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大澡堂,交过钱之后,柠七便让小时进去了。
“七哥,我的腰带解不开,麻烦你……”
“你怎么那么多事?”,柠七有些不耐烦了。
“七哥……”
“算了,站好了……”,柠七把他按到墙角,然后使劲帮他把腰带子解开。
“柠七,你……这个禽兽”
许久不见的景弋出现在柠七身后。柠七忘了把手从小时得腰带子上拿下来。
惊讶地看景弋……这厮怎么在这?
“你跟踪我……”
景弋一脸悲痛欲绝,“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景弋边说边打衣服脱了,“你要欺负就欺负我好了。放过那孩子……”
柠七想笑又笑不出来。景弋是抽疯了,演的哪门子的戏。她无缘无故成了采花贼了。
“柠七,来吧”,景弋作出“牺牲”的准备。“我能满足你……”
柠七明白了,她啥也不说,随手拿了一个瓢子扔到景弋的头上。
“给老子穿上你的衣服。就你那排肉,让人倒了胃口”
“切”,景弋慢条斯理穿上衣服,走到柠七跟前,“没想到你是个始乱终弃的家伙。这才没多久,就另寻新欢”
“关你什么事?你看到?人家什么姿色,你又是什么姿色?”
“柠七,你找打?”
“哼……”
“两位别吵了”,小时觉得自己得开口了。
“柠七,你从哪里找来的小白脸?”
“景弋,你说话别阴里阴气,否则……”
“知道了……”,轮到景弋不耐烦回来。
“景弋,这是小时。常年吃不饱饭的可怜小白菜。今晚又差点被人欺负。就在刚在,他在水中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我若不带他来洗个热水澡,明天肯定生病……”
“哦……”,长得确实“柔弱”,“柠七,这样。我进去帮他搓背”
“也好”
柠七突然想到了那个养眼的画面。霸道的景弋和温柔的小时……
实际上,澡房内,景弋粗鲁地给小时搓背。
“小时,你身后怎么有伤疤?”
“哦。那是以前不小心被人打,落下的……”
“是吗?”
景弋给他搓了背,就出去了。
“你快点洗,我和柠七在外面等你”
……
柠七站在澡堂外。靠在墙上,看着雪落。
“柠七……”
“这么快?”,两个男人洗澡,不是应该你洗完,我在帮你搓的?
“你乱想什么?”
“谁乱想了。你对小时好一点。今晚他的清白差点丧失在一个肥婆手里”
“哈哈……你说的该不会是婉夫人?”
“婉夫人?”
“结合你说的……好男色的大肥婆就是婉夫人了。阆中人都知道的,她尤其喜欢小时那样的……”
“唉……此事我有责任……,小时柔柔弱弱,虽长了高个子,以后像他这种,得找个母老虎才行”
“你都给别人安排上”,景弋有些不爽了,他要是在出现晚一点,他就没朋友了,“小时可没有你想象中的柔弱,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
“真的,小时那家伙手中有茧子”
“嗯”,那也可能是人家从小做苦活。
景弋还想再说,小时出来了。
“七哥,我请你吃面去”
“好啊”
“怎么?我就不是人了?”,景弋拦在小时面前。
“不知如何称呼?我并没有看不起你,若你不嫌弃,一同与我们前去”
“小时,你多大?”
“快十五了”,问他的年龄做什么?
“正好,我已满十五,你叫我景爷”
“景弋,一同去……”
“你……”,要不是他长得好看。他就动手了……
三人一同去吃了面,小时抱着银子回去了。
小时走另一边方向。柠七和景弋同方向。
时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以后吃饭有着落了,再也不用担心,半夜也不用起来喝水了。时露路过点心铺子,又顺手买了几包点心。这才往家的方向。
他走的小路,越走越黑。
“站住……”
有人拦住他的去路。亮出大刀。
“小子,把银子交出来”
时路下意识把锦盒抱紧。“我没有银子”,时路此举表明了“此地无银三百”。
“哈哈……你的银子老子都看到了。你不交出来,今晚老子让你头落地”
“我……”,不行,这可是他冒着失去清白的危险,得来得银子。他吃饭的本钱,怎么能给他们?
“你敢不给……”,时路身边的一颗小树被看到了,“你不给就是这个下场。老子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是吗?”,时路的眼神突然变了。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少年还有的神情,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银子是我的命……你们想拿,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命拿”
“哟……好大的口气。兄弟我有三个,个个比你壮,就你瘦不伶仃,跟个女人一样。也想跟我们斗……”
时路有些厌烦被说是女人了。“呵呵……哈哈……”
“你找什么?”,那人被时路的笑容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在笑你们,死到临头了”
“你……臭小子。兄弟们,杀了他,把他的银子抢过来……”
三把刀同时砍向时路……不一会儿,三把刀同时落地。同是还有一颗人头滚到草丛中。
剩下的两个人一看,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要跑。时路把玩手中的锦盒。在两人的身影即将要消失时,他一脚踢起地上的刀,一箭双雕。
“银子还在”
丝毫没有杀人之后的害怕。
而且也不脏他的手。他又饿了,得回去吃点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官府又忙开了。
时路这边还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大哥回来了。而且阴着一张脸。
“小时……”
“大哥,你回来了”,等看清楚了,时路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时路,你已经快十五了?不是那个几岁的小孩了。你忘记了夫子说了什么?沉稳……”
“大哥。我记得,这不是你回来,我高兴……”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杀人了?”
小时退后,他佩服大哥。
“大哥,你怎么知道?”
黑衣男子叹气。他为什么知道,他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