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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应是易流光人马先找到萌紫玥。奈何羽千夜一听萌紫玥从紫宸王府逃出来以后,便一边让人追查她的下落,一边用尽全力诛杀易流光的手下。

凡是易国有人追查萌紫玥的,他都痛下杀手,一个活口也不留。

他在来易国之前,已从元盛帝口中得知易流光便是王娇娇。顿时明白了紫玥那次的失踪和易流光有关。

那次王娇娇谎称自己中了迷药,昏过去了,实际上正是他下的迷药。因为他是自己人,所以他才能迷倒那几个暗卫。他还找假人扮紫玥,调走了小陌和暗卫。

弄清这一切,羽千夜对易流恨之入骨。即使他在易流光的地盘,即使有所谓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警语,他仍然不遗余力的打压易流光,务必不让他找到紫玥。

而且,易流光派出追赶萌紫玥的手下都有一个特性,无一例外都喜欢往易国和凌国的边境地带跑。那是因为易流光在易国查不到萌紫玥的蛛丝马迹,就怀疑她到凌国去了,于是加派了手下去边境。

羽千夜从中得到启发,直接带着手下以商队身份来了凌国。

途中,听到有人提起付家班杂耍班,说起付家班里有一只黄色的猴子,如何如何的聪明,驯养它的小子,让它往东,它绝不敢往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到猴子那种聪明劲,羽千夜只能想到了阿呆,不管是不是,一查便知了。

因此,他们就查到了栖凤村,也知道栖凤村打垮了匪徒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和萌紫玥有关。直到进了栖凤村才知道原委。

此时,人也见到了,羽千夜便在屋子里呆不在去了,萌紫玥对他的影响力之大无需赘述。

有时候,思念其实也是一种福气,因为你明知道不管你怎么想念,她(他)也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你惟有想念,惟有顿生双翅才能飞到她(他)的身边。而当你想念的人近在咫尺,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想必任何人,都无法抑制住想奔跑到心上人身边的**吧!

你们自行其事吧,爷出去转转,也好早日适应适应这里的环境。他找了个不算完美的藉口,覆上脸上的那张皮,便出门了。

羽千夜聪明记忆好,许多事过目不忘,饶是素来老实的村长使了个小心眼,将他们支到村西,和萌紫玥隔着一个迷宫似的村子,他依旧将路记得牢牢的。绝不像萌紫玥,简单点的路难不到她,稍复杂点的,没人带路,她就有本事把自己走丢了。

栖凤村曾是大村庄,房子不但多,样子大致相似,弯弯绕绕的,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萌紫玥有几次在村子里迷了路,有次还撞到树,连阿呆都不忍目睹她的惨状,直接用爪子盖在猴脸上。

甚至连罗祺一个后来的,认路的本事,都不知比她强多少倍……

罗祺,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地里的庄稼不能荒废了,需要人侍弄,可土匪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村子里行凶,当务之急,还是要训练他们的身手。我也不求他们精通骑射,会个三拳两脚……

羽千夜耳朵一动,这是玥玥的声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她和谁在说话?谁叫罗祺?一听便是个男子的名字!她遇到了什么为难事?他们在商量什么?

仅一瞬间,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无数个念头,犹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但所有的念头汇集,都抵不过雄性对自己所有物的警惕。

他的脚步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会自动遁声……

转过两三个屋巷,他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萌紫玥。她不是一个人,身边有一个既俊俏又颀长的年轻男子陪着。

顿时,羽千夜心里酸泡泡咕嘟咕嘟直冒,像吃了最青涩的梅子一样,又苦又涩。他就那么直直地伫立在路中央,倔倔地抿着唇角,深遂漆黑的美目紧紧盯着前方,眸底有着一丝被伤害的痛楚。

罗祺正在说话:世上安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侍弄庄稼我是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训练村民,亦非一朝一夕就能见成效,这应是长久的坚持,如同我们练武一样,须每日勤练不辍,还要不怕吃苦……

咦!他突然打住话头,脚步也停滞不前,只是望着前方:这人是谁?好像不是村里人吧?

低头思索的萌紫玥闻言,抬眸一看,也发现了前方杵着个人。定睛一看,这个人她记忆犹新,正是那对脑子秀逗了的商人兄弟的随从。

她之所以记得他,一是因为他是个生面孔。二是他先前也是这么傻呆呆、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双眼疑似有亮晶晶的水光。还有一个原因,她一直没对任何人提及——她觉得他除了脸不像羽千夜,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和羽千夜非常相符。

如果不看脸,她还真会误以为是羽千夜来了。

基于他可能也是羽千夜的随从,萌紫玥对他有一种很照顾的心态,便出言询问: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这村子挺大的,你不会也迷路了吧?

罗祺笑看了她一眼,心下笑翻了,她以为别人和她一样极品啊?

羽千夜听到她关心的话语,霎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盼望这一刻,等待这一刻,真是等的太久了!

自去年腊月和她分开,对世人来说,也说只是**个月的光景,对他说,好似八百年那么漫长。他眼眶泛红,喉头微哽,所幸有人皮面具遮掩着,不会让他丢脸。

嗯。他嗯了一声,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用变了调的声音,轻声道:我找不到路了,你能给我带路吗?

萌紫玥怔了一怔,尽管声音不对,她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对于羽千夜的要求,她也颇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愿带——她怕把他也带丢了。

罗祺解围:这位兄弟,你住村子的哪个方向?我让人送你过去。

谢谢,但我的主人打发我来找她。羽千夜依旧固执地盯着萌紫玥,又找了个更好的理由。他压抑着的,低低沉沉的声音,好像带着几分委屈,灿若明珠的双眼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找我?萌紫玥向他行来,将信将疑地道:是那个风……

对,就是他。羽千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近的他都可以闻到她身上诱人的馨香了。

既是有人找自己,萌紫玥便和罗祺告别,打算回去再寻思寻思,想好了再和村长商量。

他们身后,罗祺若有所思的盯着羽千夜笔直的背影,觉得横看竖看,这男子都不像个做随从的料。那一身久居上位的逼人气势,瞒不了他的法眼,就不知是个什么来头?

村子里不时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还有狗吠声,但并不嘈杂,除了在栖凤山放哨的村民,大家都下地里干农活去了。

萌紫玥带着羽千夜往村东而去。

路两旁生长着毛桃、栗子树、酸梨树和栎树,还有杜鹃……一路上绿树成荫,繁花盛开,半点也看不出遭过匪难的样子。

她看到栗子树长势喜人,圆溜溜的栗子探出头,粒粒欲坠,极像弥勒脖上挂着的那酱色佛珠,不禁多看了两眼。羽千夜走到栗树下,轻轻一跃,落下地时,手中便多了一把栗子。

他默默地将栗子递给她,低声道:够不够?

萌紫玥垂眸,盯着他递给自己的栗子发呆,良久才接了过来,谢谢,够了。随后她才问道:你主人打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羽千夜沉默了一会儿,垂着眼帘,缓缓地道:我的主人担心你一名女子独身在外,多有不便,且不安全,便打发我来给你打打杂,跑跑腿儿。

萌紫玥斜睨了他一眼,婉拒道:你这样子,比你的主人还像个主人,岂里是做跑腿的料?我可不敢使唤。

你可以随意的差谴我。而且,我什么都会做,我会武功,可以保护你。

萌紫玥一听,心里蓦然一动,她对他别的不感兴趣。但会武功,她尤其喜欢,因为目前她正愁身边没有得力的打手啊!

可她这个人就是促狭,尤其喜欢捉弄人,当下便绷着脸,无比严肃的问道:那你会洗衣做饭吗?

……羽千夜很无语,他一个大老爷们,会洗衣做饭干什么?

会下田种地吗?

……羽千夜幽怨地瞪着她,他哪会这些?都仅仅是看到过而已。

会生孩子吗?

……羽千夜吐血,他是不会生孩子,可他能让她生孩子,并且想生多少就生多少!萌紫玥摊了摊手,无辜地回瞪他,惆怅万分地叹息:你看看,什么都不会,你还敢吹嘘自己什么都会?牛吹死了吧?

见她顾盼神飞的美眸里闪过狡黠之色,羽千夜气极反笑,轻描淡写地道:可我会做弓箭,制弩机,会教村民打拳,会教他们射箭,会兵法,会行军布阵……

大哥,你嬴了!目前,萌紫玥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需要的就是会行军打仗的人才,尤其是擅长使弓箭的人。比起这些,其它神马都是浮云!

她笑颜如花,一脸狗腿,甜甜地道:大哥,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羽千夜双手环胸斜睨着她,傲娇地抬起下巴,淡淡地道:可我不会洗衣作饭。

萌紫玥娇滴滴地回答:我会洗衣,我会做饭,这些小事都无须大哥你动手。

我不会下田种地。

萌紫玥想了想,严肃地道:我也不太会,咱们老大莫说老二。

我不会生孩子。

我……萌紫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及时收了回去,然后见招拆招:男人若是会生孩子,这世道就疯了,太逆天了,咱们就不要开这个先河了吧。

羽千夜弧形优美的嘴角微微翘起,语声带着温柔和笑意,凝视着她的眼神更是柔的能滴出水来:我在家里行九,你唤我阿九吧。

阿九。萌紫玥脆脆地唤了一声,随后又道:阿九,你擦了什么香粉?你身上好香呐,似花香非花香……

多大的人了?见天混说,我一个大男人,擦香粉做甚?羽千夜纵然舍不得,未免被她发现更多的破绽,还是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萌紫玥斜眼看他:莫说你不知道,许多朝代的男子同样是以娇柔为美,上街都擦香粉的。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远远缀在两人后面的风胤颢泪流满面的回去了,众人一见,唬了一跳,无不相询。

风胤颢一脸绝望地抬头望天,哭丧着脸道:爷把自己卖了,去做打杂的小厮了。我们都成了小厮的小厮……

……众人一脸苦逼。

风胤颢继续悲愤地道:关健是,人家买主不提钱,是想省银子,他也不提钱,是担心人家不卖,结果白送,一文不值……

……众人大泪。

……

家里多了个人,虽然人家说是来做仆役的,可谁叫人家本领强呢,萌紫玥老老实实地生火做饭。

以前风光的栖凤村她没能看到,但现在的栖凤村真的很穷,吃的粮食不要说什么碧梗米了,家家户户能有几斤米就不错了。

萌紫玥初来乍到时,村里荒地儿多,村长和村民让她看上哪块地,就种哪块地。她还没来得及开荒就发生匪乱了。因此,她家里的一切,差不多都是村民自动自发的送过来的。

村民们虽不富裕,可都拣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送来,比如米和鸡蛋,地瓜和高梁,以及一些菘菜和萝卜之类的。

前两天,地里活儿不忙,往往她一回来,灶房里的饭和菜都做好了,不是马大婶,便是张安兰和村里的姑娘们帮她做好的。再不就是吃百家饭,走到哪家吃哪家。

这两天,地里活儿太忙了,她便不好意思劳烦别人了,多是自己动手。

偏巧今儿早上,村长带人去十几里外的镇上卖地里的收成,回村便割了些猪肉回来,首先送了一块给她。还不到九月,天气尚热,怕不好存放,她只要了一小块,其余的都送给马大婶了。

这会儿,她先焖上菜饭,又将猪儿切成条,一半炒菘菜,一半炖萝卜汤。顺便敲了几个鸡桌,洗了把韭菜,见阿九个子修长,她不免又想起羽千夜爱吃凉拌的酸甜菘菜,便也做了一个,只是没有番椒。

羽千夜倒是想给她打下手,可他生个火,弄得满屋乌烟瘴气,被萌紫玥嫌弃了,要赶他去外面。他又不去,就斜倚在木门上看她。

萌紫玥不管他,自个忙自个的。但炒菜时她想起一个问题:阿九,晚上你还是回村西睡吧,我有事的话,自然会让村民去找你。

羽千夜当然不干了,好不容易寻到她,他简直一步都不想离开她:我睡柴房也行,睡院子里也行,替你守夜。

萌紫玥面有难色,孤男寡女的,好说不好听啊,到时不知那些村民会怎么想。

羽千夜眼巴巴地瞅着她,闷闷地道:你是不是嫌我?还是觉得我是个坏人?如果你这样想,那我不睡也行。

萌紫玥觉得他那语气太可怜了,不禁心生恻隐,但想到这里淳朴的民风,她还是犹豫不决。

羽千夜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不松口,眼神立刻一黯,赌气地道:那我回村西好了,你有事便让人去寻我。说罢,他饭也不吃,就作势要走。

哎。萌紫玥连忙唤住他:怎么像个小孩子?饭都做好了,先吃饭。

接着又苦恼地道:你的脾气比我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做大爷的。就说他不像个做随从的,第一天来,就甩脸子给自己看,这往后,还不知谁侍候谁。

羽千夜眼角余光瞥着那几道菜,就舍不得走了,心里的气也不知不觉云消雾散了,天知道他多久没吃到她做过的东西了,又是有多么的想念。

他默默地将菜端在木桌上,又替两人盛了饭,摆好竹筷,平静地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天一擦黑我就走,次日天亮我再过来。

萌紫玥笑眯眯地道:好,那我每天早上做好早饭等你。

羽千夜执筷子的动作一顿,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似被熨过一般,觉着甚为妥帖。他微微含笑注视着她,黝黑的眼神灼亮烫人,轻声道:你明天想吃什么点心?还有什么想吃的菜,我给你捎带过来。

萌紫玥为之失笑,这里没有集市,就是有,也在十几里开外的镇上,很不方便的,地里的东西够吃了。

羽千夜心里一酸,满不是滋味,手伸了一半,想抚抚她的脸,他觉得她又瘦了,这几个月,不知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在萌紫玥有些异样的眼神下,他略微不自在的缩回手,垂下雾气氤氲的眸子,默默地用起饭来。

萌紫玥以手托腮,美眸微眯,睨视着他可以让蜻蜓立在上面的浓黑长睫毛,然后又将视线投向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眼神越来越危险。

饭毕,萌紫玥要去马大婶家寻阿呆,便让羽千夜看屋子,顺便画制弓箭的草图。羽千夜不想跟得太紧引她反感,便应了。

萌紫玥到了马大婶家,马大婶刚从地里回来,正在做饭,听到她找阿呆,惊讶地道:没看到它啊,狗窝里有大白在,它应该不在的。大白是条大狗,一般它在,阿呆是不会来找小狗玩的。

萌紫玥从马大婶家出来,恰好碰到一位扛着锄头的村民,告诉她阿呆好像去了栖凤山。栖凤山从南到北,绵绵不断,山势又高,像一道巨大的屏障挡在村子前面,唯有中间一条大道通向村子。

阿呆若是去栖凤山,那面积委实太大了,萌紫玥打算作罢——它玩累了自然回来。

突然,张安兰背着一捆柴在前面的路上唤她:小月,那好像是阿呆,它回来了,但它……

她没说完,萌紫玥也不知怎么回事,便走到她的身边向前望去。的确是阿呆回来了,但它是和一位在栖凤山巡视的青年村民一起回来的。

萌紫玥还以为前面有什么异动,便问那青年:小马,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小马有些尴尬,赧然地道:没有,没有,小月你放心,有情况会骑马回来报的。是阿呆它……它捡了只……但它又抱不动……

他将手臂里用麻袋裹着的一样东西放到地上,然后又道:这就是阿呆捡回来的东西,你看看吧,我先走了。话落,他又匆匆去忙了。

吱吱!阿呆飞快地蹿了过来,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兴奋,抓耳挠腮,猴脸放光,显然是高兴极了。它用爪子扯着萌紫玥的向前走,示意她去看小马抱回来的东西。

萌紫玥和张安兰一起蹲下来,看着躺在麻袋上雪白的小东西,面面相觑。

那小东西雪白一团,在麻袋上不停的蠕动,它看起来和小猫差不多大,嘴里呜呜叫着,一双灰色的眼睛,透着水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张安兰摸了摸那小东西,娇声道:小月,阿呆抱了一只小猫回来了,雪白雪白的毛,好漂亮啊!

呀!她突然又呀了一声,惊讶地道:这小猫受伤了吗?怎么还有血啊?

咳咳!萌紫玥拼命地咳,咳的快断气了,她对别的动物或许不会这么敏感,唯独这款,她一眼即明——这哪里是什么小猫啊?分明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山猫儿。

她一把揪住阿呆的尖耳朵,压低声音喝道:你是嫌你的小命太长了吧?居然敢去虎窝偷虎幼仔?你是有多活的不耐烦啊?人家大老虎没咬死你就是万幸了。

阿呆耳朵被揪,吱吱乱叫,张安兰没有听清萌紫玥的话,见阿呆受罚,急忙为阿呆说好话。

萌紫玥哭笑不得,又不好说阿呆弄了只虎仔回来,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她哄走了。

望着那只在麻袋上拱来拱去的小东西,萌紫玥欲哭无泪,可千万不要有大老虎循着气味儿追过来啊……

阿呆揉了揉被揪疼的耳朵,又伸爪子摸了摸那只小虎仔,接着,它作了个奇怪的动作。就见它突然往地上一躺,四肢摊开,还将眼睛闭上,然后一动不动。

你是说,大老虎死了……萌紫玥很快便理解它的意思了。

阿呆装死人装上瘾了,仍旧闭着眼睛纹丝不动。萌紫玥一脸黑线的将它拉起来,好言相劝:阿呆,你捡的这货,它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它是一只小山猫儿,长大了会吃人……

它血盆大嘴一张,就把你这样的猴子吞到肚子里了。萌紫玥吓唬阿呆:回去吧,我给你留了好吃的,但我们不养老虎啊。

阿呆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咋的,它就是不走,还努力的要抱小虎仔。萌紫玥真是败给它了,对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话歹话说尽了,嘴巴都讲干了,它就是不离开。

末了,她果断的起身,做最后的通碟:阿呆,你不回去,我回去啦?

阿呆伸爪子挠了挠头上的黄毛,看了看它的玩具,又抬起头来看看萌紫玥,乌黑而明亮的眼睛眨巴几下,眼神满是不解和无辜,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她。

随你。萌紫玥冷哼一声,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吱吱!阿呆急的抓耳挠腮,不住的转圈圈,它知道萌紫玥生气了,可它又舍不得新玩具。

萌紫玥故意放慢脚步,佯装弯腰提鞋跟,回头瞟了一眼。阿呆正一脸苦恼的蹲在小白虎的身边,就差学人类以手托腮的叹气了。她嘴角抽了抽,硬下心肠,继续朝前走。

嗖,有风声袭来。萌紫玥像长了后眼睛似的,伸手向后一捞,手里顿时多了一块土坷垃。她大光其火,将手里的土块扔在地上,回头瞪着阿呆:你莫太过份啊,想上天了还是咋地?居然好坏不分了?还敢砸我?

阿呆见她不走了,立刻窜过来拉她的手,但它不是拉她回家,依旧拉她去找那小白虎。萌紫玥不走,它也拉不动,一人一猴就在路上僵恃着。

路过的村民无不讶异地围观,因为阿呆素来最听萌紫玥的话了,他们从没见它这么别扭过,这不是找抽么?

萌紫玥瞪着犯了倔劲的阿呆,心道,只听说人有叛逆期,莫非猴子也有?阿呆这是到了青春期了吗?

玥玥,怎么了?蓦然,一道压低的声音响起,接着,一道笔直修长的身影从村民中穿过,翩然的脚步带着微不可察的迫切,犀利的眼神更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

落日的余辉中,七彩的晚霞为来人身上渡上了一层绚丽的光芒,模糊了他的脸,只余那俊挺完美的身影轮廓,以及浑然天成的尊贵优雅。

他仿佛劈荆斩棘,披星戴月向自己而来。萌紫玥骤然间眼眶酸涩,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喷涌而出。

羽千夜见她不说话,仅是怔怔的瞧着自己,水汪汪的黑眸湿漉漉的,鼻头微红,花朵般美丽的唇瓣微抿着,那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他心头顿时柔软如棉,有种回肠荡气的感觉充斥全身,只想将她拥进怀中细细疼爱,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倾其所有……

但现下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痛苦地悄然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量克制着自己澎湃如潮的情感,故做平静地道:小月,发生何事了?

萌紫玥清了清微哽地喉咙,声音略带沙哑地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羽千夜气息一窒,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轻笑道:小月啊。

前一句。萌紫玥执意追问。

羽千夜再一次庆幸脸上蒙着一张皮儿,不然他一定会露馅。他笑弯了好看了双眼,盯着萌紫玥的脸蛋,低声道:月月啊,月亮的月。

见萌紫玥嘟了嘟嘴,似有不满,他疑惑地道:怎么?我叫错了吗?你的名字不是月亮的月?

萌紫玥已恢复平静了,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就是月亮的月啊,不过,你不能叫我月月……

吱吱,阿呆忽然放开萌紫玥的手,窜过去拉住羽千夜的裤子,费力的将他往新玩具的方向拖。但凭它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拉得动羽千夜。

阿呆!羽千夜抿了抿唇,弯下身子,怜爱地摸了摸阿呆的猴头。看来不管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阿呆都能认出他来。如果玥玥也能这样,那多好啊!

阿呆毫不反抗,任他摸,还温驯地将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这对阿呆来说,已是极难得的动作了。因为萌紫玥常念叨它是个男的——男人的头,不能让人乱摸,谁摸它跟谁急……

它怎么了?羽千夜问萌紫玥。

萌紫玥瞥了还在麻袋上拱来拱去的小白猫,气哼哼地道:它吃错药了,非要捡那个回去。

猫?羽千夜蹲下身子,伸手拨弄小白猫。见它浑身雪白,一根杂色的毛也没有,还不住地拱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呜呜地哼哼唧唧,灰中带绿的眼睛水水的,模样可爱极了,便奇怪地道:既然阿呆喜欢,就抱回去呀,还可以给它做个伴。

嗯嗯……萌紫玥语焉不详,含糊不清地道:做伴?哼哼,想得倒美,不一口吞了它算好的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就敢往家里带,贼胆大!

羽千夜还真没看出来,也不以为意,优雅地将麻袋卷起,轻松地兜住那小白猫,空着的那只手伸向阿呆,对萌紫玥道:天色晚了,回去吧,一只小猫而已,也不是养不起,何必惹阿呆不高兴呢。

耶,阿呆高兴的拍起两爪,猴尾巴一晃一晃的,只差上窜下跳了。

萌紫玥没想到羽千夜这么笨,竟然分不清老虎和猫?

她目瞪口呆地瞪着那其乐融融的一人一猴,无语了半晌,悻悻地蹦出一句:它不好养,要吃……

我知道,不就是吃鱼嘛。羽千夜一脸的无畏无惧,慷慨地道:你若怕麻烦,我去抓鱼来喂它。随后又摸摸阿呆:阿呆最乖了,也会帮忙养的,是吧?不费什么事,走啦。

说罢,他一手猫,一手猴,衣袂飘飘,风姿摇曳地走了。

……萌紫玥当即泪奔,尼媒,这是要闹哪样?

……

羽千夜心情颇为愉悦,一路行来,安步当车,步履不疾不徐,不停地劝解垂头丧气,神色怏怏的萌紫玥。

然而,甫一进院子,他眼神骤冷,美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罗祺手摇折扇,锦衣华服,犹似闲庭信步一般,正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缓缓踱步。见到萌紫玥和阿呆他不奇怪,但对羽千夜,他表示很诧异。

他唰地一声合起扇子,瞪着羽千夜道:小月,他怎么在你这里?

萌紫玥低头耷耳,无精打采地道:罗祺,这是阿九,我请他来教村民们拳法和射箭……

教头,栖凤村的教头。罗祺扇敲掌心,聪明地下结论。

羽千夜风度绝佳地对他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那是兼职。断而又吩咐阿呆:灶房里有吃的,自己去吃,吃完了我给你洗澡。说着,他又将小白虎放在树下,自个儿去找水净手。

阿呆依依不舍地伸爪摸了摸小老虎,兴奋地去灶房找吃的了。这也是它喜欢羽千夜的原因,他老是无条件的纵容它,无理由的护着它,不像其他人,总认为它太调皮了。就比如萌紫玥这么疼它,生起气来,尚且会揍它本来就红红的猴屁股。

羽千夜洗了手,端了粗瓷茶杯出来,递给精神萎靡不振的萌紫玥,关切地道:是不是晒了太阳不舒服?怎么这么没精神?

萌紫玥饮了口茶水,沉默地摇了摇头。

羽千夜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端详了她两眼。然后又去寻东西来喂小老虎,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忙碌不堪。

兼职?

却说罗祺将这词咀嚼了一番,不解其意,又看着羽千夜一个大男人,却在小月的屋子里进出自如,内心便有些异样,感觉很膈应,不由问道:喂,阿九,做教头是兼职,那你还做什么?

羽千夜除了知道猫吃鱼,委实不知道猫还吃什么,这真是难为了他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潢贵胄。

他犹豫了半会儿,还是出来,打算问问萌紫玥。听到罗祺的话,他转身迎着罗祺的视线,神态从容,眼里有着恣意的笑意:照顾玥玥,保护玥玥,服侍玥玥。

他的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犹如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

噗,萌紫玥正冷眼旁观,想看看羽千夜能找什么吃的东西来喂小老虎,也想看看他何时才能发现真相。冷不防听到羽千夜的话,她险些喷茶,忍不住再一次的重申:阿九,不许叫我月月。

罗祺更是瞠目结舌,前两句他可以自动忽略,但服侍月月?这是个什么意思嘛?就字面的意思而言,可以理解为他是来做仆人的。可他为什么楞是从这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味?这个阿九好似另有所指,言外之意是什么呢?

况且小月是姑娘家,哪里能由个男人来服侍?真是岂有此理!

他揣摩来揣摩去,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便对萌紫玥道:小月,这不妥,大大的不妥,我给你买两个丫头来,这样你便不缺人服侍了。

萌紫玥觉得罗祺也被羽千夜带笨了,她住这穷乡僻壤里,自个儿养活自个都困难,还丫鬟两个,让她死了吧!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有手有脚,自己一个人足矣。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羽千夜忽然凑近她身边,盯着她蓦然睁大的明眸,坏坏一笑,流转的眼神邪气极了:丫鬟哪有我服侍的好?我有的,丫鬟没有,是不是,玥玥?

轰!萌紫玥的脸顿时红的如天上的火烧云,这人摇身一变,骤然由老实的呆瓜变成邪魅惑人的浪荡公子,渴望而露骨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好不吓人!

她强抑心慌意乱的感觉,尽量不着痕迹地的避开他灼热噬人的眼神,佯装去看小白虎,这才从他强大的气场中得以脱身。

羽千夜嘴边弯着致命的勾魂线条,美目微凝,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酡红的脸蛋,还有她宛如春水般一漾一闪的眸子,顿觉心荡神摇,意驰神往。一股熟悉的邪火直奔他腹下而去,全身热血鼓躁,叫嚣不止。

他这边在心猿意马,想入非非。那边,罗祺双眼冒火,黑密的睫毛不住抖动。

他武功好,练武练的他耳聪目明,四通八达。方才羽千夜脸上固然没什么表情,但他嘴角的笑意和眼里的邪气却一丝不漏的全落入他的眼中,还有他那些非常有岐义的话语,他也全听到了。

他没想到这厮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儿调戏小月?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当下就做了一件很幼稚,自己以前不屑做的事情——他几个箭步窜过去,挡在羽千夜的面前,不允许他的视线停留在萌紫玥身上。

羽千夜视线受阻,怫然不悦。

他负手立在枝叶茂盛的椿树旁,黑发如墨,衣带翻飞,青衫当风,挺拔的身姿愈发显得笔直修长,盯着罗祺黝黑而明亮的眼睛,轻声道:罗祺,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你哪里来,便哪里去。

唰!罗祺甩开洒金黑色的大折扇,若无其事的摇了摇,黑亮的眸子陡然射出傲然凌锐的锋芒,懒洋洋的气质消弥不见,变得咄咄逼人:阿九,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从哪儿来,但你若对小月居心不良,便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羽千夜的双眸犹如黑水晶般灿然,嘴角笑容分明安静而漂亮,语气却冷若寒冰:这名句正是我想对你说的,罗祺,莫要……

啪啪啪!蓦地,有人在院子外面轻拍着柴门。羽千夜和罗祺两人对恃的眼神倏地分开,波云诡谲的紧绷气氛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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