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哼被打伤一事,引起了齐大主教的高度重视,派遣了圣光骑士团,以及让陈家协助进行调查。
结果查到了最后,却是也摸不清这位神秘高手的来历。
他通过一个模糊的视频逐帧进行着分析,因为双方动作实在太快太猛,而这监控设备又有些老旧,放慢了看,颇有一种看ppt的感觉,让他都觉得眼花。
从这名神秘高手的动作当中,他无法得出有效的结论,因为对方的功夫比较杂,各门各派的路数都有,而且很精湛!
只能肯定,这绝对也是一位神级高手,起码是一位真正的见神不坏,绝非九哼这种只踏入门槛的高手。
“这一记搬拦捶很正宗啊,是正儿八经的太极实战杀招,这个人到底是谁?”齐等闲看着视频,若有所思地想着。
“如果南洋本土的话……唯有南洋国术总会的会长有这个实力,不过,会长很少出来走动,而且身形瘦弱,也没这么高。”陈渔站在一旁,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分析着。看书喇
两人却是浑然不知,这位神秘高手正是齐不语,当今阿巴教的教主……
其实,齐不语对于阿巴教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后来,发现有利可图,这才将声势搞了起来。
齐等闲却道:“功夫到了这种境界,抽筋拔骨,搬运气血,倒是也可以改变身形。此人功力非常精湛,而且似乎深知九哼的战斗风格,所以一出手便是疯狂压制,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陈渔便说道:“这点无从揣测的……九哼与克拉克一战太过出名,而且他打残过秦傲,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路数。”
齐等闲觉得这话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喃喃道:“南洋出现一位这样的高手,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警惕啊!若是这监控设备高端一点,说不定我能再看出点东西来。”
陈渔道:“他冲着九哼来的,是敌非友啊,不过,却又伤人不伤命,让人有些费解。”
饶是陈渔聪明无比,却也想不通这是齐不语在搞事情。
齐不语向来都是个我行我素的人,除了赵思清之外,世界上就没人能够钳制得住他。
南洋这块蛋糕这么大,大当家的来分一杯羹怎么了?反正这阿巴教早就扬名立万了,让这个子虚乌有的邪教背锅怎么了?
说来也搞笑,这阿巴教只不过是教皇的敌人为了恶心他而故意整出来的玩意儿,却是让齐不语在南洋进一步发扬光大了,这父子两人挖坑的水平,真是代代相传。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算了,不想了,这个人肯定是冲着我来的,到时候,会在我面前露出黑脚的。”齐等闲说道。
“小鸡子,露出黑脚了吧!”陈渔看了齐等闲一眼,冷笑着说道。
齐等闲刚想回应,门就被人敲响了,然后就见陈渔的手下进来汇报情况了。
“陈小姐,华盟商会的裴不器先生特来拜访。”
陈渔一听,眸子转了两圈,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请他进来坐一坐吧!”
裴不器被人请了进来,在看到这个“李半闲”之后,他双眼不由眯了眯,然后哈哈一笑,坐了下来。
“哦,裴不器你平时不是喝咖啡的吗?怎么现在喝上白开水了?”陈渔注意到,裴不器的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茶杯,里面装着白水,不由淡淡问了一句,算是寒暄。
“最近肠胃不适,喝点白水挺健康的。”裴不器笑道,然后拧开杯盖,喝了一口。
齐等闲也没多想,只是热情地打量着裴不器,生怕他最近感冒发烧或者是有哪里不适,对他可谓是关心无比。
陈渔便淡淡道:“不是萎了吧?居然开始养生了?”
齐等闲险些笑喷,这陈渔说话也未免太生猛了点,这种虎狼之词竟都能脱口而出的。
听到陈渔这话之后,裴不器的动作竟然短暂僵硬了片刻,然后他狠狠喝了一大口水,这才不悦道:“我们现在虽然做不成情人,但起码也是朋友,能不能淑女一点?”
陈渔不屑一笑,道:“好吧,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裴不器便道:“我听说你因为一笔贷款收不回来,很被动,我是想来帮帮你的。我跟摩根财团的人关系不错,替你说两句话,多半能解决问题的。”
陈渔一摊手,道:“那你去说啊!”
这话直接给裴不器整无语了,哪有这么聊天的?
裴不器咳嗽了两声,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转开话题,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你,那就是……南洋国术总会的副会长一职,我要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把目光转移到了齐等闲的身上,双眼带起寒意来,甚至信心满满。
他当然信心满满,毕竟,亲自见证了阿巴教教主暴打九哼,有这样的帮手,他何愁不能成大事?不过,也有让他忌惮的事情,阿巴教毕竟是与教廷为敌的存在,若是阿巴教教主的身份被当众揭穿的话,他必然会被教廷给盯上。
“是吗?”陈渔看了一眼裴不器,眯着眼睛冷笑了起来。
裴不器看着齐等闲,冷冷地道:“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这种级别的人能染指的,不然的话,小心没命!”
果然,裴不器还是因为神秘莫测的教主大人而自信心爆棚了,这个时候,都开始放狠话威胁了。
齐等闲听后不由呵呵一笑,道:“哥们这是在威胁我啊?!”
裴不器道:“威胁谈不上,因为你不配,我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而已。”
齐等闲噢了一声,拱了拱手道:“谢谢,我会铭记在心的。”
他心头已经磨刀霍霍了,不过,要搞裴不器,那肯定得有个完美的理由才行啊,不然的话,哪怕是教皇主动站台,也不一定能将他钉死。
新任的神圣驱魔法师开始苦恼,要怎么才能敲定裴不器的异端头衔呢?
裴不器站起身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道:“既然陈渔你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今天来,我也只是想说这些话而已。”
陈渔抬了抬手,道:“请便!”
待到裴不器一离开,陈渔便若有所思起来。
“他怎么突然这么自信了?”陈渔问道,“那个神秘高手,会不会与他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