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振的办公室内走出,路过一个审讯室,就听到小张正在审讯犯人的声音。
“说不说!”
“证据确凿,还不说吗?”
一声声呵斥从审讯室内传出。
陈末只是扫了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陈末都在家中度过,这也是何振专门给他放的假期。
慢节奏的生活,也让陈末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
吃完饭,下楼遛遛邻居大爷家养的金毛,再跟大爷来上一盘棋局,总之日子过的还算惬意。
最重要的是,他还学会了如何跟菜市场摊主砍价。
虽然两世为人,但砍价这个技能一直都是处于没有点亮状态。
至于如何砍价,这其中也是有技巧的。
就比如陈末他自己要去买菜,不需要问摊主能便宜多少,就能拿到最低的价格。
而这...只需要等。
没错!
只需要站在一旁,等一个大妈过来买菜,他跟在后边就能拿到最低价。
这也算陈末日常生活中,为数不多还算有趣的事情。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日期,今天也到了该回警局的日子。
昨晚就接到何振的电话,早上让小张来接自己。
“小子,发什么愣?该你了!”坐在陈末对面的大爷见陈末发愣吹胡子瞪眼。
陈末闻言将视线收回,笑着道:“大爷,这盘下不完了,我准备上班去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跟这个邻居大爷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这不刚准备下来等小张。
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拉过来陪他下棋了。
“哼!”一道冷哼声从大爷的口中发出又道:“年轻人就是耐不住性子!”
“上班?你忽悠我呢?”
陈末一愣,有些不明白这大爷啥意思。
见陈末不回答,大爷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大爷说完,眼睛微眯,在陈末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末是犯人呢。
“哦?那您说说我是为了什么接近你。”陈末嘴角露出笑容。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目的,他也很想听听大爷是怎么说的。
大爷摸了摸下巴上发白的胡茬:“还装!你不就是看上我那个刚上大学的孙女了吗?”
“你喜欢就去追啊,你讨好我可没用!”
“而且,你的竞争对手厉害的很,就住咱们这一栋楼,还是个刑警呢。”
他说着连连叹气。
陈末惊了!
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孙女了?
还有!
刑警?
这栋楼除了自己应该没有同行了吧。
而这大爷是肯定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我应该没有见过您孙女吧?”
大爷闻言,摇头叹气:“追女孩子最忌讳的就是害羞!”
“这样,我把我孙女的电话号码给你,你们自己聊去,不过我有个要求,你每个月必须陪我下一次棋!”
陈末摇头失笑:“算了吧,您还是找你之前的那些朋友吧,我挺忙的。”
这下轮到大爷迟疑了,他摸着又白又硬的胡茬喃喃道:“看来不是为了我孙女,也好,我那孙女心里装的都是那个姓陈的刑警。”
“对了小子,你叫什么,住几楼来着?”
这时,小张开着警车缓缓停在陈末的身边。
快步从车上跑下来:“陈队,早上好!”
陈末对着小张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身后的大爷。
“我姓陈,就住您楼下。”
车辆驶出小区,留下大爷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手中的棋久久无法落下。
所以,自己叫了这么多天的小子,是个鼎鼎有名的刑警?
怪不得...怪不得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呢。
第一眼就觉得跟自己孙女合适。
......
洛城市局。
陈末从车上走下,小张则跟在他的身后。
“陈队,刚才那个大爷给您介绍他孙女呢?”小张乐呵呵说道。
话说陈队这个年纪,正常情况下也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都二十四马上二十五了。
“少打听,事业要紧!”
小张见陈队不愿多说,也聪明的将嘴给闭上了。
两人来到一间审讯室外陈末道:“他犯的什么案子?”
只见,审讯室内坐着一个脑门锃亮的男子,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双手交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却能清晰的给人一种落寞之感。
“他涉嫌一起杀人案,他自己承认了,但我们没有证据!”小张的表情有些无语。
“既然承认了,让他交代作案过程不就行了吗?还是说他不知道作案过程?”陈末狐疑道。
又是顶罪?
但这个顶罪未免也太拉胯了吧?
“嗯,他一直说人就是他害死的,问他怎么把人害死的,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明白!”
小张说着,就将手中关于审讯室内青年的案情报告递给陈末。
“秦寿?”陈末有些无语,什么神仙父母会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
让人听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果不其然,小张即便听了好几次,在听到陈末无语的声音后也是有些蚌埠住。
“哈哈...哈!”
小张意识这有些不礼貌后,赶忙捂上自己嘴巴,紧张兮兮的看向陈末生怕挨骂。
陈末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是刑警没错,但也是人。
低着头看向手中的文件。
一边看,小张一边介绍案件。
“报案人是咱们市的一所医院的大夫,他的一名患者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定期会到医院做检查,在预约当天却久久没有到来。”
“随后打电话给患者,却怎么都打不通,最后就报警了。”
陈末点头又疑惑道:“患者的死因是怎么回事?”
因为根据手中文件上对死者的死因描述,有点奇怪。
死者瞳孔放大,死前身体分泌过量肾上腺素,导致本就患有心脏病的死者出现短时间内的心脏骤停。
换句话说,死者是被吓死的!
很离奇。
“法医那边给出的结果,死者确实是被吓死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小张解释道。
“是看到什么让他觉得恐怖的事物了吗?”陈末说着扫了一眼坐在审讯室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