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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生从边城回来后,去看了巴彦。巴彦脸色恨苍白,久不久就咳几声。似虚弱,浑身无力。似强忍着,让人看不出来。

秦生很满意这种效果。欺骗他的都是不好下场。自己养出来的东西,他宁愿毁了,也不让其背叛自己。

“先生”

“王子,我去了边城”

“看先生的神情,先生一定是大有收获”

“楚王受伤了。他中了我的迷药,失手打伤欧阳鱼。以楚王的功力,欧阳鱼恐怕难逃过一劫”

“是吗?”,巴彦不信秦生的话?连毒都给他下了。秦先生还有什么编不出来。

“王子,如今楚王大伤,我们要趁此攻打边城,莫在等了”

“先生,我们的铁骑,你看是否可以打仗?”

“怎么不能?王子,你别忘了突厥已经冬天了。又死了一些人,照这样,仗不起来,自己人就先死了”

“先生,打仗的粮食够了?突厥的牛羊根本不够”

“这点王子放心,粮食明天就到”,秦生知道郭太守藏钱的地点。郭太守死后,他把郭太守为死前购买的房产都卖了。还有他暗地里购置的产业。

“那就等粮食到了再说”

“王子最好说话算话”,秦生很不屑巴彦。快要死的人,没有资格跟他说不。

秦生一走,巴彦立刻恢复正常,哪还有刚才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他的眼光慢慢变得狠厉。先生,你这是逼我?

第二天

小鱼去看上官寰。钰璟没有继续叹气,而是亲自带她去看上官寰。

上官寰躺着榻上,昏昏欲睡。他本该好好修养,可他不甘心。他多希望欧阳玉溪来看他。他等了一夜,除了钰璟,寻子,再就是少景。始终没等到想等的那个人。

钰璟把他带回来及时,不然他早就复发身亡。有一瞬间,他也曾想过死。万一他死了,玉溪和小玉怎么办?他还没有把国公府亲自交到钰璟手里。他不能死……

“谁?”

门轻轻推开了。上官寰一眼都未抬。又是寻子送药来了。他不想喝,要太苦了……如果他的伤一直未好,玉溪是不是愿意来看他一眼。只要一眼,说上一句话就够了。

“出去吧”,上官寰艰难挥手让寻子出去。

小鱼冷笑一声,上官寰立刻睁开眼。

“小鱼”,他挣扎从榻上起来。反而摔下榻。小鱼冷眼看着,也不去扶。

“你娘受惊?她还好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我的手的断了”,虽然已经接上,可却动不了。看完上官寰她就要问军营了。秦生得逞了,很快就打仗了。

“小鱼,对不起,都是……”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应该是我的仇人?你一个恶人那么好心?还是你又想做什么?骗我娘,然后又来骗我?”

“不是?咳……”

上官寰喉咙嘶哑,又痛。说不上话,他拖着受伤的身体,给他和小鱼倒了茶。可他的肩膀肯本抬不起来,榻上湿了一片。可小鱼还是冷眼……

“寻子,送茶进来”

寻子送了热茶进来,上官寰喝了一口,喉咙这才好一点。

“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在骗你们?”

“是”

“以玉先生去见你娘。是我没有办法。你娘从不让我开口解释。只有以玉先生的身份,我才从她的脸上看到久违的笑容”,她没来,小鱼来了。他满足了。至少小鱼对他的态度正在慢慢改变。

“你不是我娘的仇人?你跟她是怎么样的关系?”

“你的外公的死,是我间接造成。而你娘,在你外公的事没有发生之前,我们好过一阵子。我原本是想,再等一年,我就娶她为妻,谁知道,欧阳大人的事,偏偏发生了。我从此与她形同陌路。可并没有要杀你们。从你娘离开边城后,听说路上遇到了刺客,她死了。我一直不信。这些年,我走遍大川和江河,就是为了找她。一年一年我都失望而归。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让我在边城看到她。我想跟她解释,可她以自杀威胁我。我……”

“所以你骗了她”

“对”,但这不是我本意。

“呵呵……”,小鱼这回是嘲笑。

“你认识我娘的时候,你应该成亲,还有个儿子?”

“是”

“竟然你都成亲,有妻儿,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我娘?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一切要让她承受?让她哭瞎了双眼?你的良心过得去?你有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小鱼,不是的……”,上官寰又猛咳了几声。“钰璟的娘在我认识你娘之前就过世”,在玉溪还小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埋在心底。

“竟然你不杀我们,那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娘面前”

“小鱼……你们是想回京城为欧阳大人报仇?没用的……”

“不做怎么知道没用?死又有何妨?”,这次打仗,杀不死秦生,她也不回来了。

“小鱼……”

“你对我娘有情?”

“是”

“那好,我姑且信你,若你是真情,在我走后,就暗中多照顾她们”

“小鱼,你要去哪里?”,上官寰感觉大事不妙。

“能去哪里?回军营”

“可你的手……”

“小意思。你如果要死,就提前告诉我。毕竟我娘还年轻……”

“小鱼,你真的信我?”

不知道?见鬼了,她会信上官寰?可她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要信上官寰。他能保护你娘……她这是什么?

如果没有外公的事发生,是不是就没有她了?娘和上官寰会生出另一个孩子?她可能就不会来到这里。

算了,也怪她死鬼老爹死得太快。得到如此貌美的娘亲,结果早就坟头长草了。

小鱼走得很坚决。楚甲正在门外等她回军营。

上官寰眼睛突然红了。他赶紧把眼泪逼回去。这孩子怎么不让他把话说完?要等到什么时候,小鱼才知道,他是她爹。

刚才他从她眼里看到失落,孤寄,还有绝决。是失去太多,还差点害了玉溪,她才这样?可这都不是她的错。

“钰璟……钰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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