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持着陈老太君行到半途的时候,见陈家那些人,还有武装人员们都在跟随,陈渔便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下。
这些人也是忌惮陈渔对陈老太君不利,所以便都纷纷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齐等闲转头看了一眼陈渔,然后说道:“不如让我来动手?这毕竟是你奶奶,弑亲可不是一件好事,尽管你们没有感情。”看书溂
陈老太君听了这话之后,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都不由哆嗦了起来。
“诶呀,老太太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死手呢?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陈渔却是笑道。
“呵呵,有道理。”陈老太君僵硬地笑着回应了这么一句话,但还是不由提心吊胆。
毕竟,刚刚齐等闲才打死了西摩,陈老太君可不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家伙,必然是属于那种心狠手辣的枭雄人物!
人大多都是越老便越怕死的,今天把脸皮撕破到这种地步,陈老太君也不得不担忧自己会被这一对奸夫淫妇给做掉。
齐等闲淡淡道:“杀了她多好啊,这样一来,也就没人跟你作对了,你完全可以掌控陈家的大权。”
陈渔听后,没有回应,而是转头对着陈老太君寒声道:“老太太,你要是跟我没有这点血缘关系就好了。”
陈老太君只觉得手脚都有些冰凉,显然,陈渔是真的动了杀意,不过,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是真的要杀她。
“陈家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南洋人民的愤怒给淹没,而且,你们与赵家合作本身就不明智。失道者寡助,赵家走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陈渔冷冷地道。
他们已经行到了停车场这边来。
停车场处,有两人正在等待着,这两人,其中一个是高高胖胖的女人,另外一个则是矮小的儿童。
玉女见着两人胁持陈老太君而来,便对金童说道:“看来这场会议不是很和睦,搞得兵戎相向了!”
金童也是点了点头,道:“这些大家族看似风光,但实际上,暗中的肮脏龌龊却是不胜枚举的,闹成这样也很正常。”
玉女拉开了车门来,道:“陈老太君,请吧!”
陈老太君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头问陈渔道:“你准备把我带到哪里去?”
陈渔道:“我能把你带到哪里去?我们祖孙两人关系亲密,你要送我到庄园门口,我也不能拒绝的嘛!”
陈老太君僵着一张脸,一旁的齐等闲不由道:“真不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要不我还是直接把她的脑袋拧了吧,免得她老想把你嫁给别人。”
陈老太君身体又是一抖,险些被吓晕过去了。
“你别吓她,要是真的吓死了,我可没办法解释清楚。”陈渔翻了个白眼,不爽地说道。
齐等闲这才笑了笑,然后上了车去,陈老太君同样被陈渔搀着上了车。
玉女发动车辆,把车开出陈家庄园,到了庄园门口时,陈渔便打开了车门。
“老太太,辛苦你了,一把年纪了,还要执意送我出来!”陈渔握着陈老太君的手,一脸热切地说道。
“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陈老太君勉强笑道。
陈渔说道:“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哈?如果下次再有什么家族大会,记得提前通知我过来呵!”
说完这话,陈渔挥了挥手,然后将手里的刀塞给了陈老太君。
玉女一脚油门下去,车便立刻开走了。
待到车开走了两分钟之后,陈老太君这才浑身颤抖地拿着拐杖狠狠跺地,发泄着自己心头的愤怒与憋屈!
她活了八十多年,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而这样的羞辱,竟还是自己的孙女带来的!
“陈渔这个逆女,居然敢这样威胁我,恐吓我!”陈老太君狠狠咬牙。
但她也知道,接下来要想剥夺陈渔的权力已经不容易了,双方闹成这个模样,陈渔肯定会非常的警惕。
下次就算再召开类似的会议,那陈渔也肯定会做好提前布置,安排军队护送,一旦发生意外,那就鱼死网破。
庄园内的陈家一众人等这个时候才陆陆续续赶到庄园门口,看到老太君一个人在那儿站着,不由急忙跑上来。
“奶奶,你没事吧?陈渔那个孽种没把你怎么样吧?”陈野急忙嘘寒问暖,生怕陈老太君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样。
陈老太君却是面无表情地道:“一帮废物,这么多人,奈何不得两个人,最后还让我被生擒!说出去,你们也不怕丢脸?!”
众人都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来,不过,他们心里也觉得委屈,谁知道陈渔带来的这个男人这般厉害,连这么多武装人员都奈何不得!
而且,棍王西摩,更是被他当场打死,这样的武力值,太过恐怖了!
“回去!”陈老太君厉声道,然后缓步往庄园内走去。
齐等闲此刻正懒洋洋地坐在车上,顺带着毫不要脸地侧躺下来,把脑袋枕在陈渔的美腿上,说是自己跟西摩打了一架,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陈渔想着齐等闲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也就没有阻止,任由他枕着自己的大白腿占便宜了。
“看不出来啊,小陈同学你这么厉害。”齐等闲说道,“不过,就是可惜了那把宝刀,你居然还真送给她了。”
“我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准备的礼物,怎么能不送呢?”陈渔却是撇了撇嘴,不悦道。
说完这话之后,陈渔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了,今天闹到这个地步了,那必须要做点未雨绸缪的安排,免得陈老太君不顾一切突然发难。
她要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只能证明她已经疯魔了,而且,陈家也会因此分崩离析。
陈渔放下手机之后,道:“我也没有想到这老太太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直接来蛮的,今天也还好有你在,不然的话,这大亏可就吃了。”
齐等闲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她多半是被赵家的人给蛊惑了,不然的话,未必会用出如此激进的手段来。”
陈渔道:“我得做好开战的准备了,那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
齐等闲道:“刚刚就应该直接做掉她。”
陈渔却是摇头,道:“忠孝二字当前,我嘴上可以不饶人,但命上,却是不行的。不然的话,未来的陈家,还有谁愿意听我的?谁敢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