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等闲对古从风的辱骂不以为意,淡淡地道:“望月阁作为龙门底蕴存在,我还以为少阁主是多厉害的人呢,原来就这草包模样?”
向冬晴也是不由面露嘲弄的笑意,她当然知道齐等闲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等着望月阁的人先动手呢。
不等人家动手,齐等闲怎么正当防卫啊?怎么找人索赔啊?
古从风的跟班都是不由大怒,一个个撸起袖子,像是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而齐等闲却不在乎,动手呗,你们敢动手,那哥们就敢用正当防卫的理由弄死你们!
“向冬晴,你现在收手倒也还来得及,把龙门和洪帮当棋子利用,你是真的胆大包天。”古从风却没回应齐等闲,而是对向冬晴在说话。
“说笑了,我哪里是利用两大社团,分明是在出资做好事。一场恳亲大会办下来,机票、食宿、场地这些,不得花我几千万上亿的钱?”向冬晴道。
“是在做好事还是另有所图,你自己心里明白!”古从风连连冷笑,他很清楚这场恳亲大会是怎么一回事。
龙门和洪帮是最大的两个华人社团,这两者自创始以来,有过恩怨,却也有过联手,关系很复杂。
但是,从创始到如今,都还没有一起搞过什么恳亲大会,这次却是破天荒的在魔都联手举办恳亲大会,处处都透出不正常的信息来。
齐等闲说道:“怎么样吧,我们就是要利用洪帮和龙门两大社团的影响力!你不爽就不爽呗,又影响不到我们!”
古从风寒声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屡次三番地挑衅我吗?”
齐等闲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啊!我这人就是欠收拾,希望少阁主你能给我一个教训尝尝。”
这话果真是让古从风和他身边的人都怒了,古从风可是望月阁的少阁主,是未来的接班人啊,何曾有人敢这般对他挑衅?
要知道,望月阁内高手如云,是龙门底蕴,但凡敢挑衅望月阁的,基本都要被轰杀成渣。
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说带着迫击炮去把望月阁给包围了的齐不语,还在里面爆了两颗头……
古从风的人想要动手,但古从风却是觉得这里面有诈。
魔都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在这里动手,被抓住什么把柄的话,太过吃亏了。
而且,龙门内部现在并非一条心,李河图早就有心整肃望月阁了,而向冬晴又和总会方面走得很近,这让他心中不由有些忌惮。
“走!”古从风冷冷地说道,喝止了众人。
“真怂。”齐等闲感觉到索然无味,有一种几千万飞走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向冬晴笑道:“这可不是怂,这是避免节外生枝!这个古从风,是个聪明人的。”
一行人等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去,有人忍不住问古从风为何不教训下向冬晴身旁那个嚣张的家伙,古从风便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少阁主考虑得果然是到位啊,若非如此,咱们早就冲上去踩死那个垃圾了!”一人点头赞许道。
“向冬晴的向氏集团已经日薄西山,居然还妄图利用两大社团……等到她破产了,我看她如何收场!”另外一人冷笑着说道。
又有一人开口道:“向氏集团破产了正好,向冬晴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极品美人,将她献给少阁主岂不美哉?”
“哈哈哈,也是,那样的美女的确配得上咱们的少阁主。”
古从风听着这些话,只是面带微笑,没有回应。
忽然之间,一道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是一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留着短头发,穿着白衬衣、牛仔裤,身材显瘦,有点像是大学园里的那些教授,只追求打扮得干净整齐,不追求花里胡哨。
古从风看到这道身影之后,脸色都变了,说道:“齐前辈,敢问你拦住我们的路,是有何贵干啊?”
眼前的人,正是齐不语,而且,他还恰巧听到了古从风等人的那番话。
齐不语抬起双手,两只手掌相互摩擦了起来。
一旁传来接肢的声音:“大当家说,他只想打你们一顿,让你们知道,有些话不能口无遮拦。”
古从风身旁的这些人也都是不由一怔,接着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显然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谁。
上次齐不语带着迫击炮去威胁望月阁,大家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呢?
“前辈,我们刚刚只是开玩笑。”古从风道。
齐不语挑起一根中指来。
接肢便翻译道:“操你妈。”
古从风听到这话,脸色立刻一变,难看了起来。
齐不语比划手势,接肢继续翻译:“你看……我刚刚开玩笑,你却生气了,甚至想动手教训我。那么,你们刚刚开的玩笑,我也生气了,现在,我也要教训你们!”
“岂有此理!真以为我们都怕了你不成?大家一起动手,我就不信还弄不死一个哑巴!”人群当中传来一声怒吼,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动手了。
古从风脸色难看地说道:“前辈,我毕竟是望月阁的少阁主,你若是在外面把我打了,望月阁的颜面上过不去,这次的恳亲大会……”
齐不语没等他把话说完,却是已经往前走来了,他可没兴趣讹钱,更别提什么正当防卫了。
“这群傻逼,居然敢背地里羞辱向小姐,这不是作死吗?大当家最心疼的可就是向小姐了。”接肢心里不由乐了,最喜欢看齐不语打人了。看书溂
古从风狠狠一咬牙,道:“上!”
他与手底下众人都一同反冲了上去,要用人海战术把齐不语给干趴下。
但齐不语却是临危不乱,脚步依旧沉稳,每一步落下,似乎都踩在一个微妙的节点上。
然后,街巷当中,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嚎,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最后,齐不语单手拎着古从风的衣领子,而古从风,则是如烂泥一般半瘫在地,鼻子冒血,眼睛乌黑。
“前辈,我错了……我再也不瞎出头了……”古从风艰难地说道,嘴角在往外冒血沫子。
齐不语咧嘴笑着,把他往上提了提,然后另外一只手比划着手势。
接肢就道:“是你自己要这么做,还是有人唆使了你?是不是你爹?”
古从风吓得哆嗦,急忙道:“不是我父亲……是枫叶国的洪帮分会会长邵功明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