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时抬头看向谢向初时,谢向初愣了一下,这个模样好像他在哪里见过。
之前因为是清念的一个丫鬟,所以他并没有注意过这个人,现在见到了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青时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清念,示意谢向初随她出去。
谢向初会意,两人出了清念的房间。
“不知谢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姑娘来过寒吴吗?”
青时有些疑惑为什么谢向初会问她这个,但还是礼貌的回答了。
“没有,青时自小与小姐一同在北越长大,在小姐十三之前从未分离。”
“那景阁主十三之后呢?姑娘来过寒吴吗?”
青时摇头。
“这是青时第一次出北越。”
谢向初眼神有些疑惑。
“是这样啊,那大概是我认错了吧,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姑娘。”
青时轻笑。
“大概是青时长的太普通了吧。”
谢向初摇头。
“姑娘虽然不如景阁主貌美,但和别人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就连顾微言在你身边也稍显逊色。”
被这样夸的青时没有很高兴反而是皱眉。
“公子是在调戏青时吗?青时有喜欢的人,还请公子自重!”
说完就要背着药箱走人,谢向初急忙将人拦下。
“姑娘请留步!刚刚是谢某唐突了,谢某只是觉得姑娘很像自己失踪的三妹罢了。”
青时听到这话才停住脚步。
“那公子找青时……”
谢向初露出自己的胳膊。
“是想让姑娘帮忙巴扎一下伤口。”
青时见到他的胳膊皱眉。
“你怎么敢喝琼浆罪?”
谢向初轻笑。
“不过是酒,有什么敢喝不敢喝。”
青时将人拽到自己厢房,拿出一把匕首,用火烧了片刻,随后又用酒精擦拭,递给顾微言一块布帛。
“会很疼,还请公子咬住布帛停住,我这里并没有带麻沸散。”
谢向初结果布帛放在嘴里,青时吸了一口气,用匕首将谢向初胳膊上黑色的血肉割掉。
谢向初咬着布帛疼的大汗淋漓。
青时一点点将黑色的血肉割掉,随后撒上止血的药粉,将其包扎起来。
好在就那一小块是黑色。
将伤口包扎好后,青时将谢向初嘴里的布帛拿出,递给他一方丝帕。
“好在公子喝的不是很多,等新肉长出来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动用这条胳膊了。”
谢向初接过丝帕擦了擦汗。
“多谢姑娘了,谢某会好好注意的。”
青时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将东西收拾好后就把谢向初送回了自己的厢房。
在青时离开前,谢向初拉住青时的手。
“不知姑娘的生辰八字是多少?谢某想为姑娘卜一卦姻缘作为谢礼。”
青时停下,想了片刻还是同意了,将生辰八字说与谢向初听。
卜卦的结果与青时的并不相符,这是另外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看卦象这应该是一个早夭的男婴的,而且与她关系匪浅。
青时期待的看着卦象。
“谢公子,如何?”
谢向初收了东西。
“姑娘的生辰八字确定无误吗?”
青时点头。
“青时的生辰八字是夫人给定的,夫人说她捡到我的那天就是这个日子。”
谢向初听她这样说有些好奇。
“姑娘不是景府家生子?”
青时摇头。
“我是被夫人从乞丐窝捡回来的。”
谢向初眼里闪过希冀。
“那,青时这个名字是……”
“这原本是小姐的字,后来因为老爷定了小姐的名,这才将青时儿子赐给我做名字,不过谢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谢向初有些落寞。
“谢某三妹叫青莳草字下面一个姑娘的时与青时姑娘差不了多少。”
青时听完有些同情谢向初。
“我与谢公子三妹还是挺有缘分的,不过我相信谢公子一定会找到令妹的。”
谢向初苦笑。
“那就借青时姑娘吉言了,夜深了,青时姑娘早些休息吧。”
青时点头,转身回了厢房。
顾微言被保护的很好,她的那个傀儡为她抗下了所有。
谢向初看着守在顾微言厢房门口的那个傀儡苦笑。
“大哥,值得吗?”
那傀儡没有半分反应,谢向初眼神落寞走回自己的厢房。
在谢向初关门时,那个傀儡的手指动了动,嘴微微张开。
“青时……对不起……”
可惜没人听见,也没人看见,他脸上的两道泪痕。
第二天一早谢向初才让他们走小路离开那里。
顾微言醒来时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在得知昨晚发生的事后,顾微言有些疑惑。
“为什么昨晚不走?”
清念给她倒了一杯茶。
“昨晚的事,很明显是一个陷阱,他们并没有动杀心,只是故意在拖时间,如果昨夜撤离才是中了他的埋伏。”
顾微言抿唇,一路无话,谢向初倒是罕见的和清念聊了起来,不过大多数都是关于她身边的丫鬟的。
“景阁主身边的丫鬟都有几个?”
“两位,绿芙和红芍,红芍在行宫,没跟过来。”
谢向初摇头。
“在她们之前呢?青字辈的丫鬟都有谁?”
清念眼神落寞。
“还有一个青霜,已经嫁人了。”
谢向初看清念的神情也明白应该不止嫁人这么简单。
“抱歉,是谢某唐突了。”
清念摇头。
“谢公子多虑了,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罢了。”
谢向初递给清念一杯茶。
“浮生原本是在麻沸散的基础上研制的,不过你我都是被隐藏过去的人,这茶对我们不过是微醺的酒,可以暂时忘记烦恼。”
清念接过茶一口喝下。
“听青时说,昨夜谢公子身上的伤是琼浆罪导致的?”
谢向初点头。
“是,青时姑娘医术很厉害。”
清念有些骄傲。
“毕竟观大师也算青时的半个师傅。
对了,我听青时的描述,感觉顾大小姐身边那个傀儡脸上的伤和喝了琼浆罪的症状很像。”
谢向初抿唇。
“那不是琼浆罪,那是蛊虫导致的。”
“那蛊虫有解开的办法吗?”
谢向初摇头。
“除非人死,否则是没有的,不是说没有,只是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
谢向初看向清念。
“毁了苗疆,让其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