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脚踢开女人。
但下一秒，让金剑南咋舌的是。
中年男人并没有对着中年女人施暴，而是举起手中的消防斧，砸向面前的一辆SUV。
视频拍摄者配音解说道。
“AUV...他还真砸了啊...”
视频中的画外音，围观路人的声音也被录到了视频里去。
“卧槽，这可是宾利添越啊！”
“价值500万的豪车啊！！！”
“这尼玛，这真是要砸到报废吗？！”
视频一共一分二十秒。
除了开头二十秒，剩下的一分钟全是男人砸车的画面。
虽然视频没有前因后果。
但是金剑南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看完视频，冯作民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怎么样？你看完视频了吗？”
金剑南回道。
“嗯，看完了。你想表达什么？”
“这视频，我们扬城舆控中心拦下来的。如果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应该挂上了围脖热搜。剑南，你知道视频的拍摄地点在哪里吗？”
金剑南从视频拍摄者的口音，听出来，对方是江宁人。
但是他肯定不能自己承认。
“你是想说，视频是在我们江宁市拍的？”
冯作民说道“准确来说，这视频是在你们江宁市的千象城拍的！”
金剑南闻言，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千象城...
停车场...
这两个关键要素，让金剑南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
见金剑南没有声音，冯作民继续道。
“你知道视频里的夫妻是谁吗？”
金剑南依旧没有出声，冯作民自己接茬说下去。
“这女的叫麦林，男的叫虞虎...”
听到男人名字时，金剑南忽然意识到，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去。
虞姓，在整个海宁省，都是属于小众姓氏。
加上视频里的男人，穿着得体，砸的还是宾利豪车。
而且现在还有扬城一把手秘书冯作民亲自打电话。
种种蛛丝马迹联系到一起，这视频中的男人，八成就是扬城虞氏。
果不其然，冯作民下一句就说道。
“虞虎，是虞氏房地产集团的总经理。虞氏房地产集团董事长虞龙的堂弟！扬城虞氏人！”
“这...”金剑南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冯作民继续说道。
“虞虎是带着虞氏房地产的重要项目生意，去往你们江宁寻求合作。本想着，是两市优秀企业互惠共赢。结果呢，人家前脚刚到你江宁市，就被你江宁市一霸给欺负。硬是逼着人家，自己砸了爱车。你们江宁市，还有王法？还有法律吗？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们扬城人，你们是当我们扬城人好欺负的吗！”
冯作民这个电话，显然是兴师问罪来的。
他继续输出道“我不跟你绕弯子，欺负虞虎的人，他名字叫秦川！他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江宁美特服装厂厂长的儿子。这小子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呵呵，区区一个厂二代，好大的威风啊！不把扬城虞氏放在眼里，也不把我们扬城领导放在眼里！！！”
金剑南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
但作为人精，金剑南意识到一个问题。
“作民...有一点我不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算这个秦川再目无王法，他又怎么逼得虞虎自己砸车？他是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吗？”
冯作民被金剑南的疑问给问住。
自己也只是刚接到任务，来找金剑南兴师问罪的。
其中细节没来得及推敲。
不过，冯作民毕竟是扬城一把手秘书，脑子活络灵光。
他立刻又发了张照片给金剑南。
“你自己看照片...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冯作民将秦川与赵德柱同框的照片，发给金剑南。
这样，秦川到底是如何逼得虞虎自己砸车，全靠金剑南自己脑补。
就算今天的电话，金剑南有录音。
后续事件有什么反转，冯作民也可以将自己摘干净。
金剑南看到照片后，胸口像是被一铁棍打了一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秦川跟着江宁一霸的赵德柱混。
他那一身桀骜匪气，是师从赵德柱啊！！！
金剑南瞬间想通一切...
冯作民继续道“剑南，我还听说。这个秦川被你们评为江宁市十佳优秀青年企业家...”
“呃...这...”
“呵呵呵呵...你们江宁是没有年轻人了吗？就这种道德败坏，黑白不分，品德恶劣的人，也能被授予江宁市十佳优秀青年企业家称号？”
冯作民的话难听，可金剑南还得受着。
毕竟，现在是他不在理。
“剑南，今天这事影响极其恶劣。虞氏房地产集团正在发展我们扬城市一个重要的地标性项目。这个项目投资500亿，在省里都是重点考察项目，领导们都非常重视。原本这次去江宁，是寻求合作的。但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要说项目没被影响，是不可能的！”
金剑南原本想说，你们扬城的项目关我们江宁什么事。
但冯作民下一句就甩出王炸。
“今天的事，已经引起我们任市的注意。他决定明天亲自去找曹市，商量怎么处理好善后工作...剑南，今天这个电话，我是私人给你通个气。至于你那边要怎么处理，你心里应该有数。”
冯作民说完，便挂了电话。
金剑南的脸色铁青。
曹市才去深城一天，就发生这种恶劣事件。
王长安小心的问道“金秘书...没事吧...”
金秘书斜了他一眼。
原本嘴上说不怪王长安，可到了现在的阶段。
他就算是个圣人，也得有怒火牵扯到对方。
“瞧你这送人选...你知道秦川都干了些什么嘛！他在千象城干的事，让扬城领导震怒！王局，你让我怎么办？！”
王长安闻言，一脸懵逼。
“这...秦川...他怎么就得罪扬城领导了？？？”
金秘书把事情简单的跟王长安说了一遍。
王长安的脸都绿了。
这大过年的，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