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菁澜的这消息放出之后,那些老板们心都不由凉了半截。
在大会上,他们可是极尽嘲讽啊,现在此事由齐等闲主导,那他能轻易放过他们吗?
这些老板们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决定一同去找齐等闲,毕竟人多力量大,要是一个个过去,指不定被怎么刁难呢!
齐等闲也收到了消息,于是便接见了这一批人。
“齐先生,你好啊,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这些人也是尴尬着,所以,就推出一个代表来,用一种很尴尬的方式开了头。
齐等闲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我记得你,你那天说了八句嘲讽我的话,八千万吧。”
这话一出,现场众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他们面面相觑,没想到齐等闲真是这个态度!
他们以为,齐等闲那天说的话顶多就算一句狠话罢了,哪里料到,他来真的啊!
代表的表情立刻就是一僵,笑呵呵地道:“齐先生,我年纪大了,您别跟我开这玩笑呀!”
齐等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天我好话烂话都说了,是你们自己不听,现在来找我,几个意思啊?”
代表道:“我们也都是些小商人,得罪不起大佬的嘛!”
“喔!我不是大佬,所以你们疯狂得罪我?”齐等闲问道。
众人都是尴尬,觉得跟齐等闲聊天聊不下去,这人说话太呛人了一点。
齐等闲翘起腿,从桌面上拿起一根牙签,将之叼在嘴角,淡淡地道:“詹基和孙家一块儿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们没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但你们偏偏还要跟他们玩得这么来。不知道早点与他们脱钩,非要等到东窗事发了,再来找我啊?”
众人面色窘迫,不知道怎么回应。
齐等闲道:“还小商人?啧啧啧,你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可是足够左右整个西天省的经济了,可别来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代表握着拳头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齐先生,是人难免就会犯错的嘛!我们也只是有所耳闻,对内情并不清楚的啊,要是清楚内情的话,还会跟他们合作么?咱们可是有良心的人。”
齐等闲嗤笑一声,道:“你别说了,八千万,一分别少。”
在场的这些人,跟詹家和孙家都有着一些联系,此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更别说其中几个,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浅浅参与着。
说完这话之后,齐等闲伸手又点了点旁边的人,道:“你逼话最多,那天说了十三句,一亿三千万吧就。”
“还有你……嗯,三句话,三千万喽!”
“对,你别往后躲,我记得你的,你说了五句话,五千万别想跑了。”看书喇
齐等闲展现出自己非常牛逼的记忆力来,在场的这些老板一个个都被他点出来,他们那天说了多少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在场之人倒也有那么两三个没说过话的,此刻都是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急着在詹基那群人面前表现,否则的话,今天也不知道要损失几千万了!
那代表的脸色难看得宛如猪肝一样,道:“齐先生,你这样搞,我们很难办啊!”
“难办?卧槽,那就别办啦!”
齐等闲冷笑,嘴里冒出噗的一声来,牙签飞出,直接落入了对方的茶杯里去。
他虽然没有掀桌子,但是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拿钱,那就别想平事。
对于齐等闲来说,事情可大可小,今天来的人也都明白,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多人聚在一块儿了。
那些真正问心无愧的人,联系都不跟他们联系的。
总而言之便是,这些人屁股都不干净,哪怕没参与到那件烂事当中,也肯定与詹家、孙家有着灰色方面的合作,或者是存在着某些非法交易。
贺朵莲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跑出来,道:“在我们南方那边的江湖,牙签扔进对方的茶杯里可就是最后一步表态喽!直接喝了这杯茶,就代表愿意接受对方的条件;不喝或者是直接把牙签挑出来,就代表直接开战。”
这倒不是她乱说,而是的的确确有这么回事。
特别是京岛、香山那边的江湖,特别讲规矩,一般两方势力出了什么矛盾,都会摆茶讲数。
强势的一方,会在不愿意谈了的时候直接把牙签丢对方茶杯里,而另外一方如何对待这杯茶,便决定了这和牌到底打不打。
那代表只觉得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来,道:“我们商量两分钟。”
“就两分钟。”齐等闲淡淡地说道。
“师父威武啊!不过,你一下得罪西天省本土这么多大鳄,就不怕在野集团未来做不下去啊?”贺朵莲低声问道。
“那正好啊,说不定我又可以赚上几笔了呢。”齐等闲无所谓地道。
贺朵莲听后嘴角一抽,好家伙,这是巴不得有人来搞他呢!
也正好是两分钟时间,那边商量完了,那位被推出来的代表过来,二话不说,硬着头皮就把茶杯里的茶水给喝光了。
齐等闲也不多话,啪一声把银行卡扔桌上了,报了古辛斯基的账户名。
这些人生意都做得不小,一个个大多都是有海外账户的,如是没有的,则是现场找同伴借一下,他们在国内银行完成转账还款即可。
不多时,齐等闲的手机就叮叮咣咣响了起来,一笔笔钱如数到账。
贺朵莲咂了咂嘴,道:“我家开赌场都未必比这样赚钱快呐!等以后我功夫高了,也要卖西瓜给那些大亨们。”
等到钱都到账之后,齐等闲淡定地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走吧。”
代表不由谄媚地笑道:“齐先生,那这件事儿……”
齐等闲道:“你们都花钱到我这平事儿来了,还有什么事儿?安安心心回去做自己的生意,以后别想着歪门邪道。”
“是是是,谢谢。”
众人急忙道谢,然后纷纷离开了这里。
贺朵莲凑过来,问道:“师父,这一次讹了多少啊?”
齐等闲脸色一黑,把她脑袋推开了,道:“你好好说,这能叫讹吗?我提前都跟他们说了的,他们自己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