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花豆的声音如魔音一般传入的上官寰的耳中。他不敢再停留,若是让花豆发现了他的身份,以后他想以玉先生接近玉溪就难了。
“夫人,我要去开课,先告辞”,花豆在门外,上官寰直接从窗户离开。
“小姐,忘忧城好大,听说还会继续扩大。我们家小鱼真厉害。听说图纸她都画好了,就等过一段时间就动工了。小姐,你眼睛要是能看见,一定会惊呼的”
“小鱼是我的女儿,自然厉害”
“可惜,都怪那个小河,给小鱼报名了。如果柳叔去交涉还是不能回来,那得等多久?”
“我也不知道”,欧阳玉溪隐约觉得小鱼一定回不来。
一直等到晚上,柳叔才到忘忧城。
“柳叔”
“老韩已经跟我说了,但是我不一定能保证小鱼能够回来”
“无妨,那就麻烦柳叔走一趟”
“嗯,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柳叔刚想去找老韩,平儿又过来说归国公有请。
上官寰在寒凉楼的第六层。高处不胜寒。送玉溪的马车缓缓使出忘忧城,楼顶上跟冷,正好冷静思绪。
“柳将军”
“不知归国公找在下何事?”
“柳将军,我们有许多年没见?请”
上官寰备了酒菜。
“国公请说,在下还有事”
“是去军营看小鱼?别白费力气了。小鱼是回不来的。楚王绝对不允许临阵退缩的逃兵。轻则赶出军营,重则全家连坐。唯一的办法只能等打仗结束后他才能回来”
“柳将军,说几句话都不会影响小鱼”
柳叔只好坐下。他也想到了楚王是不可能放人的。可没人知道小鱼是姑娘,他万一在里面受到欺负……柳叔还是不太相信小鱼,受到欺负的是别人,而不是小鱼。
“国公,请问”
上官寰给柳叔倒了屠苏酒。柳叔不客气,好酒面前,他自然不会推拒。
“你很早就认识小鱼一家?”
“从她出生起就认识”
“小鱼的父亲不在?”
柳叔想到了,归国公为何这样问了。可他不会说。
“国公想知道什么?或者你想知道小鱼的娘亲?”
“我的确想知道欧阳玉溪。小鱼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恕在下不能说。国公想知道可以去问欧阳玉溪,她比我更清楚。毕竟我只负责交小鱼功夫而已,其他一概不理”
“柳闲”
“归国公,欧阳大人的事,是你做的吧。你可是小鱼家的仇人。你现在来问我,是不是……”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那就请国公去欧阳玉溪面前解释,在问她小鱼是不是她的孩子”
“我……”,他何尝不想,可玉溪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今天没有人,他才能以玉先生的机会跟她讲话。
“国公,这是大人的恩怨。最好不要涉及小鱼和钰璟世子。别让他们反目成仇”
“柳闲,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真相?”
“这不是我的家事。那么国公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小鱼的身世?”
“因为小鱼可能是我的孩子”
柳叔惊愕的表情迅速恢复。他就觉得小鱼的身世不寻常。他越看越觉得小鱼与上官寰相似,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告诉上官寰。月亮村人死了,小虎几个在大院,不经常回来,上官寰不会知道小鱼的身份。除非欧阳玉溪自己说出来。
“柳闲,小鱼需要父亲”
“国公,小鱼的父亲死了。她有我这个义父疼爱就行了”
“柳闲”,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真相?他就那么招人恨吗?
“国公,我还要去军营看小鱼,就不奉陪了。楼上的风景很好看,国公若是觉得无聊,可叫钰璟世子来相陪”
柳叔走了,上官寰砸了一个杯子。竟然都没有人愿意告诉他真相,那他就从小鱼身上找理由。柳闲不是去军营想带回小鱼。他偏偏不让,他要让小鱼就在军营,小鱼留在他身边,他就不信玉溪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就算到最后,小鱼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对小鱼怎样。
“寻子,去军营”
“是”
国公不是不喜欢去军营了。这是他来边城那么久,主动要求去军营。
军营这边天已经很黑了。小鱼几个才从训练场上回来。小鱼的腿,胳膊都抬不上力。军营是搞真的,才刚入营第一天,就被训成狗。都会怪楚小河。
“小鱼”
楚千河离小鱼远远的,不敢靠近小鱼。小鱼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今晚小鱼可能会对他下手了。楚戊,今晚你可要保护好我。
“集合,分床”
妈的,才刚坐下来歇口气,就集合了。累死她算了。
“你们二十个一号营帐”,杨教官安排床位。小鱼几个慢吞吞在后面。等安排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没有营帐了。
“教官,我们睡哪里?”
“这样,营帐后面还有一间小营帐,是拿来当杂物,你们整理了,以后就睡那里”
“我们五个人?”
“不睡,就滚到大草原上去睡”
“睡”,幸好不用二十人一起睡。她跟阿虚是女儿身,多有不便。至于多了三个男人,好办。她会把他们扁到无话可说。
“行了,散会。明早起来快点”
所有人都各自回去睡觉。小鱼几个去看他们住的地方。
小是小,不过够他们几个睡觉了。就是里面塞满了东西。
“楚小河,整理的事就麻烦你了”
“凭什么是我?”,楚千河又不傻。
“你说是不是你?”,小鱼开始活动筋骨。
“宵沂,过来帮忙下”
三个男人宵沂,楚千河,楚戊认命收拾起来。把杂物清理出去后,还得整理床位。
小鱼和阿虚睡一边,三个男人睡一旁。
“累死人了”,小鱼躺在床上。本来现在她应该躺在家里软软的床上,而不是硬得硌骨头的床。
“要是有热水洗脚就好了”
小鱼从床上起来,不怀好意看楚千河。
“小河同志,你去帮我打点热水”
“小鱼,我也累”,十几年来,吃苦最多就是今天。
“小河同志,我为什么进军营,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了,小戊,去打点热水来,顺便把我的也打过来”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