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的撕咬立刻就激怒了那了个毒贩,要知道那些家伙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向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
那被咬之人的几个同伴见那大汉被袭击,立刻抬枪就要『射』杀土狗。
而那被咬的家伙倒是清醒,怒声喝斥几人停手:“全他妈给我把枪收起来,别他妈的狗没打到,把老子给打残了!“
这些毒贩们哪里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手里的枪械再好,使枪的人不是内行,那也是白搭。
“去把那妞抓来,这是她的狗,让她把狗拉开!”
旁边立马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朝着娜娜走去。
当时,张雄与自己另外两个伙伴接到的任务是蹲守寨内。
看着匪人就要对年幼的娜娜下手,张雄脑袋一热就准备跳下屋去,与这几个混蛋火拼。
然而,他却被自己的伙伴给拉住了。
“任务。”拉住他的人并没有多说别的,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任务两个字。
他们此次的任务是要拦截这批海量的毒品入境,若是叫他们成功运毒,那么国内的毒品市场将会难以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军部会将如此艰巨的任务交到泰山特种部队手里,因为此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他们出发执行任务前,大队长曾经不止一次得提及此战的重要『性』。
张雄眼睛里冒头着火,但他还是蛰伏了起来。
他死死得盯着走到娜娜身边的那个匪人,若是此刻眼神可以化作利刃,那么这个混蛋恐怕早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只是很可惜,他们是特种兵,并不是玄幻中的修真者。
在那粗壮的大汉面前,娇弱的娜娜就像是一只白兔一般,被他轻轻得一拎就从原地提了起来。
那家伙将娜娜拎到了之前被土狗咬住的毒贩面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丫头,让你的这条狗松口。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啦。”
面对这些手中拿着枪,浑身到处都是伤疤,看着还杀气森森的恶徒,娜娜竟然是丝毫没有恐惧。
她的眼里充斥着倔强和仇恨。
之前张雄他们队伍进村,曾经了解过村子寨落的情况。对于这个叫娜娜的女孩,张雄是格外的关注。
在她的身上,张雄并没有感觉到寨子里其他人对毒贬的那种恐惧。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平常的人都没有的战意。
这种战意的来源很是纯粹,那就是仇恨,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仇恨。
她的父亲死在了毒贬的手下,母亲难以受辱,『自杀』殉了她的父亲。
原本她那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一夕之间支离破碎。
这么多年来,她很少与人说话,陪伴着她的也始终就是那一条土狗而已。
她不肯相信任何人,对于每一张陌生的面孔,她都有着像狼一个样戒备。
哪怕是当佩戴着国旗的泰山特种部队进入寨子的时候,她也是躲得远远得,在暗处偷偷得观察着他们。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同龄人所拥有的天真与童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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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燃烧着淡淡的仇恨火焰。
当时张雄心中暗暗决定,要将这个女孩带出大山。
仇恨可以让人变得坚毅,变得刚冷,但同时也会吞噬掉一个善良的灵魂,让她为了报仇,不惜一切,甚至泯灭掉原本的人『性』和善念。
张雄可以预感到,若是放任这个女孩如此成长,最后她会成为一个很可怕的人。
也许是个杀人狂魔,又或者是其他方面的精神极端主义者。
很多时候,仇恨就像是病毒,这东西是存在着一定的传染『性』的。
或许她现在只是单纯的仇恨毒枭,慢慢的她可能会仇恨那些没有帮助过她父亲的村民,直至最后,她很可能会仇视身边的一切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
张雄希望能够将她带出大山,请最好的心理医生为她做心理疏导。
他不想看着这样一个女孩的一生就如此毁了,更不想若干年后,自己再接到任务,要去击杀一个叫娜娜的杀人狂魔,或是极端组织首领什么的。
娜娜轻轻得『揉』了『揉』土狗的脑袋,谁也没发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之『色』。
她轻轻得俯身,在土狗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接着就看土狗果真松开了嘴巴放开了那个毒贬。
“他妈的,这狗东西还真凶啊,看我不宰了它!”那毒贩刚才被土狗咬到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红发紫,流着颜『色』很深的脓血。
也不知道这狗身上有没有什么可怕的病毒。
想到这儿,他心中的怒意就更甚了,哗的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娜娜。
张雄一惊啊,这些杀人狂徒可不会管娜娜是不是孩子。
他们要真想杀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更何况娜娜的狗刚刚还咬过他,他有着十二万分的理由可以将娜娜『射』杀当场。
娜娜的反应却是冷静得吓人,她轻轻得将土狗搂紧在怀中,静静得蜷缩起身子,原地躺了下来。
她的这个动作倒是让周围的几个凶徒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等死吗?
就在他们准备对娜娜再实施进一步的行动时,忽然另一边一个老者跌跌撞撞得冲着这边跑了过来。
“他怎么来了!”张雄身边的是他们的指挥员,之前也是他负责带人疏散寨民进入后山躲避的。
这老头就是这阿瓦寨子的村长,那个在娜娜双亲去世后,一直照顾她长大的老人。
“几位,几位还请手下留情啊,好汉,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们就行行好,放过她吧。”村长声泪俱下得哭求着。
他是真把娜娜当成自己的孙女儿来爱护了,虽然这个妮子不爱讲话,但这位年迈的村长,仍是不遗余力得开导着她,希望能够让她从失去双亲的悲痛之中缓解过来。
村长的到来倒是吸引了那几个凶徒的注意,他们一脸张狂的走到村长的面前:“哟,终于出来个喘气的。你们这一寨子的人都躲哪里去了,不知道我们要从你们这儿借道嘛,也不出来表示表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村长扑通一声就给众人跪了下来,老迈的脸上,皱纹交错,显然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好汉啊,对于您们的孝敬,我们阿瓦寨从来都是一粒都不敢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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