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因为是在讨论组里，有一个人的问号就跟不要钱一样地按，最后来了一句：“不好意思，刚才杯子压到问号按钮了。”
其他人会信才怪。
不过比起有人用问号刷屏，其他人的关注重点则在尹竹的问题上。
“@龙的传人 解释一下，你说了个什么东西。”
一个叫“踏浪不摘花”的人发了这么一句话，还艾特了一下尹竹，光从字面上来看，尹竹怀疑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
龙的传人：“字面意思，我怀疑这次的赛博病是从祂们先开始的，所以才会传播的这么快，瞬间让整个内城区沦陷。”
踏浪不摘花：“你有证据吗？”
龙的传人：“没有，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们，神明现在还有讲座流传出来吗？我想看看最新期的。”
蓝星的传说中，神明传教都需要传道士。
但是维纳城的科技太发达了，而且人类都窝在这个一亩二分地上，底层人民直接没有多少利用的价值，给几个维纳币就能对高级公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传道士的意义就不大了，全部被网络讲座代替。
据说高级公民还有讲座阅读率的考核，不仅要求听讲要满足时长，听时不能走神，听后还有考题检测效果。
夏娃会时刻监督听讲座的高级公民有没有走神，只要听者一走神儿，讲座立刻就会停下来。
……该说什么呢？可能夏娃管不了内城区是应该的吧。
内城区还在这种无聊的事上浪费资源和夏娃的算力，而外城区为了一个身份证善灵官都要削尖脑袋，就算把自己挤得面目全非也要挤进城里，摇身一变成成为同乡中的人上人。
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尹竹的话似乎提醒了熊猫：“今天消失的五个人，确实其中有一个人信仰的神明今天下午发了讲座。”
因为只是五分之一的情况，所以起初并没有引起熊猫的在意，如果不是尹竹提起这件事，熊猫甚至会把它抛之脑后。毕竟无论怎么看，都很难把人的赛博病感染化和一个微小的概率挂钩。
但是，如果认为尹竹说的有道理，再从这个角度看，确实有点可疑。
“我能看看爆发后的讲座吗？”
顿时，有人把一份链接发在了群里，并叮嘱：“你复制一份，存在剪切板里，等讨论组关闭后再粘贴出去，直接在群里打开会引起夏娃的注意。”
“这什么提到名字就会被关注啊……”尹竹对内城区的情况不理解，但是尊重。
尹竹叮嘱其他人最好先别看有关神明的东西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所以群里的大家都是高级公民吗？”
低级公民可没有这个硬性指标。
“不，我们都是幸存者，也只是幸存者。”回答的是一个叫“我爸是狱长”的人。
这名字放在蓝星恐怕会被人笑是小学生，不过在唯一星的话，如果他是高级公民，估计还真没人敢笑。
而且，这个回答也是真的模糊。
尹竹摸摸鼻子，有些不太满意，可是继续问又显得太刨根问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群汇聚了内城区各处的幸存者。
大家不会去刻意打听对方的身份和住所，免得别人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不过如果这家伙不是吹牛的话……
回头让蠕虫查一下就知道了，尹竹还真不信，这么一个小小的维纳城，还能有几十座监狱？
等大家又交换了一些信息后，群友们又总结出一条新规则：
【8.尽量避免看神明讲座。】
正是因为群里的人并不全都是高级公民，也有许多人是进城务工的低级公民，所以看神明讲座的人并不多。
不过能学会电子技术，还能搜到这个【幸存者讨论组】的人，也不是什么没用的人，多半学习能力和专业能力都过硬，彼此之间一交流，就会发现，看过感染时代神明讲座的原住民确实基本都被感染了。
现在群里的这群幸存的高级公民，很多人都有拖延症，在神明查询讲座阅(听)读截止日期前都懒得看。
阴差阳错竟然逃过一劫。
如今大家一讨论，发现真的是这么回事，立刻明白自己又总结出一套规则。
其他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了，尹竹等在讨论组关闭后，把剪切板里存的第一个东西粘贴了出来。
那串网址点进去以后，是一个账号注册。
“……差点忘了。”
尹竹又去烦全队唯一的黑客了。
不过这次开门时，屋里有三个人。
蠕虫，小强，飞鱼。
“你们怎么全都在？”尹竹有点纳闷，甚至还重新来到门口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就是蠕虫的房间。
“我们内部开会，闲人勿扰。”
飞鱼用手往外扒拉了几下，意思是让尹竹出去。
尹竹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直接挤进了房间：“蠕虫，我想看讲座，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这个东西正好是刚才幸存者讨论组里交流过的东西。
飞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要看讲座？”
“对，我要看讲座。”
“你不是在群里第一个提出讲座不好吗？”飞鱼简直跟不上尹竹的逻辑，以常人的心态来看，尹竹的需求简直莫名其妙。
“对，有问题，所以我才要看。”
尹竹无比认真地回答，“我也想确认一下，究竟那个讲座都讲了什么，才会让那么多人‘心驰神往’，产生了‘极大热情’。”
见没法阻止尹竹，蠕虫直接给尹竹解决了漏洞问题。
不过蠕虫也有话说：
“回你房间自己看去，我精神薄弱，你可别死在我家里。”
尹竹满口答应。
回到自己的房间，尹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神明讲座。很快，一个章鱼头的怪物就出现在屏幕上。
祂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可能听讲座的高级公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在尹竹眼里，这个神明也太怪异了。
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问题吗？难道内城区的神明都是半人半鬼的模样吗？
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祂的话更炸裂：“完整的人类躯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我们应当增加对人体的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