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难道我五天不在,他们就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非法同居了?”
婵婵姐可不是好惹的,“怎么什么话到你们嘴里就变味了呢!就同居了,怎么了?这不正是你们两想看到的吗?”
林宾道:“小武子,不是我说你,真是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什么叫胆大妄为非法同居。怎么可以这么讲呢!你这不是不尊重我们的房东还有未来的房东太太吗”
婵婵这才解气,“就是!还是林宾你识相!说话婵婵姐姐爱听。”
武国星道:“林宾还没说完呢!”
林宾道:“应该说,勾搭成奸!”
婵婵放下菜,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林宾慌忙朝门外跑去,迎头撞上走进来的张家浩。
张家浩被撞了个趔趄,“我说林宾,你抽风了。撞的还真实在。你这可是袭警!”
“张家浩同志,对不起啊!别说,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回头看看追过来的婵婵,已经慌忙的跑了回去。
张家浩笑道:“怎么样,林宾。羁押室的感觉还行吧!”
“不大行,味太大。特别那女警官的态度相当恶劣,完全破坏了我心中女警形象啊!”
武国星走了过来,“是制服诱惑的幻想破灭吧!”
林宾白了武国星一眼,“看片看多了吧!”
张家浩道:“你说的那女警官可是我老婆的好姐妹,是经侦支队下去挂职锻炼的。回头我给你说道说道。不是我说你们,都快奔三的人了,做事还这么不管不顾的。也就是因为你们没有什么恶意动机,要不然,都可以劳教你们。”
“不是吧!多大点事。”林宾不信。
“你还别不信,就你们这事,听说都闹到领导会上了。还算你们走运,刚上去的几个领导,都是四十上下。思想比较开通。笑着就给了个拘留的处罚。要是去年几个老顽固还在,绝对教养了。”
武国星道:“要不怎么说,时代在进步,领导也在进步啊!”
“看来,以后做事还真得悠着点。那鬼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
老张喊道:“都过来了,开饭了。”
众人陆续就坐。
婵婵没好意思坐到老张旁边,挨着兰兰坐下来了。
林宾跟武国星对视一笑。
老张最后进来的,拿进来两瓶五粮液,“怎么样,林宾小武,这接风酒还可以吧?”
武国星乐道:“张哥,你太感人了,我爱死你了。”说过就抢过一瓶,先给自己倒满了。闻闻香气,陶醉道:“五天没喝了。馋死我了。我先自残一个。”说完就喝了。
张家浩道:“真服了你了。一桌人呢!拿着酒你得都倒上啊!”
晓龙忙道:“我来,我来!”
武国星笑道:“你看看,晓龙多懂事!晓龙啊!我可是受之无愧啊!””
“那是应该的,小武哥这事给你们带来这么大麻烦,倒杯酒算什么。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以后看吧!”
老张道:“都跟一家人一样,不用那么客气。”
林宾乐道:“婵婵姐,一家人哦!”
武国星道:“呵呵!不说两家话,是吧!张家浩。”
张家浩也笑道:“我知道你们两憋着什么呢!”说完,端起酒杯,“爸!我敬你!”
又对婵婵道:“婵婵姐,也一起敬你!”
林宾乐道:“张家浩同志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敬可佩啊!”
武国星道:“可歌可泣啊!”
“你们俩少来。”转而对老张道:“爸!妈走的时候,我就10岁,这十几年咱爷俩相依为命。苦了你了。我再敬你一个!”
老张微笑道:“别这么矫情好不好,咱爷俩之间用得着吗?”
“呵呵!爸!说真的,有你这么个父亲,真是我的幸福。从下我喜欢的你从不反对,我不喜欢的你也从不强求。做儿子的也一样,你喜欢的我绝不反对!”
老张笑道:“你要反对了,就证明我这放养式的教育彻底失败了。”
楚哲突然道:“鼓掌!为圆满鼓掌!”
众人啪啪的鼓起掌来。
林宾道:“楚哲,最近你很活跃啊!”
楚哲道:“呵呵!”
张家浩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在贵宾楼定了年夜饭,今天在这隆重的邀请大家明天一起参加。”
我道:“饭后发红包吗?”
武国星道:“恩!不发不去。”
林宾接着道:“发少了也不去。”
“你们两个什么人,懒得说你们了。”
林宾乐道:“你也不想想,你们家的团年饭,我们外人能参加吗?”
武国星道:“谁家还不过年啊!”
“得了!你们爱去不去。”
林宾笑道:“恩!婵婵姐全权代表吧!”
武国星乐道:“恩!张家浩,说不定你还能收个红包!”
众人会意的笑了。例外的就是还是有些局促的婵婵了。
看着载着谢湘远去的客车。楚哲也陪着卫薇去看她妈了。林宾突然感到孤独。今天是大年三十,一个合家团圆的日子。而自己仿佛被遗忘了一样。那个家现在在干嘛呢?父亲是否还是浮着小心掐媚的笑脸努力的迎合着后母的一切呢!怎么也浮现不起父亲的面容,真的是太久没见过他了。是否又苍老了许多了呢!
是否应该回去看看呢!
自己或者是不幸的。但一想起父亲那苍老的容颜,曾经无比的怨恨似乎又无影无踪。曾经以为既然不能照顾自己就不该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但是抛开亲情,谁又能断定自己就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呢!既然诞生了自己,那么自己活的好与坏,决定因素还是自己。血脉或者相连,但父亲何尝不能没有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权力呢!虽然前提是委屈了自己。那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历练呢!起码自己可以活的很坚强!可以很清晰的活着, 而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
活的很明白,不也是一种成功么!
既然不怨天尤人,又这么可以怨恨自己的血脉至亲呢!
还是别去看了,无论他活的如何低下,如何的卑微,他选择的,就别打扰了!过年的喜悦总是经不得半点涟漪的。
一个人走在城市的马路上,坚硬无比。不由想起丽江古城那坚硬的石板路。那谁也猜不透的小巷。小巷深处那个小小的客栈,院子里那竹摇椅。还有那碧空如洗,清新的阳光。还有那满城的滴答声。
还有那个优雅与狂野结合的方姐。她过的好吗?颜菲呢?过的好吗?过年回家了吗?艳遇难忘,初恋更是经得起岁月的推敲。无关背叛。
谢湘呢!难道只是一个空虚的替代品吗?
漫无目的的走着,天马行空的想着。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天色渐渐的暗下来。鞭炮声由此起彼伏慢慢变成响成一片,震耳欲聋。
武国星跟张哥都打了好几个电话。林宾都没接。合家欢乐的日子,自当不必去破坏那份只属于家人的温馨。
天空一片灿烂闪起,烟火冲天而上,如花般绽放开来。瞬间又消失于无形,又一个璀璨扶摇而上,再次光耀长空。如此周而复始,夜空开始被这瞬间的绚烂充斥。
合家欢乐的日子,孤独到想流泪的日子!
电话再次响起,林宾看了看。
“宁妮,春节好啊!”
“好个屁!你在哪呢?”
“我在压马路呢?”
“很有情调啊!在哪条路哪段呢?我去找你。”
“你没问题吧?大除夕的,你跑出来。”
“别提了,为了我终身大事,跟爸妈吵起来了,已经跑出来了。”
“跑出来,你也别找我。破坏别人的合家欢乐是不对的。赶紧回去吧!爸妈多不容易,养你这么大。说你也是为你好,这道理你别说你不明白。”
“呵呵!你已经破坏了!”说完就挂电话了。人就站在林宾对面十米处,淡蓝色的修身风衣,于夜色光幕中依然清纯无比。
林宾轻轻一笑,居然走到了宁妮家附近。
宁妮走了过来,“来!到姐姐怀里来,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林宾皱皱眉头,“你以前不这样弱智的,受刺激了?”
“还那死德性!一样不知道好歹。我这不是想安慰你下嘛!”
“我是不想占你便宜而已。”我顺势瞟了一眼宁妮胸前。
宁妮脸上一红,“往哪看呢?”
“还跟从前一样,也占不到多大便宜。”
“你不打击人家会死啊!我就胸小怎么了。赶明我隆胸去。”
我笑笑:“至于吗?也就我这当哥的说说你,其实宁妮你还是个美女的,追你的人谁敢说你。别往心里去,万一隆胸失败了,我不是罪过大了吗?”
“那我可就赖上你了。”
“别!我可有女朋友了。”
“到那一步了,我还怕那个!”
“我怕!行了吧?”
“嘿嘿!今晚咱们买醉去吧!”
“得了吧!就你,我还得送你回家。喝醉的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死沉死沉的。”
“切!什么人,好歹我也是你嘴里的美女,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你还嫌弃!你还要我活吗?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吸引力么?”
“我可是正常男人,上次送你回家。本着杀生不杀熟的坚定信念才没犯错误。你都不知道我思想斗争有激烈,煎熬的有多辛苦。”
宁妮甜甜一笑,“如果再给你个机会,你会怎样呢?”
“绝不放过!”
“我很期待!憧憬!还有向往之!”说完拦下出租车,就拽住林宾的手上去了。
趵北路。苏荷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激发着狭小空间的每个人的肾腺激素,机械化的摆设随处可见,复古的灯饰于此结合的光怪陆离的氛围恰恰迎合了当下浮躁的年轻人群。每晚爆满。大年三十居然也不例外。在快节奏的音乐dj催发下,主持人恰到好处的引导下,加上酒精的助推,进来的人似乎都迷失了,丧失了本性。只知道使劲的晃动着身体,忘我的扭动着。
嗨爆全场!
全场嗨爆!
二人好不容易挤到一张小桌子,音乐的躁动是放开心胸的源泉!也是举杯豪饮的理由!这种地方之所以可以吸引人,不就是可以暂时的什么也不想么!什么也不想的状态,就是亢奋的起点了。
二人要了瓶洋酒。什么也没说。碰杯!干掉!再碰杯!再干掉!四五杯下肚,有点酒劲了。身体也自然的跟着扭动起来!
宁妮大声的在林宾耳边道:“其实,我还是蛮了解你的,你可不是趁人之危那种人!所以呢!跟你一块喝酒,很安全!”
林宾也对着宁妮大喊道:“偶尔也会出息一次的!”
“看的出来,不会出息在我身上。”
“呵呵!喝酒吧!不是买醉来的吗!”
“干!”
“干!”
越夜越疯狂,零点倒计时响起的时候,夜场的气氛嗨到了顶点!!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春节快乐!人群歇斯底里怒吼着过去的一年的开心与悲伤,成功或失败!盼望着新的一年犹如这吼叫永远演奏的是自己的最强音!!
林宾跟宁妮也忘乎所以的抱在了一起………
宁妮家楼下,看着自己搀扶的烂醉如泥的宁妮。林宾真是头大。
你家住哪不好,偏要住六楼。没有电梯的老房子啊!
林宾一咬牙,背上宁妮。一步一步的向上。
敲开门,宁叔叔带着眼镜,看了看烂醉如泥的女儿,又警惕的看了看我,“你是谁?”
“宁叔,你不认得我了,我叫林宾,我是宁妮的同事。上次宁妮喝醉也是我送回来的。”
宁妮的妈妈从后面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可不是,我认识,快进屋,快进屋!”
林宾忙摆手,“不了不了,这都过了12点了,该是拜年的时候了,您看,我这一身酒气,什么礼物也没带,这不合适!”
宁妈妈挤开老公,.一把扶住宁妮,“你叔身体不好,你怎么也得帮着我把丫头扶进来吧!”
林宾无奈配合着宁妈妈扶着宁妮一直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