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卿脸色难看,竟然是这样,她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原来是这样,叶常在——”
叶常在自认倒霉。
“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过是想贿赂一下御膳房的人让他们给臣妾做一道乌云托月,可谁知御膳房没人受贿,臣妾只得使了这样的法子。”
“既然如此,就罚你每日只喝三碗粥,闭门思过三月如何?”
听着清念的惩罚叶常在松了口气。
“臣妾无异,谨遵皇贵妃娘娘安排。”
清念放下茶杯,偶然间看到站在殿外的容修宴急忙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容修宴见被人发现了,就也出来了。
“皇贵妃快免礼,别累着你了,这些天后宫琐事都是你在忙,朕看着都有些心疼。”
清念依偎在容修宴怀里。
“皇上说的哪里的话,臣妾与您夫妻一场,这都是应该的。”
容修宴轻拍着她的背。
“好在朕还有你。”
说完这句话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迟玉卿,迟玉卿脸色煞白,她这是被皇上讨厌了,都怪迟玉卿这个蠢货一开始就给皇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导致她现在进退两难。
“皇上,后宫只有臣妾一人掌管实属有些不容易,池妃妹妹怀着身孕不易操劳,皇后娘娘又不是个能干大事的主,皇上您看这……”
容修宴有些欣喜,他原本还在纠结如何与她提这件事,没想到清念自己提了出来。
“朕记得后宫除了皇后,池妃还有你外位份最高的就是莫贵人了吧。”
“是,臣妾也觉得莫贵人不错,虽然不拘小节,但办事能力很强,不过封美人处理细节比较在行,方常在则是比较稳重,与连常在一起更能事半功倍的辅佐臣妾,还有一些其他妹妹就看皇上怎么安排了。”
清念提的那些人都是此次去苗疆有功的人,这也是容修宴想晋升位分的人,看情况,这几人都和她报了团,否则也不会让清念出面为她们提晋升位份的事,这样看来,池妃那边的人也要提位份,来制衡清念了。
“好,那就特封莫贵人为正三品婕妤,方常在特封正四品贵嫔,封美人特封从四品嫔位,连常在封从四品嫔位,宋常在封贵人,月常在照顾池妃有功,特封从三品昭仪,皇贵妃觉得如何?”
清念当然必须是高兴,这里面宋常在,月常在都是池述棠的人,也晋封她们不过是为了制衡自己。
“臣妾自然是以皇上为主。”
得到晋封的人也都上前一步谢恩。
“臣妾多谢皇上,必不辱没皇上的看重——”
容修宴点头。
“时辰也不早了,既然今日除了池妃那都没有早膳,皇贵妃,你就同朕一起去养心殿用吧,管理后宫要吃饱。”
清念抱住容修宴的胳膊。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离开了皇后的宫殿,那些妃子也都一个个告退了。
只留迟玉卿一人在那里砸桌椅和杯子,三个人的势力中,只有她自己的势力的人晋封位份最低,迟家还真是腐朽的彻底烂泥扶不上墙,估计晋封她的人也只是因为宋常在一直安分守己没有惹事的缘故。
方贵嫔与莫婕妤走在路上脸上带着欣喜的笑。
“皇上对皇贵妃娘娘果然不一般。”
莫婕妤则是不信这个。
“什么不一般,不过是想让将军府势力的人继续为他做事罢了。
池妃身后是观大师,听闻皇上已经让沈砚喜以池妃肚子里孩子的理由将观大师请回皇宫了,因为池妃一来就是妃位,无功不得晋升,因此皇上晋升了她身边的月常在。
皇后那边这次去苗疆只有宋家出了力,所以只晋封了宋常在,原本叶常在还有宁,周两位常在家也有功劳,可惜跟错了主子,估计等咱们的晋封册子下来,她们的惩罚也都该免了,不用早膳不过是给皇贵妃娘娘一个面子罢了。”
封嫔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是啊,皇上做的事都看各家族功劳来,封家这样的地位,恐怕我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了。”
莫婕妤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还有你青梅竹马的郎哥哥吗?怎么会选择进宫?”
封嫔撇撇嘴。
“郎哥哥娶妾了,家里还有好几个通房,这种男人我才不想要,而且郎哥哥家道中落,已经娶不上我了。”
“啧啧啧,真可怜,眼瞅着马上嫁出去了,结果人不行了。”
封嫔白了她一眼。
“我比你好些,至少有人愿意娶我!”
连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好了,都别吵了,说的好像咱们都没人要才进宫一样。
今天是个高兴日子,而且前面是池妃住的宫殿,都小心点。”
几人这才作罢,方贵嫔看着几人说说闹闹的样子有些向往,她未出嫁前也有几个手帕交,不过一直都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这般亲密倒是从未体验过。
连家,封家,莫家,景家的女儿听闻武功都不低,莫家,封家的女儿还上过战场,身上还有军功。
比起这些武将世家的女儿,她们这些进宫的文官女儿真是不值一提,奈何那些贡献大的文官女儿都早早议了亲事。
否则以迟家这种地位,不可能让迟玉卿当了皇后的。
清念虽说是陪着容修宴用膳,但其实一直在吃的人都是她,如果不是从莫婕妤那里知道她爹为了救皇上断了一条胳膊,她恐怕已经感动的五体投地了吧。
这顿早膳清念吃的毫无压力,不过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很激动,很开心的样子去和容修宴你侬我侬。
“清念最近可曾听闻右启的消息?”
清念摇头,压下心里的恐慌。
“没有,皇上怎么会提起他?右启不是早已离开了北越吗?”
容修宴盯着清念看了半晌,清念一脸淡定的和容修宴对视,最后还是容修宴败下阵来。
“朕有些想念那时的兄弟,如今只剩沈砚喜还有你,能和朕说说话了,这个位置朕坐的如此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