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宴点点头。
“岳父的官职着实低了点,父皇快不行了,今日倒是见十一弟经常进宫。”
景逸松有些诧异皇帝的多变。
“太子,这话......”
容修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现在需要景家的支持,如果景逸松愿意听的懂,那等他成为皇帝后,景家将恢复从前的辉煌,但要是景逸松不愿,将兵权收回来便是。
至于清念,一个可心的妃子,后宫也不是放不下。
清念和景逸松并不清楚容修宴心里想什么,如果知道恐怕会对这个人寒心,皇家之人皆是凉薄。
沈砚喜见容修宴先行上了马车,急忙跪下让清念上去。
他是个太监,还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太子式微,他也不好过,景家这颗大树必须要抱紧。
景逸松叹了口气,带着景清鹤夫妻二人在马车前跪下。
“臣谨遵太子吩咐。”
容修宴听到这句话握住清念的手。
“景将军快请起吧,天色不早了,到时候景家自然前程一片辉煌。”
等容修宴的马车走远后,景逸松依旧没有起身,景清鹤和任瑾瑶脸色也有些不好的跪在地上。
清念在宫中往后不好走,景家身为武官,一旦没了兵权,以后哪里来的什么前程。
容修宴又是这个态度,显然已经动了要纳侧妃的心,这才和清念成亲不到七日。
景逸松不得不为清念的前途发愁,如果当时他能勇敢一点也不至于把女儿送进那里的狼窝。
清念也感觉容修宴对自己态度不对,或许是她不好吧,他所在的那个位置需要的是贤内助,而不是她这样,只需要情情爱爱的小女人。
容修宴和清念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东宫,容修宴依旧没有留下,而是出宫办事。
红芍叹了口气。
她们家娘娘又该伤心了,不过令红芍没想到的是,清念并没有很伤心,而是让绿芙去召集东宫内可用的人。
那边刚离宫的容修宴听到刚跟上来的沈砚喜说到这件事挑了眉。
“只有这样吗?”
沈砚喜将头压低,这种话他哪敢评判,明明太子之前对太子妃还很在意的,君心难测。
“是,殿下,目前只是这样。”
容修宴将目光转向右启。
“这件事你怎么看?”
右启一脸的冷漠。
“殿下,这件事不归属下管。”
容修宴有些无奈。
自从得知无测死后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杀人的是他母后,他一直觉得亏欠他,但奈何……
沈砚喜在旁边压低身子,殿下最近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了,好在殿下身边没有其他太监,他也不担心自己被代替。
右启抱着剑,他不久后就要离开了,皇后要死了,这是刚刚太子妃告诉他的信息。
他们约定,皇后快死了给他一片枯黄的叶子,皇后死不成给他一片绿色叶子,皇后死了,给他一片烂掉的叶子。
手上这片枯黄的叶子是刚刚一只鸽子衔到他手上的。
只要为无测报仇了,他就带着无测和青霜的骨灰游历四海,那是无测的梦,也是他义父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