内,就丧失了半数地盘。
着急上火的方腊,赶紧召集众将议事,商讨抵抗朝廷的办法。
方金花,方杰,邓元觉,王阎,司行方,厉天闰,庞万春等全部到场。
“赵宋大军来势汹汹,我军难以抵挡,如之奈何啊?”
厉天闰一拍桌子:“都怪那该死的燕国,灭了金辽两国不说,又对西夏虎视眈眈。征西将军孙安更是沉兵十万,位于燕夏交界。
赵宋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才能全力对付我们,否则形式怎么会成了这样。”
方杰:“赵宋与燕国早晚有一战,赵吉吉因何如此短智啊?”
邓元觉倒是能够看清楚赵宋朝廷的对策:“燕国铁骑天下无双,想要与之对抗,唯有水道纵横的江南之地。
狗皇帝怕是想要跟燕国划江而治!”
“什么?划江而治!”
方杰很震惊,“那北方那么对州府怎么办?就这么便宜了燕国?”
邓元觉无奈摇头:“不便宜燕国又能怎么样?狗皇帝他也守不住啊!”
“咳咳!不要谈论赵宋的事情了,还是先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应对朝廷大军吧!”
眼见着楼歪了,方腊只能直接扶正。
只不过这话一出,刚刚还谈性颇高的众将,这个时候一个发声的也没有了。
还一会儿,武尚书王阎才开口:“哼!总归也就是一死而已,打就是了。
我倒要看看赵宋有多少兵马可以葬送在这江南之地。”
方腊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还不容易体会了一下当皇帝的乐趣,他可不想这么快送命。
环视全场,众将纷纷应和王阎,唯有小养由基-庞万春,低眉不语。
“庞将军,本圣公看你一直低眉不语,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啊?”
厉天闰很看不上庞万春,这个时候嗤笑出声:“他能有什么看法,无非就是鼓动我等投降燕国而已。
我看他自从出使了一趟辽东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