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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紫玥暗暗咬牙,心里恨的要死,却还是不敢动弹,凭声音来判断,对方最少有四至五个人以上,若是能把绳子解开,倒可以放手一博。而此时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鱼肉。

元朝蔼似在犹豫,萌紫玥的美貌让他也颇为心动,但他吃过她的亏,再加上沈月香对他耳提面命,甚至是千叮咛,万嘱咐,交待他尽快弄死萌紫玥,那大哥也就没救了。

这可是关乎他后半辈子的大事,断不能因小失大。

但周围的那几个人一直在起哄,劝他快点拿主意,听那意思,皆是想拿萌紫玥寻欢作乐一番。尤其是张耀,他拍着元朝蔼的肩头劝道:咱们这么多弟兄,还怕她跑啦?光轮都要轮死她了。到最后,她十有**是活不成的,这么标致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啊!

元朝蔼觉得他说的挺在理的,便双掌一拍,好吧,就听弟兄们的,好好和她顽耍一回,再干她几回。

他想到萌紫玥上次砸破他脑袋的事,便又道:这小娘们性子太悍了,曾让小弟我吃了个大亏,这次她入了彀,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她……

他稍做沉吟,以拳击掌心,兴奋地建议:上次弟在春娘那里吃酒,服了些五石散,玩起娘们来特别够味儿,助兴的狠,不如,咱们这会儿也服点?

好,这主意妙!众人无不拍手称赞,齐声道好。

其中有一个道:看她这小模样,应当还是个雏儿,这样的女人,玩起来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元朝蔼没说萌紫玥曾是他嫂子,他摸着下巴,色迷迷地道:照说应该是个雏儿,既是没破瓜的,未免待会儿弟兄们玩狠了,她受不住折腾,鬼哭狼嚎的扫咱们的兴,干脆也给她服上五石散,灌点酒,横竖让她迷迷瞪瞪的,哭着求着找男人弄她,这主意如何?

他长期厮混青楼楚馆,是风月老手,平日最爱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损主意忒多,是以众人唯他马首是瞻,马上着手去寻五石散和温酒,忙的不亦乐乎。

萌紫玥恨不得起身就给这几个家伙一人一刀。

这五石散有类似摇头丸的功用,服用后,人体忽而发热,忽而发冷,**暂时会陷入一种莫名的苦痛中,然而精神却可以进入一种恍惚和忘我的境界,世俗的烦恼,内心的迷惘,都可以被忘怀,剩下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在这种时刻,可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局牖,八荒为庭衢,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配拘束自己,只有膨胀的自我意识,任意为之。

而且五石散有壮阳的功效,仅仅用摇头丸比拟,尚不足以概括其功用,它同时兼有伟哥之功用。如果自己被灌了五石散,神智是肯定不清了,到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

娘啊,想想都惊悚!老子怎么这么命苦?什么坏事都摊上了!萌紫玥泪流满面,苦于手脚不能动弹,只能悄悄将眼睛露出一条缝。

一间普通至极的屋子,墙上挂着几个大簸箕,屋中有一张红色的大方桌,桌上摆着白色的瓷茶壶和瓷杯,还有几把掉了漆的椅子,她自己则躺在简单的床铺上。而以元朝蔼和张耀为首的几个大汉,或坐或站聚集在屋内。

她初略的点点人头,大约有四到五个成年男子,个个面貌狰狞,穷凶极恶。

她咳了咳,佯装虚弱地醒了过来: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随后又茫然地转了转头,仿佛刚看到张耀和元朝蔼,一脸惊讶:张大哥,你不是说送我一程吗?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咦!元二公子……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哥,她醒了唉!那几个男子一见她醒过来,都咋咋呼呼地聚拢过来,有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调笑道:真滑啊!

元朝蔼更是目露凶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阴阴地笑道:萌紫玥,你也有今天?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砸过脑袋,你有种!这次,嘿嘿,看爷怎么收拾你。

萌紫玥水眸向他一瞟,嫣然一笑,声音无比柔媚地道:二公子,你是说上次的事吗?……哦,那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但二公子也是晓得的,那种情况下,我出于自保,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心伤害二公子。

她又一脸甜笑望着张耀,一副心无诚府地模样:张大哥,你将我载来这里了,那大可和小可呢?他们也在这里吗?

张耀神情微微一滞,狡猾的眼神频闪,将头扭到一边,不敢看她真挚的眼神。

倒是元朝蔼被她这有如春花盛开的一笑惊艳到了,又觉得她的声音听着让人骨头都酥了,忍不住恶声恶气地道:落到本公子手里,你还有闲心操心旁人?先当心你自己吧!实话告诉你,只要抓到你,小爷也不愿旁生枝节,惹些事非。

他这一说,萌紫玥稍稍放下心来,想来梁家兄弟是没事了。看这情况,自己少不得要与这些人虚与委蛇,阳奉阴违一番,能拖就拖,最好是能糊弄的这些家伙给自己解开绳子,那样就好办了。

也不知道他们把她的匕首搜到哪里去了,若是匕首在手里,冲出去的把握也更大。

思及此,她又盈盈一笑,长睫轻卷,美目盼兮,对着那几个伸手在她脸上,身上吃豆腐的男子道:诸位,我手脚都被绑着,这样你们也不够尽兴啦,不如解开,我好,你们也好啊!

蓦然,两个男子提着几个酒壶进来,其中一个大声道:酒温好了,五石散也寻来了,什么都准备齐活了,弟兄们来吧!

几个男子一看,都兴味盎然的跑去抢酒壶。连元朝蔼都放开萌紫玥,一脸兴奋地过去了,张耀正要过去,却听到萌紫玥轻声唤道:张大哥,能帮我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吗?我想去……

张耀停滞不前,似在犹豫。

萌紫玥的声音更轻了: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真心拿你当大哥,你却反过来这样对我……于心何忍?如果实在不行,你帮我解开腿上的也行啊。

其实她醒来就听到张耀的话了,知道这家伙惯常表面装好人,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正是他最先提议,对自己要先玩后杀的。她也没做多大的指望,仅仅是试探试探罢了。

突然,元朝蔼左手端着一碗五食散,右手拎着一大壶酒过来。

他用力摇晃着那壶酒,对着萌紫玥不怀好意地笑道:来,爷请你喝点好东西,让你快快乐乐的东西,保证你喝了会乐得不知东南西北。

萌紫玥睨视着他,满脸天真,几分好奇地道:真有这种好东西吗?但我的手不能动啊,要怎么喝啊?

张耀闻言,便对元朝蔼道:要不,帮她解开绳子吧?横竖等会也是要解开的。

元朝蔼看着萌紫玥的雪肤花貌,还有那一头披散着的逶迤青丝,脸上露出流里流气的笑容,嘴角疑似流下了口水:手不解开还说的过去,这腿不解开,大伙都没法办事了,先把她腿上的绳子解开吧!

张耀回转身子,帮萌紫玥将脚上的绳子解开了。萌紫玥微不可见的吁了一口气,总算有一样获得自由了。

她不顾元朝蔼倾身坐在自己身边,微够起头,到处搜索二十两的下落,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张红方桌上——它被人随意扔在上面。

元朝蔼放下酒壶,猛地攫起萌紫玥的手臂,硬扯着她坐起来,然后将碗往她嘴边一送:小贱人,喝了它!

萌紫玥微垂眼,将眸底的利光掩下,面呈为难之色:不如解开我的手,我自己喝吧。

元朝蔼脸上的笑容忽尔一收,气呼呼地道:解开你的手,让你用酒壶砸我吗?我有这么笨吗?上一次当不够,还要上二次当?话落,他将那碗五石散碗在萌紫玥嘴边倾斜,目凶如豺,厉声道:快喝,莫讲条件,不然,没好果子你吃。

余下的那些男子也提着酒壶过来,他们皆服了五石散,脸上现出了兴奋之色,个个都腆着一脸下流的笑容,在旁边为元朝蔼助威:叫这小娘们喝,快喝,哥哥都等不及要和你玩了。

萌紫玥见其中有人已经开始在胡乱扯着身上的衣料,马上便要向自己伸出魔爪了,她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脸上却不显。

元朝蔼见她没张嘴的意思,便凶狠地道:你们几个快按住她,老子就不信灌不进去。

立刻就有两三个贼眉鼠目的男人跑来摁住她,其中一个还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小嘴。元朝蔼一脸猖狂地哈哈大笑,不失时机的往她嘴里强灌五石散。

咳咳!……她挣扎了几下,又佯装呛着了,一阵剧烈地咳嗽,将嘴里的药吐了一些出来。

元朝蔼见她呛得厉害,脸色通红,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便不再灌。他也是个阴险而狡猾的东西,一旦她不再咳,他便又开始灌,如此反复好几次。从头至尾,他脸上一直怀着猥琐而得意地笑容,可恶至极。

一大碗五石散灌完了,他才哈哈大笑着收手,对着一旁看着的张耀道:先给她灌点酒,再给她松绑吧,马上便有好玩的了。说罢,他自己也抱着一壶酒猛灌起来。

张耀拿起酒壶,凑到垂头不语的萌紫玥身边,笑了笑,低声道:喝点酒,不然就没命了。

萌紫玥急促地喘息着,高耸地胸脯一起一伏。但她这次没有挣扎——服用五石散后身体燥热,一定要喝热酒,而且酒还要好要醇。她是知道其中利害的,待喘息一平,她深吸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将一壶温酒喝了个精光。

张耀笑着收了手,按着萌紫玥的几个男人放开了她,皆一脸亢奋地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气,心里的燥火也渐渐窜了上来,纵然她尽力避免,但还是被迫喝了不少五石散,脖子里又是酒又是水,**地,冷风一吹,寒彻人心。

张耀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但他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她身边,一手抓着她一双白嫩的小手,缓缓地摩挲,抚摸着,揉捏着,感受少女肌肤的柔软与光滑。另一手却顺着她纤细的腰际摸索着衣带。

药性发作的男人们也渐渐围了上来,脸上都带着淫荡的笑容和虚幻的表情,嘴里则不干不净的道:这小娘们皮肤真滑啊,模样生的真美,待会在爷胯下,还不知会怎么骚呢!

妹儿,你尝过男人的滋味没有啊?

萌紫玥微垂螓首,纤长浓睫掩住明眸里凌厉的冷光。她脸颊上的几缕青丝也沾上了醇醇的酒水,散发着浓浓酒香,光亮诱人。

她一动不动的静静等待着,忍受着张耀令人恶心欲吐的抚摸——终于,被捆绑发麻的双手有了知觉。

在一个男人的蒲扇大手伸向她胸前饱满时,她右手倏然一动,狠狠一拳击在张耀的脸上,然后迅速地在床铺弹跳而起,一头光滑若水的青丝,宛如一匹黑色的绸缎在空中飘荡开来。

张耀啊了一声,捂住了自己流血的鼻子。其他一些人还在怔愣中。萌紫玥却一步不停,飞快地跃向那个大方桌,顺手抄起匕首。

抓住她,快抓住她。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元朝蔼,他啪地扔下酒壶,一个箭步便向萌紫玥追来。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一齐向她奔来,个个凶神恶煞、如狼似虎。

萌紫玥手腕一挥,一道寒光带着凛洌的杀气袭向元朝蔼,吓得他面色一变,慌忙向后退去。

萌紫玥本想追过去一刀结果了他,但她的身体不胜酒力,汹涌的洒意上涌,眼前的景致开始变的模糊,更担心一旦五石散的药性发作开来,自己只怕抵抗不了,也会像那些人一样性情亢奋,赤身露体,然后不知所云……

那后果不堪设想,真的是什么都玩完了!

她不敢恋战,趁着头脑里仅有的一丝清明,旋风般地冲出房门,跑到外面的院子里。双眼一瞟,不敢做丝毫停留向院门的方向跑去。

苍茫的暮色渐浓,寒风呼啸而来,她迎风飞奔,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万千青丝在寒风中丝丝缕缕散开,狂肆乱舞,魔魅动人,像极了御风而行的千年女妖。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后面元朝蔼和张耀急喝喝地带着人追了出来,但许是药性发作,那些男子浑身燥热,俱是边脱衣服边追,速度远远及不上逃命的萌紫玥。

萌紫玥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有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滋生,浑身的力气仿佛用不完似的。这一瞬间,她恨不得顿生双翅,飞出这个囚困住她的地方!

好在院门就在眼前,只是被闩的死死的。然而她此刻宛如大力士上身,小小的院门岂能难住她?

霸气十足的飞起一脚,啪地一声,院门应声而开。

啊啊!……嗯?门外有人,并好巧不巧地被恼火地院门狠狠扇倒在地,发出了惊惶失措的尖叫声。

那个始作俑者此刻只想跑到没人的地方,免得出乖露丑。萌紫玥看也不管被院门打的哎唷呼疼的受害者,慌不择路地驾着风火轮——跑了!

唉哟,疼死我了,脑袋被撞了个大包。地上的几个人相继爬了起来,揉屁股的揉屁股、摸脑袋地摸脑袋、理头发的理头发,还有的在拍裙子上的灰尘,却不是别人,正是元朝雪姐妹,还有两个陪伴她们的丫鬟。

元朝蔼带着七八个男人追了出来,只看到自己的两个妹妹在门口,而萌紫玥早已不见踪影,望着空荡荡的巷子,他气急败坏,百般不甘心。原来选这个偏僻无人烟的地方,就是为了人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萌紫玥,没料到反而让她跑了。

到嘴的鸭子也飞,气死他了!

他火冒三丈地吼道:他娘的,又让那小娘们儿跑了,咱们分头去追!转头,又声色俱厉地对着妹妹们道:快说,看见萌紫玥往哪跑了?

二哥?怎么是你?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元朝雪两姐妹一脸错愕。她们两姐妹从梁记出来后,并没有马上回元府。这次元夔让她们来请萌紫玥,两姐妹为讨父亲欢心,都立下了军令状,信心满满地表示一定会圆满地完成此事。

殊不知萌紫玥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压根不吃她们那一套。

两人既失望,又气愤萌紫玥不知好歹,元朝雪干脆决定暂不回府,先去首饰铺逛逛。元朝雨乃是冯氏所出,因为是庶女,自来便是元朝雪的跟屁虫,元朝雪打个屁都是香的,当然是她去哪,她就跟到哪。

元朝雪目前最大的愿望便是选妃宴那天表现出色,花了重金在衣物和首饰上面,这种铺子一家家逛下来,没有几个时辰是完不了事的。

等两人逛累了,打算回府时,却发现萌紫玥从药材铺出来,上了一辆马车。元朝雪眼珠一转,想搞清萌紫玥究竟要去哪里?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她手上。于是便命车夫偷偷尾随着那辆马车。

谁知那马车向城西而去,并且越驶越偏,人烟越来越稀少。元朝雪心下狐疑,直觉萌紫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奇心驱使下,越发叮嘱车夫别跟丢了。

她们一直跟到这条巷子,见那辆马车驶进一家院子。

两姐妹在马车里等了半天,见天都快黑了,却不见萌紫玥出来,两人一心想捉住萌紫玥的错处,好拿捏她,便带着丫鬟寻上门来了。

她们正踟蹰着,要不要敲门进去一探究竟?会不会惹恼萌紫玥,被她赶出来?孰料到院门突然被人踹开了,几个人猝不及防,被剧烈摇晃的院门拍倒了。她们也没想到跑出去的是萌紫玥,更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二哥,大吃一惊是在所难免的。

而此时,张耀和那七八个药性发作的男人精神恍惚的厉害,那里顾得上追萌紫玥,目前他们**旺盛,只需要女人泄火。一见元朝雪和元朝雨皆生的那么美貌,连两个丫鬟也俏生生地,立刻脸上放光,色心更起,都流着口水向她们扑去。

美人,来,陪爷玩玩去。

这小娘们,哪家花楼的姑娘?先陪爷顽耍一回。

元朝雪两姐妹和丫鬟慌了神,她们何时见过这种不要脸的阵仗,都不约而同的向元朝蔼背后躲去,想寻求哥哥的保护。

元朝蔼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服了不少五石散,又是个风流放荡的个性,能忍得这会儿,已是他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了。但这会儿他还能分清身后是自己的妹妹,于是对着那几个男人道:你们莫胡闹,这是我妹子。

去,一边去,别挡着爷们找乐子。几个男人早昏了头,一把将他推搡到一边,如老鹰扑小鸡一般,去捉花容失色的元家姐妹。

啊,不要!二哥救我!元朝雪和元朝雨拼命躲闪,奈何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很快便被几个男人抓进怀里,并七推八攘地往院子里而去。两个丫鬟也被一并抓了进来。

元朝蔼此刻也亟需与女人交欢,脑袋里混混沌沌,听到女子的声音,也跟进来,嘴里无意识地:妹妹……

被带进屋子里的元朝雪几人拼命喊救命,却根本没有用。男人们猖狂的大笑着,将她们身上的衣服片片被撕碎,让她们都光溜溜的。几个少女恐惧害怕极了,却没能阻止在她们身上放肆的揉来掐去的大手。

在元朝雪和元朝雨的呼疼声中,野兽般的男子们毫不怜惜的破了她们的身子,开始纵情声色。

……

浣霞宫里的福昌公主都要疯了,她没料到萌紫玥的手段竟这么毒辣,她的一张脸,一张美丽的脸一直痒个不停,有的红点都被她挠破了,后来全身也开始痒起来,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偏偏太医们一时三刻也想不出什么良策,无一人能解救她的痛苦。

福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淑贵妃柳眉吃惊的竖起,凤眸圆瞪,着实无法相信女儿会变成这种模样了。她抚着羽浣霞红肿的脸,痛心地问道:好好的怎么成这样子了?太医都没法子吗?

羽浣霞眼看瞒不住了,边痛苦地在床上蹭着身子,边呜呜咽咽地将事情经过,大略地述说了一遍。

淑贵妃气了个倒仰:可恶,可恶!这个萌紫玥,实在是太可恶了!敢这么不把皇家人看在眼里,敢这么对你?真是不知死活!但福昌,母妃不是对你说过嘛,叫你先不要碰她,母妃自会替你对付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羽浣霞恼恨地道:母妃,儿臣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吗?区区一个贱民,刁民,也敢和本公主做对,尤其是元郎还对她念念不忘……

淑贵妃闻言,也是怒气横生,眼中光芒即狠又毒。

她这些年除了没将皇后斗垮,可谓是横行后宫,容不得别人对她有半点忤逆不敬。萌紫玥她是必除的,但她有更长远的打算。可女儿现在这副模样也让她忧心不已,主要是太医皆一筹莫展,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张脸被毁吗?

本贵妃马上派人去将那贱民给你抓来,砍了她的手,剁了她的脚,就不信她不给你解药,哼!淑贵妃残忍地说完,便雷厉风行的要派人去抓萌紫玥。

羽浣霞也极赞同母妃的做法,因为她派出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向她禀报萌紫玥的消息,令她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淑贵妃听了羽浣霞的话,更是不敢马虎了,这若是找到的太晚了,女儿的脸会不会就此毁了啊?

正在这时,浣霞宫外面传来暄哗嘈杂之声:九王爷,九王爷……公主……

九王爷,这于礼不和,大大的不妥啊,淑贵妃在里面。

小风,小陌,挡路者,管他是谁,送他上黄泉!一道冷的像结了冰的声音,含着令人胆寒的威仪,清晰地传遍整个宫殿。

淑贵妃一脸惊讶:他?不是奉旨办事去了吗?

羽浣霞同样一脸异色,连身上和脸上的痒都顾不得了:羽千夜,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干什么啊?

哼!羽浣霞,本王来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蓦然,不经任何人通报,也无视规矩礼仪,羽千夜一身寒霜,大剌剌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串像粽子一样太监和宫女们,个个皆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负手冷冷地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灿若明珠的美目里全是凌厉的冷意,黑发如瀑,容颜如玉,仪态万方,一身琉璃白的锦绣宽袍透着无上的尊贵。于是,所有金碧辉煌,流光闪烁的珍贵物品,在他面前顿时显得黯淡失色,甘心成了他的衬托。

羽浣霞慌忙捂住自己的脸,她生的再美,再臭屁,也自知不敌眼前这个家伙,这点自知之明不仅仅她有,许多自负美貌的妃子和公主都有。平日也就罢了,可她现在变成这副横样,羽千夜却依旧俊美的人神共愤,这叫她情何以堪?

九王爷,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祖宗规矩和王法了?淑贵妃甚是不满他擅自闯进来,开口便是质问。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个长辈,羽千夜却常常对她熟视无睹,见面了不说行个礼,连打个招呼仿佛都掉了他的身价似的,一脸的纡尊降贵。这些无视她的行为,让她窝火至极。

羽千夜依旧对她熟视无睹,干净纯澈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来人,将淑贵妃请出去。他的话音一落,立刻便有几位宫女向淑贵妃走来。

羽千夜,你不要太过份,本贵妃决不出去,看谁能耐我何?淑贵妃被他嚣张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精心描绘的妆容都遮不住她脸上的铁青之色,眼神更是阴狠。

羽千夜精致的眉微蹙,似风云敛聚,终于施舍似的睨了她一眼,声音极尽轻蔑,气焰更嚣张:那就将淑贵妃扔出去吧!

淑贵妃只觉得他目光寒彻冰冷,煞气逼人,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但同时又被他气的嘴唇发抖,还未来得及开口,羽浣霞却道:母妃快回宫吧,说不得父皇召见母妃呢。她实在不忍心看母妃在羽千夜面前吃瘪,只好用父皇给母妃当台阶。

羽千夜这人连皇后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母妃,怪只怪父皇将他宠的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而且还有继续宠下去的趋势。这也是母妃为什么要对付他的原因——有他在一日,六皇兄永远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淑贵妃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宫人,自知再闹大,也是自己颜面无光,她额角青筋频繁抽动,咬了咬牙,吞下满口的黑血,猛一挥绣满精美花朵的衣袖,悻悻离去。

哗啦!咣啷……淑贵妃还未步出浣霞宫,便听见女儿宫里一阵稀哩哗啦,噼噼啪啪的响声,还伴随着女儿的尖叫声:啊!羽千夜,住手,你这个疯子。

淑贵妃脸色一僵,脚跟一转便想回去,她身边的黄公公连忙小声劝道:贵妃娘娘,莫要和九王爷硬碰硬,那样只会事得其反,去求陛下方为上策啊!

里面羽浣霞还在尖叫怒骂,淑贵妃真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和羽千夜拼命,可她又清楚,那只会让情况更糟。羽千夜若是见了她,只怕闹得更大更厉害,还是听黄公公的话去求陛下来救场。

她恨恨地一跺脚,半是诅咒半是无奈地道:这个妖孽,老天为什么不收了他啊?你以为我不想和他来软的?巴结讨好他的事,本贵妃也没少干,可你见他给了个好脸色我吗?莫说是我,皇后的脸他还不是想撕就撕……唉!气死我了,真真是天生欠他的!

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急急火火地去求见陛下了。

羽千夜在皇宫里,自小到大都是反复无常,无理取闹的风格,仗势欺人的事做的是极为顺手。他将羽浣霞的宫殿砸了个稀巴烂,玉雕似的手一挥,什么都成了齑粉。又将她所有珍藏的首饰拖出来,悉数扔到御花池里。还放了一把烈火,将羽浣霞关在里面,大锁将宫门一锁。然后理由都不给一个,便扬长而去。

一回到碧波阁,见英姿飒爽的羽寰还在,他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滚回南疆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羽寰也大为光火:你为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你还是人吗?

羽千夜双目泛红的盯着他,恨恨地道:就是因为你,我才放走了玥玥,而你,趁着我不在,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你说啊?有你这样的兄弟么?

羽寰抬起下巴,望天——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派人去暗杀萌紫玥,想一了百了,结果却发现弟弟派了暗卫在保护她。他一恼火,便窃了弟弟的令牌,将保护萌紫玥的暗卫全调了回来,然后打算再派人去杀她……

谁知本该在庆海肃贪的弟弟却突然回来了,倒弄了他个措手不及。

羽千夜犹不解气,望着他的目光充满绝决,绝美的容颜竟隐现戾气,冷冷地道: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如果她这次有个不测,我马上铲平你帝都的暗部!摧毁你曦城的部署!让你永远只能留在南疆,永世也不能报仇!

你怎么能这么做?羽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目眦欲裂,一脸愤恨:她也是你的娘,她的仇你竟敢不报?你如何为人子?死后你敢去见她吗?

记忆的闸门打开,往事纷至沓来,羽千夜的目光似凝上了一层薄雾,晶莹而又氤氲,笔直俊挺的身姿竟带着几分黯然和寂寞,良久不置一词。在羽寰以为他不再开口时,他突然无悲无喜地道:是啊,为她报仇,便要杀爹吗?

羽寰哑然。

突然,一个近侍匆匆跑来,附耳向羽千夜禀报了几句。几乎是立即的,他长眉一挑,双眼似被太阳眼亮了,有惊喜和希翼的火炬狂泄而出,一脸感激地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羽寰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激动人心的话,没料到是这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见他如一阵狂风的冲出碧波阁,他追着问:你去干什么呀?

铲平你的暗部去。远远地,羽千夜愉快地抛给他一句话。

羽寰气的打迭。

……

当羽千夜马不停蹄地赶到元朝蔼所在小院时,却发现守在这里的侍卫脸色爆红,正一脸尴尬的立在那里。他心下狐疑,心里渐生出几分不安。

他在庆海,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事情处理完毕,便十万火急、风尘仆仆赶回来,谁知迎接他的不是玥玥的笑脸,而是暗卫被调回,她失踪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炭火上煎烤,没有一刻不在为她担心受怕。查出事情和羽浣霞有关,但羽浣霞也不知她在何处。幸好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发现她来过这家小院。可这个小院的位置异常偏僻,她来这里干什么?

侍卫一见到他,忙恭敬地行礼:王爷,姑娘她是来过这里,但……

什么声音?羽千夜竖起一指,阻止侍卫说下去。而他自己轻身一跃,修长俊挺的身躯已翻墙而入,干净俐落,潇洒逼人。

娘的,下次还这么玩,哭个啥啊,爷干得你不爽?

嗯!真舒坦啊……再来……小爷再入你一次。

一阵男人得意猖狂的哈哈大笑声传入羽千夜耳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他心中一紧,浑身顿生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将衣服剥的净光的元朝蔼等人狂性大发,根本不知道门被打开了,正淫笑地压着元朝雪姐妹和两个丫鬟交合。

僧多粥少,故而元朝雪身上有三个男人在蹂躏玩弄她。这些男人都亢奋不已,她被弄得眼泪直流,尖叫连连,时不时的又发出让人热血沸腾的哼吟。

而元朝雨和两个丫鬟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喊救命,求饶,哭泣,什么都不能阻止身上那些欲生欲死,惟有原始兽性的男子。

羽千夜乍一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景,如被雷劈,心里真是害怕呀,他好怕是他的玥玥被人欺凌,在哭泣,那样,他宁可死去,也绝不要见到这样的场面!

待稳下心神,发现并不是玥玥时,他松了一口气,汗湿重衫,人仿佛又活过来了!这时候,又有侍卫急忙向他禀报:姑娘是被这些人掳来的,但姑娘逃了,好似回了白马寺……

羽千夜闻言,美目中寒光闪闪,涌现出迫人的杀机。他将睚眦必报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滚着华丽金边的袍袖断然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袭向那些正浑然忘我的男子。

啊啊啊!顿时,屋内传来几道凄厉的惨叫声,包括元朝蔼在内所有男子,俱都口吐鲜血的颓然倒下,气绝身亡。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元朝雪被两个男子重重压下来的身躯吓住了,看着他们嘴角的血发了一会儿愣,立刻放声喊叫声来。她用着仅有的力气,推开一个男人垂下来的脑袋,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一抹琉璃白,一闪而逝。

……

玥玥,玥玥,你怎么样了?

该死,这些混蛋竟给你灌了五石散……这是我的报应么?因我当初命人灌元朝暮那王八蛋五石散了……

玥玥,咱们出去跑几圈行散吧,哎,你莫脱衣服啊,乖乖,莫脱!再脱真没有衣服了。

萌紫玥浑身是火,心里火燥火燥地,身体亢奋极了,她酒意上涌,人迷迷晕晕地,早糊涂了,只想脱了衣服凉快凉快。偏生有个男人紧紧抱着她,总在她耳边聒噪不休,絮叨个没完没了。

她烦躁极了,身体深处又涌上一股需求,令她空虚极了。她前世是有婚姻的女子,知人事,晓得自己现在亟需一个男人填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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