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孟起,即便是我弟弟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
“张绣居然打死了我弟弟,此事怎么算?”
“你今天,必须拿出一个说法来!”
长安后将军府里,杨柏怒气冲天。
他终于知道打他弟弟的居然是曾经宛城的一霸张绣。
那个杨昂调戏的妇女,竟然是邹夫人。
传言这个女人本是曹操的女人,却在弘农被马超所得。
其中两人到底有没有点关系,不得而知。
但杨柏此刻见年轻力壮的弟弟,一两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现在却是一具冰冷尸体。
这这么不叫杨柏悲恸。
管他张绣和邹夫人到底跟马超什么关系,他只想要个公道。
而马超也是刚刚带着陈玄高兴两人,将城南杜家和城西杨家两处作坊,以及城北尉迟林那边的铁匠坊都走了一遍。
随后又去了城外西郊军营了解了一下那一万兵马的训练情况。
于禁果然是练兵高手。
关于长安驻军如何训练,马超又单独给于禁交流过。
马超将他前世在大学里军训时候的那一套与于禁细细讨论。
于禁对此很感兴趣,表示在他练兵的时候,一定会进行融会贯通。
一个多月下来,这常驻长安的一万兵马战斗素养也突飞猛进。
马超还在军营之中与士卒同饮同食,打成一片。
他深知,除了庞德和马岱两人掌控的六千西凉铁骑,以及梁兴马玩朱灵三人一万步卒外。
这长安城外驻扎的一万兵马,也是马超今后雄踞关中的有一大资本。
而且马超也想将这一万人训练得战力更强。
对于于禁的训练成果和一万人的表现,马超是很满意,便在军中多呆了一阵。
等他回到城中,自然是晚上,然后去看邹夫人和张绣。
却被管家告知他们出了门,说是上街去看花灯。
马超没有在意。
作为一代枪神童渊的二徒弟,张绣的枪法绝对是出类拔萃,武艺也是高超。
他陪着邹夫人应该安全得紧。
哪知,等马超还没在府上消停一会,就听训练士卒通报玄武大街上,有人被当街打死。
被打死之人,是今日来长安的汉中使团领头人之一的杨昂。
打人者,是张绣;起因是邹夫人被杨昂轻薄。
一听到这些,马超顿时头大起来。
杨昂见色起意,调戏邹夫人,别说张绣,马超都要揍他了!
可是现在,杨昂死了。
正如杨柏所喊的,即便是杨昂有错在先,可也不能要他的命啊。
此事要是放到以前,马超根本不会理会。
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起兵打上一架,以武服人。
输的一方自然也只能接受现实。
那是用拳头和实力说话。
可现在却让马超犹豫不已。
张绣当街打了杨昂的时候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众目睽睽。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妥当,只站在张绣和邹夫人这一边。
那么马超想在关中推行法家的思想,估计长安城都出不了。
他自己都不遵守法制原则,必然引来法家思想的难以推行。
而且这个信任一旦没了,想要重建,登天还难。
“杨将军,这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马超阴沉着脸道。
“马孟起,千万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坐等你的交代。”杨柏大声嚷嚷。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对我们将军说话?”高兴和陈玄怒斥。
杨柏道:“我知道马孟起是大汉的后将军,槐里侯。”
“但是我弟弟死在你们长安,还是活生生被他打死的!”
“你父兄被曹贼杀,你倒知道要起兵报仇。”
“我弟弟死了,我是不是也要回去请张太守允许我率军,来与你马将军决战呢?”
杨柏说得很是在理,马超无力反驳。
“此事,我还须仔细调查一番!”
“你弟弟的死因,待仵作验明之后,才做决定。”
马超只能先拖着。
当巡逻什长将两边人送来的时候,马超第一时间先问了邹夫人和张绣的经过。
张绣说杨昂体格健壮,他虽然下手很重,但没有伤及要害。
后来那些吃瓜群众,上去打杨昂的时候,杨昂也抱着头,蜷缩一起。
当张绣去制止的时候,杨昂除外皮外伤抽搐外,其他还是好好的。
只是一只腿断了,但却没有行将就木的迹象。
马超怀疑杨昂的死,另有蹊跷。
“马孟起,你是不是故意的!”
“今天你侮辱我们张太守之女,我弟弟对你有言语冲撞。”
“张绣肯定是得到你授意,抓住今晚这个机会,趁机要了我弟弟的命!”
杨柏见马超拖着,当即便豁出去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杨柏,我当你是汉中那边的客人,对你好生尊重。”
马超听到杨柏咄咄逼人,当即冷冷说道,“但切莫得寸进尺,我想杀你们两兄弟,呼吸间的事情,用不着还耍如此手段。”
杨柏感受到马超的寒意,知道自己还在马超地盘上,不能如此偏激。
如果惹恼了马超,他杨柏估计也要和他弟弟一起黄泉作伴,死得潇潇洒洒。
“马将军,你当我是客人,那你怀疑我弟弟的死因,理所当然。”
“不过,张绣作为最大嫌疑,是不是也有一些措施才行吧?”
杨柏退而求其次,总不能让张绣像没事人一般吧!
“嗯!你说得有道理!”
“来人呐,先将张绣押入大牢,听候命令。”
马超淡淡说道。
张绣刚要争辩,却迎来马超严厉的目光,心头一悸,赶紧乖乖服从。
见张绣被押入大牢,杨柏也见好就收。
杨昂的尸首送去了义庄,等着仵作连夜检查。
待所有人散去后,邹夫人见没有人了,急忙在马超面前垂泪要下跪:
“将军,都怪我,好端端的在府上,非要出去看什么花灯,惹出这么事情来!”
“还有绣儿我没拦住,他下手也没个轻重,现在打死了。”
“奴家还请将军责罚。”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要是以往,马超早就将她推倒,好好深入安慰一番。
可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此事不怪你,你先回去吧!”
“明天自有分晓的。”
马超语重声长说道。
哄完邹夫人,马超在房子来回踱步思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
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