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给大家描绘的商业区前景,毫无疑问是非常诱人的!
在这样的前景诱惑之下,刘廷元这个快穷疯了的人,自然非常激动。
同时他也颇具热情,望着苏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三万间店铺,若一年的租金真是三万两银子,那得有多少钱?
算下来,一年的租金收入,就能有九亿白银了。
不过也不能这样算,那样的话太过夸张,而且店铺不可能全部租出去的,吴门商会也需要店铺来和仓库,而且三万间这个数量,只是最初的规划,未来真正能建成一半就不错了。
因为这里面,社稷到一个仓库的问题,因为仓库是非常占用地方的,而未来的商业区所占的地,也不过就是一个栖霞镇的面积。
但就算只能建成一万间店铺,然后再出去吴门商会自己占用的店铺,剩下的租金收入也非常可观,哪怕是情况再坏一点,租金一年只有一万两,甚至是五千两,商业区一年的收入,至少也有上千万两白银,这一点是非常肯定的!
那么,半成干股,一年的分红也有几十万两上百万两。
这样一笔巨款,而且每年都有,谁会不心动?
说不心动的,除非是沈万三再世了,有了足够的财富,都看不上这一点收入。
但刘廷元他是个穷光蛋呀,都穷得家里的黄脸婆都差点生气回娘家了。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一笔唾手可得的财富?
刘廷元望着苏景问道:“苏大人,你不会平白送这干股给我们的吧?将来你到底需要我等做些什么,尽管说就是!”
苏景说道:“我说了,你们真的会听吗?如果我说,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只需要在将来,你们能够把扬州这个港口和商业区,当成是我们自己的产业来帮助经营,便可以了,你们会不会不信?”
这么大的好处送出去了,一年的收入可能是几十万两甚至是几百万两白银,可是却不需要他们做什么,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很显然,刘廷元和刘铎等人,都不太相信。
还有苏茂,他也不太相信。
所以,苏茂对苏景说道:“苏大人,您是我等的上官,其实你真需要我们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就是了!”
“不错,苏总督所言甚是!”刘铎也附和。
倒是刘廷元,他可不敢说这样的话。
万一苏景当真了,不给他这些好处,那他就完蛋了,回去南京不但继续要被追债,甚至连妻子都可能跑回娘家……
说不定,那个黄脸婆还会抛弃他另外找一个!
要真是这样,那刘廷元他找谁哭去?
看出了大家的意思,其实不止是刘廷元,刘铎和苏茂这两个人,其实也有些心动的。
只不过,他们两人的家中可不像刘廷元那样拮据,所以刘铎和苏茂俩人,表现得要比刘廷元矜持多了。苏景笑了笑,然后举杯说道:“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四人一起举杯,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苏景接着说道:“现在朝中风云变幻,苍天不佑,使我大明连年遭受灾难。除此之外,朝中的党争也是日益激烈,让人难以自持。不论是魏公公为首的阉党,还是东林、江浙、鲁、闽、湘赣等官员,都有各自的支撑和靠山,所以他们在朝中往往能互相扶持遥相呼应……本官细细想来,好像我们江淮一带的官员,有的入了阉党,有的却去了东林党。其实,我们为何不能自己成立一个党派呢?”
其实,淮党也是一个不小的势力。
不过就算苏景说的那样,阉党当权,开始到处诛灭异己之后,淮党的地位也随之下降了许多,经过天启四年那一场惨烈的党争迫害之后,剩下的官员已经不多了,有的也都投靠了东林,也有人投靠了阉党……
像刘廷元这样的,就是典型的例子。
没办法,他们也是为了生存。
这个时候,苏景提出这件事情来,自然有他的用意。
大家也都猜到了,刘铎问道:“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要自成一党?”
苏景笑道:“也并不是不可!只不过大家都清楚,毛大人是我的老师,所以我不可能脱离阉党的,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办。其实我的意思是,暂时就我们四个人,小打小闹,而且名字就定位奸党,成为魏公公阉党的附庸,大家觉得如何?若是你们答应,那从今以后,我们四人便是同一个党派的!”
“奸……奸党?”
这个名称,让三人都是大跌眼镜。
哪有人成立党派,还自称阉党的?
这个苏景真的是……
其实,苏景这里也是小小的幽默了一下,他对三人解释道:“不错,就是奸党!你们想想看,魏公公一派的官员,不是被成为阉党吗?咱们自然是要依附在魏公公的光辉之下,才能成立党派的。既然如此,那我们自然要取一个让魏公公能接受的名字,否则魏公公肯定认为我们有异心呀!难道说,你们三位对魏公公,还有二心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三人都连忙摇头。
刘廷元不用说,他在四人中,算是最资深的阉党了,而且他的人品和阉党也非常契合。不像苏茂和刘铎那样,还有一点点文人为官的气节。
但是,正因为有刘廷元在,苏景这样说,刘铎和苏茂才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刘铎连忙在桌子下面,轻轻地碰了一下苏茂的脚,然后率先说道:“怎么会呢?苏大人,我等一直谨记魏公公大恩,又岂会对他老人家怀有二心?”
“哦,对对对!”苏茂也连忙附和。
刘廷元纳闷了,问道:“原来两位,也是魏公公的属下呀?”
“呃,这……”
尴尬了!
刘铎和苏茂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因为他们二人,压根就不是魏忠贤的人呀,要是说多了,岂不是露陷?
关键时候,苏景说道:“刘大人,他们二人是我的人,你说他们是不是魏公公的属下呀?”
“哦,原来如此!”刘廷元一副一切都明白了的样子。
但其实,他能明白苏景的心思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