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眯了眯眼。
“两位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混?不但能让你们吃饱饭,穿上新衣服,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拿。”
清念和戎离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入内部了。
“大人这不好吧,这是背叛啊……”
清念有些为难的说道。
“唉,小兄弟此言差矣,都是为城主办事,怎么能算背叛,不过是升了个官罢了,这晋升的位置可不好弄,你们要是不想本大人可就找别人干了。”
清念和戎离两人一听到这话急了。
“大人小的愿意,多谢大人提点!”
那位赵大人看到这里露出阴险的笑,扔给清念和戎离一人一两银子。
“走,跟着本大人去城主府,看守地牢的还缺两个人,正好让你们补上。”
“多谢大人!”
就这样两人很顺利的当了看守祁念影的狱卒。
在地牢当了半个月的狱卒,清念发现关押右启的是密室,不是普通的地牢,而且密室外有好几个人轮番把守,每天子时会有一个被称作季姑娘的人来对祁念影用刑,但她又吩咐两人不能让祁念影死了。
因此清念每天早上都可以出城主府为祁念影买药,趁着这个空档,清念找到容修宴商量对策。
容修宴听完清念说的后皱起眉。
“那个季姑娘,就是冒充你娘亲的那位,你要小心别让她认出你,要救出右启还要铤而走险利用一下她。”
清念眼神闪了闪,那个人是杀死她娘亲的凶手。
“怎么利用?”
“要想办法将祁念影拉到我们这个阵营,这件事需要她配合,你们需要联合祁念影先伤到那位季姑娘,然后再放祁念影逃跑,那位季姑娘在魔教地位很高,看守右启的人可以被季姑娘随意调遣,你想法子将看守右启的人调走几个,然后再把右启救出来。”
清念在脑子里演示了一遍,想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好,我和祁念影相处过一段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也把她救出来。”
容修宴点了点头。
“我还有父皇留给我的势力,到时候我会让沈砚喜在城主府外埋伏起来,只要你们将人带出城主府就安全了。”
清念点头。
“好,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等你们埋伏好了就在城主府外放燕子样式的纸鸢。”
容修宴点头。
清念带着伤药赶回了城主府的地牢,刚准备把伤药拿进去请医女来为她包扎就被戎离拦了下来。
“城主在里面。”
“城主?为什么会来这里?”
戎离将她拉到角落里。
“听说祁念影是城主夫人。”
清念有些诧异,一个武林盟主,一个魔教教主,这两个人……
两人说话期间,城主走了出来。
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
清念和戎离见他出来了急忙凑到他身前。
城主见清念手上带着刚包好的药。
“这是什么药?”
“这是给里面那位治伤的药。”
清念回答道。
城主将药从清念手上拿走,拆开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又将药给了清念。
“你看着眼生,以前干什么的?”
“回城主的话,我和我兄弟以前是在接上巡逻的,后来遇到了赵大人,塞了点银子,才得到了这个职位,看守里面的姑娘不到一个月。”
城主点头。
“想必生人她就不会那么排斥了,你是个姑娘,照顾她比较方便,以后由你帮她换药洗漱更衣吧。,我不希望我下次来再看见她时,她时那个样子。”
“是,城主大人,小的遵命。”
清念有些惊骇,他竟然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性别。
城主点头随后带着一群去了旁边关押右启的地方。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是,城主,那家伙骨头很硬。”
城主皱眉。
“再饿他两天,要是还是不肯说,就让他变太监。”
“是,城主。”
说完城主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清念带着药进了牢房,祁念影这里虽然不是密室,但她这里还是挺特殊的,四周被帘子围了起来,里面很干净,只有一张美人榻,在角落里放着,上面落的有些灰,她很少看到祁念影是睡在那张美人榻上的,基本都是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那位季姑娘不许人将她放到塌上,因此每次她的伤口都会发炎,化脓。
清念抓的药用了自己的钱,都是见效快,不会留疤的,而且里面有时候还有一些可以麻醉的药,托医女悄悄塞给祁念影。
她将塌上的被褥翻了一面,然后将血淋淋的祁念影抱到塌上,将她的衣服扯下,用随身携带的酒葫冲洗她的伤口。
祁念影是被疼醒的,浑身火辣辣的疼,睁眼时看到一个男人打扮的人在为自己清洗伤口,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他终于承认接近我只是为了我手上的令牌了嘛,竟然让一个男人来羞辱我。”
清念停下手上的动作,小声的说:
“是我,我是半个月前来的,之前一直在外面负责看守你,今天碰巧遇到魔教教主,他看出了我的女儿身,让我以后随身照顾你。
不过我此次进来的目的是为了救人,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人是你,本来还想着把你救出去后要不要灭口,现在放心多了。”
祁念影灰败的眼睛亮了亮。
“你是说,我可以……出去?”
清念点头,继续冲洗她的伤口。
祁念影紧咬嘴唇,等清念将她的伤口都处理好又给她换上刚刚城主留下的新衣裳才说道:
“我的毒解不了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大限就在这几天了,我想死在安静的地方,能换个之前和你约好的要求吗?”
清念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只是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
“你说。”
祁念影躺在塌上,闭上眼睛。
“把我的尸体烧了把,把骨灰在一个有风的日子扬了,就那样被困在四方地方没有尽头的日子,我熬不下去,就算是尸体也不行。”
清念闭了闭眼。
“好,我答应你,你出过北越吗?”
“没有,我只去过平古和墨城。”
清念跪坐在塌旁边,脸趴在塌上。
“北越之外还有其他国家,那些国家漂洋过海,找到了其他的国家,带回来许多那边稀奇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