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朱由校都没有去听魏忠贤是否认罪。
他挥挥手,对李实说道:“带下去,就在后宫,让他认罪,咳……”
朱由校突然,咳嗽了起来。
“皇上!”
“皇上!”
顿时,皇后等人,都非常关切地围了过来。
苏景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突然,皇后张嫣惊呼一声:“皇上,你怎么……吐血了?”
众人都大惊失『色』,就连本来亲自要带走魏忠贤的李实,都身形一顿。
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怎么会突然吐血呢?
还好,朱由校说话了:“朕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肯定是心情郁闷呀!
这还是朱由校他的承受能力够好,要是换个心脏不好的,都能被魏忠贤和客氏给气死。
朱由校对身边的女人挥挥手,然后望着苏景说道:“苏景,朕命你锦衣卫指挥使,李实你为东厂提督,一定要尽快肃清魏忠贤一案的党羽。还有朝中,凡是魏忠贤的党羽,全部缉拿,绝不姑息……还有!客氏的家人,子嗣后代,全部杀绝,一个不留。苏景,你能做到吗?”
这个任务,很重也很困难呀!
因为魏忠贤的党羽,可以说是已经遍布整个朝野了。
不过,苏景却咬咬牙,答道:“皇上,臣一定做到!”
李实却是连忙谢恩,终于光明正大地掌握东厂了!
可是,朱由校却又说道:“从今以后,东厂不再辖制锦衣卫,事情办完之后东厂便撤销,到时候李实你到内廷来吧!”
这时候,是让李实去掌内廷,接魏忠贤的位子。
李实又一次谢恩,可是他还不知道,苏景的心里,却觉得李实这个家伙,要悲催了。
因为,苏景接下来,还会有动作的。
司礼监……苏景觉得真是完全没有必要存在。
让太监掌权,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所以,苏景打算在肃清朝堂之后,便劝朱由校把司礼监也撤销了。
朱由校喜欢做木工,以前魏忠贤让朱由校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木工,现在魏忠贤不在了,苏景自然就会顶上去。
到时候,苏景说什么,估计朱由校就会做什么。
朱由校就是终于一个,单纯而又天真的皇帝,他要是信任一个人,那就是无条件全部信任!
苏景和李实,都领了旨意离开。
最后,朱由校望着皇后张嫣,疲惫地『露』出了笑容:“皇后,朕……朕想去泛舟。”
皇后一愣,随即咬着牙,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都是非常沉重和悲痛的。
不止皇上悲痛,想起自己的孩子,这几个女人哪个又不心痛呢?
更何况,现在的皇上,看起来好像整个人都要垮了一样……
魏忠贤和客氏俩人,还真是害人不浅!
……
离开了乾清宫,苏景和李实二人对视了一眼。
然后苏景对李实说道:“李公公,恭喜了!”
“同喜,苏大人……哦,不对,应该是苏指挥使了!”李实嘿嘿地笑着。
他们二人高兴,魏忠贤却是想哭。
前一刻,他还是权倾天下的九千岁,现在却成了阶下囚。
苏景笑道:“李公公,好像咱们魏公公还有话说呢!”
“那不妨,权当笑料来听一听?”
“也好……”
让人将魏忠贤嘴里的抹布拿下,魏忠贤顿时对着李实怒骂起来:“李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杂家今日定要你的『性』命,来人啊……”
“别喊了,魏公公!”李实皮笑肉不笑,说道:“你以为这一次我们打算动你,这皇宫里面不会先布置好吗?你还指望着,东厂和锦衣卫能冲进皇宫来救你不成?魏忠贤,告诉你吧,你又今日,杂家也是跟你学的。当初,那太监魏朝待你如兄弟,你却与那客氏勾搭,后来还毒害了这个引你进宫的恩人。现在,你骂我忘恩负义?可笑!”
魏忠贤闻言,愤怒不已。
可是,他被五花大绑,再愤怒也只能干瞪眼。
然后,魏忠贤望向了苏景,说道:“小子,杂家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哼,你以为,这就算扳倒杂家了吗?整个天下,整个朝堂,哪个不是我魏忠贤的人?你等着吧,这些人肯定会生吃了你的!”
“哎哟,说得我突然就害怕了起来!”苏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魏忠贤顿时得意了起来:“怕了吧?怕了就赶快放了我,否则……”
“李公公!”
苏景却和李实聊了起来:“你说我现在这么害怕,应该怎么办呢?”
李实笑道:“那要看苏大人你想怎么办了!”
苏景说道:“魏忠贤这个人势力很大,而且他那些属下,都把他当成精神领袖了,现在我们彻底得罪了他,却又没有办法打垮他的属下,将来岂不是要遭殃?”
“这……”李实一愣,然后说道:“苏大人,你可不能这样想呀,你得想个办法。”
“办法嘛,倒是有一个!”苏景笑了笑。
“什么办法?”李实和魏忠贤,居然异口同声地询问。
李实是真心求教,魏忠贤那完全就是好奇了。
苏景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办法将整个阉党击垮?
苏景笑了笑,说道:“这办法嘛,很简单!既然这些阉党团结在一起,都是因为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的精神领袖。那么,我们只要向这个人借一样东西,便能把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集团,先从精神上给彻底击垮!”
李实问道:“你要找他借东西?”
魏忠贤顿时傲娇起来:“哼,杂家不可能借你任何东西。”
“是吗?你的人头,你也不借?”苏景笑问。
“不借!”魏忠贤回答得斩钉截铁,而且……还很有信心。
但是……
突然感觉不对!
魏忠贤惊讶地望着苏景,一脸震惊地问道:“你……你要借什么东西?”
“你的人头!”苏景这个时候,脸上没有了任何笑容,有的,只是冷血、冷漠。
他要魏忠贤的命!
魏忠贤终于感觉到恐惧了,望着苏景,语无伦次地说道:“苏景,你……你你你,你大胆!杂家可是……可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还是皇上……皇上……你,皇上还未治杂家的罪,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