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茵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在旁边按住她,在祛除蛊虫时它会用宿主的身体反抗。”
洛无易和洛青一人按住一边。
青茵将她两边的衣袖卷起,然后将银针快速的扎满了她的胳膊。
再然后将一个个铁块绑在她的腿上和腰上,然后用一块花纹奇特的布盖到她的上半身,只空出肚子的那块地方。
随后青茵运功在她肚子周围揉来揉去,同时在宫里的迟玉卿捂着肚子难受的在塌上打滚了,身边的柳思叫了好几个太医还有嬷嬷依旧压不住迟玉卿。
随着青茵的动作,翠喜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最后鼓起来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包。
青茵掐住那个黑包不让它跑。
“快,拿金针戳破这个东西。”
清念眼疾手快将那东西扎破了,扎破后青茵松了一口气,只见翠喜肚子上流出大量恶臭的黑血。
随后青茵用刀子在翠喜肚子上划破一个口子,将死了的蛊虫取出,然后将伤口缝住。
“行了,等伤口养好就没事了,缝伤口的线是一种特殊的蛊虫,时间到了就会消失。”
清念只觉得这种技术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如果是观大师一定知道。
迟玉卿那边突然没了动静,从肚子里开始冒出黑色恶臭的血,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最后还是一个嬷嬷大着胆子去探了迟玉卿的鼻息。
“啊————”
“人——人死了——”
顿时整个宫里的人脸色煞白,这么诡异的事能让人吓掉半条命。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容修宴耳朵里。
容修宴立刻带着禁卫军封锁了皇后的宫殿。
在见到迟玉卿的尸体时容修宴脸色苍白,听沈砚喜问来的当时情况,更让人害怕,一个人无缘无故肚子疼,没多久肚子上就有一口子还流出恶臭的血,之后就没了气息。
因为事情太诡异,容修宴下令直接一把火烧了迟玉卿的宫殿,包括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下人,除了去治疗迟玉卿的太医外,见证迟玉卿是如何死去的宫女,嬷嬷,太监全都死在火海里。
那些太医被容修宴下了封口令,随后全都辞官回乡了,至于有没有安全到达,就看容修宴想不想让这件事传的哪都是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容修宴也半个月没来,池述棠被软禁了半个月,青茵脸上的伤也好了,翠喜身上的毒解了大半,还有一小部分没有解开,因为那些需要人有意识时才能进行。
但自从将大半毒解开后,翠喜就没醒过,洛青和洛无易研究了许久还是没找到原因,最后是青茵一眼找出了原因。
“是蛊虫,那毒多半是喂蛊虫的,苗疆禁蛊都需要用剧毒喂食,因为蛊虫陷入休眠期,所以主体也陷入休眠期,可以提前将身体换回来了,没了剧毒蛊虫就没有威胁了。”
洛青松了口气。
“太好了,所以阿颜的身体只要去除蛊虫后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吗?”
青茵点头。
“算是,只是不知道这蛊虫去除后会带来什么副作用,禁蛊对身体伤害很大。”
洛青有些伤感。
“如果当初我能带着她一起离开或许她就不会这样做了。”
青茵叹了口气。
清念看了看天边飞过的灰色鸽子,一共五只。
“戎离来了,很快青茵的内伤就可以好了。”
青茵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很高兴,洛青注意到青茵的脸色没敢太过兴奋。
拉住清念到角落悄悄问。
“主子,青茵和戎离两人有什么矛盾吗?”
清念不知道如何解释。
“两人有情感纠葛,所以这样很正常,以后少在青茵面前提戎离,她会不高兴的。”
洛青点头,然后转身去和洛无易说这个八卦。
“你说两人之间有什么情感纠葛?戎离大人明明一副禁欲的样子,而且我一直以为他对木凉有意思,没想到和他有情感纠葛的是青茵。”
洛无易白了他一眼,这个人这么话痨加八卦肯定不是他兄弟,他们洛家明明都是高冷禁欲腹黑系安静美男。
“青茵应该和我一样,是后来加入霏烟阁的。”
洛青愣了一下。
“怎么说?”
洛无易苦笑。
“因为青茵和我一样对于霏烟阁的事并不熟悉,如果她熟悉,主子会让她带我熟悉霏烟阁,而不是让你带我熟悉了。”
其实是因为态度,后来加入的只忠于主子,一开始就在霏烟阁的,忠于的人更偏向那个叫宴墨舒的,虽然她人已经死了,但影响还在。
宴墨舒对于洛青他们来说恐怕是一个信仰,这是主子难以碾压她的存在的理由。
戎离来后极不情愿的为青茵疗伤,过程粗暴简短,青茵疼的满头大汗,但她还是忍住什么都不说,就那么默默承受,到后面时戎离见人一声不吭也知道自己错怪了别人,慢慢将内力放轻柔了。
只是此时的青茵已经没了意识,被洛无易抱在怀里。
清念看着抱着青茵的洛无易眼里有了些欣慰。
洛无易比起戎离可靠了太多,至少洛无易是自己人会忠于自己,而戎离就不一定了,他把霏烟阁的利益放第一位,青茵会比较吃亏。
等青茵醒了后就开始准备了银针,还有其他东西,这次准备时间格外长,用到的许多东西她以往都没见过。
池述棠面色很不好。
“你有这样的势力为何不组织容修宴发兵去苗疆?”
清念冷笑。
“我为什么要阻止?苗疆那块地,多少人眼馋?”
池述棠愣了一下,随后笑的很得意。
“原来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凰族下任和亲人选竟然不被自己族人认可,你还真是可悲。”
清念悠然的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要被凰族认可?我在北越背后的势力这么大,在北越皇室只要我想就是我说了算。
在凰族我算什么?她们算什么?苗疆又算什么?不过一块可以占领的土地上里面有许多能人异士罢了,如果那些不能为我所用不愿意成为我北越的人,要来何用?她们的承认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