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听,不禁哑然失笑。
这七百陷阵营,倒是一个吞金兽啊!
一天十两黄金也不算很贵,分摊到每个士兵头上,日饷一个士兵不过一两四钱银子。
毕竟这陷阵营可是三国时代数一数二的特种部队,养他们自然得花钱。
“没有问题!”
马超从马背的行囊里拿出剩余的一千两黄金,“这一千两,应该可以先付三年的军饷了吧!”
捅了爱钱将军曹洪三连击,爆出三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先行交给了庞德,去笼络柯比能的羌族骑兵。
一千两黄金马超还没捂热,便拿给陷阵营当军饷。
剩下一千两,留在身边,以被不急之需。
不过,对于马超来说,现在钱财倒是身外之物。
若是急需,想法子约曹洪出来,捅上几枪便是。
“够了,够了!”
高兴没想到这个主公如此爽快,当即欢天喜地接过。
他拎着这千两黄金,沉甸甸,手感极好。
人如其名,钱粮到位,果然很高兴!
高兴郑重向马超行礼作揖辞别,指挥陷阵营在密林扎营安顿,随时待命。
此刻,梁兴和阎行两人也在各自军营之中,点军整备。
明日一早,梁兴要渡过黄河去中条山中埋伏。
而阎行却率本部人马赶往蒲坂津对面的河西朝邑。
他们将依照韩遂所言,一旦曹操派出的军队在蒲坂津渡河,便半渡击之。
而马超则收起陷阵营的鱼符,赶回到了潼关军营之中。
“堂兄,令明已经派人去长安约束羌族骑兵了。”
“我见你从韩遂帐中出来,梁兴也跟着进去。想必是他已经同意让我们去河西了?”
这时,马岱见马超回来,便赶来询问。
“伯瞻,叔父倒是同意出兵河西,不过,却不用我们去了!”
马超淡淡说道,“他刚才找我商议,却让阎行领军与梁兴同去。”
“堂兄,韩太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质疑堂兄的能力?”马岱一听,当即就叫了起来。
“这倒不是,他是看我们这一路节节胜利,风头盖过了他,担心自己今后在关西群雄之中,威望大减。”
“因而,他想让自己亲信伏击曹操渡河,树立自己威望,这背后,阎行估计也在推波助澜!”
马超徐徐说道。
“那又如何,咱们关西联军此番能大胜曹贼,这还不是依靠堂兄勇猛,西凉勇士卖命!”
马岱不以为然道,“他韩遂只不过仗着辈分大,倚老卖老!”
“他和他手下的人,何曾用过全力?”
“还有那个阎行,仗着自己的勇力和韩遂女婿的身份,目空一切,我早就看不惯了! ”
马岱说到这,又毫不犹豫道:
“堂兄,一直以来,有件事我是不吐不快,韩遂与伯父之前就有仇,此番却主动与堂兄联合出兵,定是包藏私心啊!”
“而且,外人都私言堂兄你居然和仇人共谋事,让人不齿。”
马超微微一笑:“我们起兵是为了报仇,韩遂起兵,却是为了自保!”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至于别人怎么说,随他去吧!”
“只要我们打赢了曹贼,建立霸业,没人会说三道四!”
马岱一愣,他没想到马超居然说出如此颇有哲理,却现实无比的话来。
“堂兄,我突然发现,你好像变了!”
马超一脸凛然道:“伯瞻,堂兄没变,这个乱世很残酷,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唯有时刻保持清醒头脑,方能应对任何风云叵测。”
“韩太守那边,目前对我们也是暂无恶意,无需太过敏感,反而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
“其他八部,多是附炎趋势之辈,只要我们强大,能赶走曹贼,自然也会扈从于我们。”
“至于那个阎行,哼~!”
马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堂兄,吾明白了!”马岱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又合议一阵,各自回营歇息。
一夜无话。
......
此时,曹营之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曹操不仅割须弃袍,还被马超追上,腰子捅了一枪,两边屁股又各捅一枪。
幸亏曹洪拼死拦住马超,然后夏侯渊杀到,才把曹操救了下来。
但曹操却遭老罪了。
虽然军中大夫第一时间给他包扎了伤口,可是坐不能做,站不能站。
他召集手下武将谋士议事的时候,只能趴在胡床上,身下还用厚厚被褥垫着老高。
“这回差点死在马儿手里啊!”
“都说马儿有勇无谋,没想到这马儿勇冠三军,却屡屡出奇兵。”
“吾用兵多年,还没如此狼狈! ”
曹操一脸淡然对着左右的人自顾自说道。
曹洪也没好到哪里去。
肩头三个血窟窿,整个手臂差点废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掏走一般。
夏侯渊也是一阵惶然。
要不是自己机灵,让手下骑兵上去围殴马超,自己在后边放冷箭。
夏侯渊自然清楚自身的武力。
若是他也像曹洪这个老六一样冲上去与马超单挑,估计也少不了几个血窟窿。
就在这时,有探马飞报:“禀报丞相,马超邀来助阵的羌人骑兵已经过了长安,朝潼关而来!”
“哈哈哈!”
曹操听到之后,不仅没有惊慌,反而不顾身上伤痛,大笑不已。
“丞相何故发笑?”
诸将一脸不解和担忧,纷纷问道。
三年前,赤壁大战,曹操失利,逃走的路上大笑不已,结果都是不好的事情出现。
当时跟在曹操身边的大将,已经患上了曹操大笑综合症。
不怕曹操发怒,就怕曹操莫名其妙发笑!
“如此一来,贼兵汇聚一起,省得吾还要去将他们一一击破!”
众人顿时默然。
丞相啊丞相,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打赢马超一场再说这话吧!
又过了半日,有细作飞报:
“丞相,潼关内贼军又有调动迹象,似乎有两路兵马,各自约三五千人,渡河北去。”
“哦?”
曹操略微沉吟,“马儿前日大胜,却不来攻打我军营寨,只闭关不出。”
“现在有羌族援兵到来,他们反而派出兵马渡河,诸位你们怎么看?”
“主公,莫非他们想攻取河东,上党两地,威胁我军后路?”徐晃当即出列道。
“若是想取河东,两路兵马才一万人,成何气候?此举无异隔靴搔痒而已。”
曹操摇摇头,“两路偏师而已,不足为惧!”
“丞相,我怀疑这两路兵马可能会去河西!”夏侯渊想了想,说道。
“去河西,意欲何为?难道马儿以为我们会进攻河西?”
曹操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惊。
这两日,曹操就有偷袭河西,攻打马超后路之意!
如果真如夏侯渊所言,马超又提前预判了曹操的意图。
那这一趟,难道要无功而返?
曹操一下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而帐中诸将面面相觑,不愿发言。
“丞相,夏侯将军之言甚是有道理!”
徐晃道,“今丞相陈兵在此,关西联军汇集关上,河西自然空虚。”
“我们若是暗渡蒲坂津,攻占河西,危机贼军后路,此战便能掌握主动权。”
“因而,贼军派兵防守河西也是正常!”
“不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