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的出现,使原本少的人更少了。风沙眼中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他们死了……
风沙肆虐许久,就在剩下的三个人即将被埋于流沙下时,消失的年轻将军出现了。年轻将军带他们离开了沙漠。
最后来,三个人里面只剩下一个人跟那位将军。
乌沙国的这段秘史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它被埋在沙漠最深处,哪里风沙频发,竟然还有到了沙漠深处,找到乌沙国被埋的地方。还找到了圣女的碗。
离世子好像记得,有人给了他一本《北穆奇谈》,里面记载了“流光溢彩”的琉璃碗。它真正的用途不是拿来盛食物,而是拿来祭祀。
“流光溢彩”琉璃碗并不是个好东西,可却被居云阁的人吹成好东西。
流光溢彩琉璃碗被人一万两拍下了。
“阿离,一个小小的圣女之碗,就拍下了一万两。接下来可不得了”,暮蔺带的钱可不多。万一后面有他看上的东西,那……他不得向阿离借钱?
柠七嘟了一下嘴。什么碗?随便按上一个名头,就卖了一万两。有钱人的爱好……就是喜欢死人的东西。
第一场拍卖暂且完,进入了下一首舞曲。景弋在后台早就发现了柠七,趁着他的叔公李掌柜忙着下一场,景弋跑来找柠七了。
“嘶……”
景弋躲在柱子后面,对柠七勾手,还发出蛇叫。
柠七当做看不见。景弋见叫不动她,眼珠往四周转动了一下,快去冲过去,把她拖到柱子后面。
“景弋……”
“柠七,我带你上包间看多清楚,还有点心吃”
“我不想吃你的蚯蚓包子”,她是很景弋上辈子就认识了吗?还是上辈子她欠了景弋,景弋到哪,都要带着她。
“没有蚯蚓包子,我发誓……柠七,你可是我的朋友,我以后绝不会害你”
“你还想有下次”
“绝对没有了。有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能接手居云阁”
“算你识相”
柠七不情不愿被景弋拉走了。
“阿七,从这里看,是不是很清楚”
“嗯”
确实把台上看得一清二楚。柠七从窗上望了下去,视线再回到二楼上的其他包间。一双如万丈深渊的双眸正往她这边看。柠七一激灵,赶紧躲到窗户后面。
离世子那双眼神,会不会怀疑她要偷东西?
景弋为了表示桌上吃食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制成,每样都吃了,才拿一块核桃酥塞到柠七嘴里。
“阿七,我告诉你,等下还有许多好东西?怎么样?跟着爷,吃香喝辣,还能打开眼界,以后想不想跟爷混?”
“不想,我只想回码头搬东西”
“没见识”
不过景弋可不打算放过她。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一同在大澡堂洗过澡,那就是铁兄弟了。
第二场又开始了。
“景弋,那是什么?”,台上的东西有点像人本参。不过能拿来拍卖,至少有几百年了。否则谁会看得起?
另一间包间,暮蔺的心眼突然被提上。
“阿离,那是……”
台上的李掌柜大笑了一声,才开始介绍。
“李掌柜,我们不缺人参”,他们想看更值钱,更有收藏价值的东西。
“哈哈……各位有所不知,此物虽像人参,却不是人参”
“掌柜,你倒是说,这像人形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有人对此没有兴趣,已经把牌子放下了。
“各位,此物名为玄草。长在沙漠最干旱之处,它的根系长达几十米,从地底下吸取养分,各位,你们别看这东西小,此物其实已经有五百年份了。药效更是不用多说,能让临死之人重生,解百痛,而且有长生的功效……”
“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么玄乎……”,有人还是不信。
“哈哈……不然怎么会叫玄草?”
听了李掌柜的介绍,对暮蔺来说,此物正是他所想要的。父亲早些年为了暮家拼命,再到如今,身体已经透支。只要天气一变,他必病上一些时日。父亲的痛苦,暮蔺不敢忘记。每次离开边京,他总想回父亲寻药,就算不能根治,也要减轻他的痛苦。
暮家需要父亲,他还不能死。就算多年来病魔折磨父亲,他依然撑着……他还有心愿未了。他怎能离去……
“各位,是否兴趣?”,小小的玄草,却有通天的本事。柠七不信……
“景弋,玄草长在沙漠?”
“是啊。听我叔父说,找到玄草的人,根本拔不出来。他们好奇了,就往下挖,一直往下挖了十几米,玄草的根部还是没有挖到底。所以你见到的玄草只有上面一部分。药效可能有一半……”
“景弋,你说给我听,不怕我说出去?”
“谁会信你?”,景弋白了柠七一眼。
“景弋,那是不是把玄草的根挖到,真如你叔父所说的那样,能起死回生?”
“死人不能,除非是要死之人”
“找到玄草的人怎么不把根挖回来?”
“你以为玄草遍地都是吗?整个沙漠,就一株玄草。不过说到玄草的根,有些邪门,听说那些人就打了旽的功夫,玄草的根就不见了。据说成精跑了……”
“哈哈……景弋,你也信?世上哪有妖怪之说?”
“谁懂?也可能是那些胡扯的。不过,台上的东西确实玄草”
玄草不是普通药草。一万两起步……陆续杀到五万两之后,加价的速度变得缓慢,有些人不愿意为了一株像人参的草花五万两。
“五万两……还有没有人要加价?”
暮蔺还在等,等到大家再也出不动价钱,他再一锤定音。他钱是带不够,可他身边还有一个财神爷。
此刻的那位财神爷,气定神闲地在喝茶,倒像来看热闹,从容淡定。
“阿离……”
“你知道玄草长在什么地方?”
“你确定你想要?”
居云阁的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有时候它真的不是好东西。过了许久,离世子才抬眼,不过话倒是吝啬了。好像暮蔺再问,他一句也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