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休得胡说”
赵倾离勾唇……小样,还想跟他打糊。看他等下怎么收拾她?
“妖精,看爷收了你”,柠七做完,围着赵倾离跳了起来。她学那茅山道长,一边念咒,一边跳起来。赵倾离饶有兴趣地看着。柠七,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柠七知道自己的样子现在很滑稽,跟个小丑没有区别,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可是她保命的办法……赵倾离眼睛的杀意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命要紧,可笑就可笑。再说,这里只有她和赵倾离两人,又没有别的人……
柠七唱唱跳跳,“天灵灵,地灵灵……”,柠七越跳离赵倾离越远,然后趁他眼神还没有转过来,立刻跑了。
“跑了?”,赵倾离看了手里的夜明珠。算了,本来他是很生气她殴打他。不过,她做的这些实在是滑稽过头,他便歇了杀人的心思。眼里的杀意只不过要吓唬她。下一次,他可没那么好讲了。
柠七跑得心都要快掉出来了。离世子……你这大晚上……好险,还好自己懂得随机应变。离世子没有追来。总算是安全了。
赵倾离,你说你,不去把符水河中的河怪杀了,你……她看来得多向阎王爷借几条命了。
回到家,小时换上了夜行衣,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小时,你去哪?”,三哥知云堵在门口。
“去让个人闭上嘴”,而且是永远闭上嘴巴。
“哟……谁惹小时不开心了。我们小时离开苕溪谷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凶神恶煞”,如今怎么了?你不怕被夫子罚?”
“三哥不说,夫子便不会知道”
“我是没说,一下子死了九个人,夫子不会怀疑?再说夫子知道我们杀人的手法”
“三哥,有一个小子,嘴巴特别碎。不让他闭上嘴,很快官府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这样……那你去,手法干净些。三哥我可不想帮你擦屁股”
“三哥,大哥?”
“他出去了”,大哥最近很忙。他知道为了那个东西……
大哥不在,小时很放心的走了。
景弋从居云阁回到家中,又到厨房逛了一圈。吃了一肚子之后,这才打算去沐浴。男人与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沐浴还要搬个浴桶,往里面撒花瓣。男人,随便一桶水便可以。
景弋的小童抬来两桶热水之后,便被景弋赶走了。
“啦……”,净房里响起了景弋欢乐的笑容。不一会儿水声也响起了。到没多久,景弋就高兴不起来了。他娘要回来了,这滋味他要去尧光书院了。去了书院,就被关在里面,一月只能回来一次。
书院里的食堂里,饭菜都不合他的胃口。而且……景弋泄了气。世上怎么会有书院这种东西?
须臾,难过了一会儿的景弋又高兴了起来。他之所以在书院不高兴,不快乐。那都是他在书院缺“志同道合”的朋友。若是柠七能去……他可能愿意呆在那里。不过……柠七这个穷小子,为了赚钱,肯定不愿意跟他去书院。他要去书院这件事是避免不了,到底怎样才能把柠七带走。小时若能去也行,去当垫背。
想到这,景弋乐。甚至能想象到,往后,他们三人就是尧光“三贱客”。听闻这次会有新夫子来,那正好……
景弋打了个喷嚏之后,加速了搓澡的速度。从净房出来后,景弋直接跳上床,拿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然后对着帐顶,“也不知道老黎破案得怎么样了?”
他对破案这事真的很有兴趣,若是他又能破案,是不是不用去书院了?
景弋侧身,“不过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婉夫人虽然好色……可也不至于杀人”
“小时确实长得秀气。被婉夫人看上不容置疑。会不会是小时动手?”
景弋很快否定了。小时那个胆小鬼,怎么敢杀人。他除了小气些,其他都还好。何况他已经跟婉夫人许久没见过面,婉夫人胖得跟猪一样,行动虽不是很方便。依小时那种……婉夫人一巴掌有够他受的。
不是小时,也不是柠七……婉夫人,只能怪你太好色了。
景弋想完,倒头就睡。
门外的一影子,听到他在里面自言自语后,更加坚定信心。
他们做这一行,为了不让任何蛛丝马迹显露在众人面前,连眼睛地方都用黑纱蒙上了。
景弋,你这条小命算是活到头了。饶了他,就是害了自己。
半夜,景弋醒了,正打算起来喝点水,就感觉自己的被窝中有人。景弋手一伸,拉了他自己设置的机关,一个夜明珠从暗箱里出来。帐子里顿时亮起来。
果然真有一个女人在他床上。景弋生气了。他才十五岁,从未想过与女人有过什么……再说,言成亲,也得等几年之后。
谁吃了豹子胆,敢给他安排女人。还有这个女人……活腻了。趁他睡着了,竟然私自怕上他的床。别以为背对着他,他就不收拾她?
“喂,女人……”
没反应,唯有一头有些乱七八槽的头发对着他。景弋甚至还闻到一种恶心的味道。他眼中满满的嫌弃。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就算就爬他的床,至少也要把自己洗干净,擦点香粉。
景弋一动,被窝里传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浓,腐臭的气味不断传来。景弋甚至还感觉到,被窝中,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腿上爬来爬去,弄得他有些痒。景弋是彻底怒了。
“喂……爷我脾气还算好,你最好老实转过身来”,换是别人早就拧断头了。还好他的衣服还在……他的态度缓和些了。看来这个臭女人能来得及对他做什么。
“听到没有,死女人……”,真是死气他。怎么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死女人”,景弋用手抓女人的头发,想要把她揣起来。哪知……他一下子拉起一个头颅。头颅被他举在空中,他彻底看清楚了。哪里是女人。是一个冒蛆的头颅。头颅的躺的地方,有一簇密密麻麻的白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