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松脸色不虞,但看在那位老妇人的做法上,他还是让人起来了。
他这位婶婶急忙将他们迎了进去,唯一让人能挑出错的,就是那位家主还有管家没出来罢了。
“好嫂嫂,你轻易不回来一趟,这一次听说逸松得了兵部侍郎的官职,还没过年我就去请了家里的长辈过来商量让他们入族谱的事。
你也看到了家主的态度,即长最终决定这事一切从简,免得最后让家主搅黄了。
已经请人看过了,申时是个吉利的时候,东西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好嫂嫂你意下如何?”
“吉时不吉时无所谓,要是让仁义伯到了景府,再加上家主闹腾,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不如就直接去祠堂给祖宗磕个头上柱香,再让族里长辈把名字写在族谱上,申时去祖坟祭拜一下吧。”
秦姝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她这样一说,本家的人都忙着附和,带着人就往祠堂走。
那边长辈已经请过来了,上族谱用的笔墨也已经研磨好了,族谱也拿出来了。
秦姝轻轻推了清念一下,清念会意,跟在爹娘身后接过那几柱香,对着排位跪拜三下,然后把香亲手插在香炉里,在长辈那里报一下名字。
这仪式算是完成了。
那位老妇人就带他们去了厢房。
老妇人姓初,那些长辈称她为初氏,称秦姝为秦淑人,师言则是师氏,那边的儿媳妇则是林氏,孩子叫景泠湘,是个女孩。
家主还有一房妾室,原配并不受宠,原配是商贾之家的嫡女,家主庶子出身并不喜欢嫡子嫡女。
她不受宠,但这个家不能乱,因此中馈还在她手里。
族谱入了后就差人去官府支会一声。
泷城的县令听说后忙亲自带礼金到景府,想邀景逸松一家明日去县令府做客。
秦姝出言拒绝了,并让他带回去几箱金银珠宝,皇帝最忌讳贿赂,此事不能留把柄,那县令也是想到如此,忙带着那些金银珠宝替泷城百姓谢恩。
对外称秦淑人,侍郎大人慈悲心肠,几十年不回来一趟,这一回来就给泷城添砖加瓦。
这也是仁义伯来到泷城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以为那些人遭遇了什么不测,害的他在那边都报了官,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人提前走了,没有通知他。
这让他老脸都丢尽了,这才刚到泷城就听见这边的人这么夸他们,这位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也是感到委屈。
“十一,是我的错吗?”
景锦年好奇的看着突然走到他旁边的路人甲,只见那路人甲对着仁义伯跪下。
“主子,十一只是保护您的暗卫,十一什么都不懂。”
“唉,你就光明正大的跟在我身边吧,也好让我有个伴。”
十一看了看景锦年。
“主子,小少爷还在,十一还是隐藏起来的好。”
仁义伯看着那只到自己大腿的孩子,苦笑着摇摇头。
“这孩子算什么伴,为了这孩子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害死,姝儿不会原谅我的。”
十一握了握拳头。
“主子保护了北越百姓,在那些孩子爹娘眼里,你曾是他们的保护伞,是北越的战神。”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十一你懂我,我曾经是战神,是北越的保护伞,我做的都是为了北越百姓,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姝儿,给他娶了个那样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