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
“还用问?她跟在赵倾离后面,必是他的爪牙”,知云的声音幽幽从后面响起。今晚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把几个跟屁虫摆脱了之后,他玩得还算挺高兴,得了不少玩意,跟去年一样,吃得肚儿圆溜溜地回来。
“看来赵倾离……留了不少后路”
连他们都难是对手。
“大哥,那女的能知道底细?”,双鞭使得好。几乎进不了身。
璟言摇头。待期颐这事结束之后,下一步计划已经在酝酿。
昭王府,芜华公主等在大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看着底下的人,露出嘲讽。她不在阆中的时间里,昭王府就变成这样?
底下的人唯唯诺诺,无所建树。她的好儿子……把昭王府管成这样。
“公主,世子回来了”
赵倾离整理一身狼狈,这才进来。
“参见母妃”
“阿离让母妃好等……”
上次她回来遇袭,赵倾离都还没有给她一个说法。那么今晚……死去那么多的人,他又该如何解释?
“母妃”
“阿离,你父王不管事。阆中交到你手中已经几年,你就是这样管?每隔一段时间死上百个人,阆中有多少人够你挥霍?”
“母妃,河中的东西被人恶意从梵栏潭里放出来……”
“我问你过程了?我问的是结果……还有,你压根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任由人行刺……也罢,你从小便与我不亲,我死了,你都会不会哭一声……”
“母妃,倾离已经查了。那晚行刺您和操控期颐的人是同一批”
“你既然已经知道,为何还不把他们杀了”
“倾离……”
芜华猛地砸了一个杯子到赵倾离脚底下,“废物……我西羌公主的儿子竟然是个废物……不学无术,放浪形骸的人。你让我有脸回去面对西羌子民?你让我如何跟上君交代?”
赵倾离一言不语。反正他在母妃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有“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在他这里,就算隔了几年,他照样不受自己的母亲待见。
“阿离,三天,母妃给你三天的时间,把阆中河里的那个东西解决了。你也不想,你最爱的父王回来之后,看到这样的残局?”
“是”
“下去吧……”
芜华已经很不耐烦了。赵倾离走后,睡曲揉着双眼来找她。
“舅母……”
“水曲,快过来”,芜华立刻变脸。面对水曲,她才有慈母的一面。
“舅母,水曲睡不着……”
芜华回来,水曲又变成顿顿有肉吃得日子。才减下去的肉,又回来了。
“水曲为何睡不着?”
“就是睡不着……水曲想跟着舅母……”,从他开始记事以来,就一直呆在舅母身边。只是后来芜华有事,他才被送回阆中。
“水曲,想听曲子?”
“想……水曲还想看舞……”
“好……舅母满足你”
“白苏,去清风楼请人。让他们去墨水阁侯着……”
“是”
清风楼突然接到消息。蒲郾突然心跳加速了一下。随后他有序安排。公主最喜欢听他弹箜篌,还有喜欢看他跳的水扇舞。这些,等下自然要表演。芜华不在,这些都已经被他尘封已久,今夜,又再次拿出来。
准备出发时,他的心跳才恢复正常。他是公主跟前的大红人。即使公主已经很久不在阆中,可她召见的第一人自然是他。这就说明,他在公主眼中,还是有些分量。
“老板,没想到,你会为了公主,再次出山……”
“嗯。公主不同其他人。公主要求,清风楼必然要做……”
“哦”,为了公主……
言溪无言地看外面。蒲郾每次提到公主,总是失神。不可能是为了公主跳舞那么简单。他们是什么身份?据他所知,芜华公主已经三十五了,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儿子。而蒲郾也不过刚二十四有五。不过……言溪随后想开了。芜华也不过大个十岁,可她保养有方,看起来跟妙龄女子一般。他心中所想的,都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清风楼的人到了墨水阁,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公主到来。过了许久,芜华牵水曲施施然而来。
蒲郾内心一阵雀跃。芜华公主终于多看了他一眼。
砚清楼上,赵倾离站在寒风中,并无一点寒意。寒风根本不如他的心寒。明知道他在芜华公主眼里,是个废物,他还在期待什么?
他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可是却没有人肯定。他对以前做过的事很后悔。会发生晚晚那样的事,芜华有很大的责任,也是他的嫉妒心导致。他认为晚晚抢了父王的宠爱,所以他投身于芜华。芜华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比芜华变本加厉。结果……把原本就宠爱他的父王,逼得离开了阆中。
他知道,他是父王的儿子,父王打杀不行。可是他对晚晚有深深的内疚感。双重感情夹杂后,父王选择离开阆中,寻一个清净的地方。
“世子,清风楼的人在墨水阁”
“……”,他也不知道如何评价自己的母亲。荒淫无度?可是又达不上那种程度。凡是她在阆中,每隔几年,被请人进府中,喝酒跳舞。男女都有,她来了兴趣,便楼着。
蒲郾是她最为喜欢的男宠。芜华喜欢的东西恰是让他所厌恶。他给清风楼施压了,可蒲郾置若罔闻。
“成夙,暗中给清风楼一些教训”
“是”
昭王府很大,他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他站在昭王府最高的地方,他依然看见那亮的地方。
多年以前,自从父王愤然离开阆中,芜华的行为,日甚一日。留人过夜是常有的事情,没人管,也无人管。他不知道,她与父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他们到底了两相厌的地步。
“成夙,有父王的消息?”
“世子,并未发现王爷的踪迹。也未找到云礼……”
“……”,云礼一向跟在父王身边,父王找不到,云礼就更加找不到了。没有父王的命令,云礼是不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