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眼前的青年之后,姜宁循着他之前关注的方向望去,发现三名青年正在与一名青年对峙。
从三名青年的腰牌看来,是试炼者无疑。
而那名落单的青年,同样持有腰牌,想来也是拥有试炼名额的独孤家弟子。
环顾当前局势,那名落单的青年实力乃是四人中最强的,已经臻至正经境初境第三脉。
至于那另外的三名青年,实力多在初境第二脉徘徊。
三人不断围攻那落单青年,他的败亡不过是早晚之事。
“独孤临,死到临头还不伏法!莫非真要我等兄弟三人送你上路?”
此刻说话的是名紫衣青年,他手中武器乃是一长鞭,鞭影诡异,竟让人难以捕风捉影。
“倚仗着嫡系一脉,竟玩弄这般令人不齿的行为,我呸!”
“你们这三条独孤悲风的走狗,迟早也会成为他凝练祖血的材料!”
独孤临虽然目前势微,但是他并没有选择向那三名青年屈服,反而悍不畏死地手持长剑,想来已有赴死之心。
那三名青年身为嫡系弟子,自诩高人一等,如今听见独孤临这般讥讽之言,又如何坐得住?
只见那三名青年的脸色涨红,指节更是捏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独孤临,你该死!”
那紫衣青年手中长鞭瞬间挥出,直奔独孤临的脸庞,“今日我便让你尝尝再无颜面的滋味!”
面对那怒火中烧的紫衣青年,独孤临并没有丝毫畏怯之色,尽管长时间的交手已经使他乏力,但他仍然没有选择放弃。
若放下手中长剑,唯有死路一条。
咬紧牙关,独孤临长剑径直刺出,竟于那眼花缭乱的鞭影中捕捉到了那长鞭所在,紧接着独孤临长剑一挑,那长鞭瞬间被挑断,碎成两半。
至于那紫衣青年,猝不及防下则是暴退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
见那紫衣青年落败,另外的一名白衣青年和黑衣青年瞬间纵身飞出,与那独孤临缠斗起来。
显然不愿意轻易绕过他。
那黑衣青年手持阔斧,直接与独孤临正面搏击,至于那白衣青年,手中铁扇呼啸生风,扇上铁刺不断划过独孤临的身侧,想要致他于死地。
“旁系一脉的卑劣之徒,早该被铲除了!”
黑衣青年与独孤临正面碰撞在一起,脸上满是桀骜之色,狞笑道。
“独孤临,不好好当你的废物,还妄想着能够成为未来的继承者?”
那白衣青年同样讥讽说道,同时趁着独孤临不备,扇上的铁刺猛地突出,独孤临的手臂瞬间被划破一道豁口。
独孤临手臂受伤,那黑衣青年见此时机,立马飞跃重击,阔斧猛然落下,势必要致独孤临于死地。
“留独孤临一条狗命,他可是我们赎命的筹码!”
见那黑衣青年险些将独孤临斩杀,那刚刚站起身来的紫衣青年连忙失声道。
那黑衣青年闻言一怔,身形一滞,没曾想独孤临却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时机,手中长剑猛地化作一道寒芒掠过。
伴随着血光四溅,那名黑衣青年的手臂竟被独孤临无情地斩断了。
啊——!
伴随着那黑衣青年万分惊恐的神色,独孤临冷笑道:“既然要我死,要便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尽管独孤临此刻已经乏力,但是他毕竟境界远胜这三名青年,战斗经验自然也更丰富些。
“该死!该死!你们这些旁系的杂碎,都该被处死!”
“都该被凝练成祖血!”
黑衣青年在惊恐之后,竟是露出怨毒神色,拎着另一柄阔斧朝着独孤临胡乱斩去!
又惊又恐,已然癫狂。
看着那莽撞的黑衣青年,姜宁一眼就看出他这般行为乃是因为惊恐之后的精神错乱所致。
如此心性,终生都难以成为独孤家的继承者。
在姜宁的平静注视下,那独孤临看着那悍然冲来的黑衣青年,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
手中的长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血光乍起,那黑衣青年的脑袋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嘭!
颅骨炸裂,红白相间遍地。
那紫衣青年和白衣青年看着眼前的独孤临,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眼前的情况似乎逐渐超出他们的掌控。
他们都是族中子弟,又哪里真正杀人如麻,现在看见同伴亲自尸首分离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恐惧,在剩下的紫衣青年和白衣青年的心中蔓延。
当他们重新抬头再次望向独孤临时,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桀骜和狂妄。那漆黑的眼瞳里,满是惊惧和畏怯。
独孤临手中那柄喋血的剑,此刻在那两名青年的眼中也变得分外恐怖。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选择围拢在一起,借此来增强彼此的安全感。
可是当独孤临缓步走向他们时,他们那所谓的安全感瞬间崩溃,两人分别朝相反的方向逃窜离去。
不过独孤临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两人,于是他咬紧牙关,瞬间朝着其中一人追杀而去。
那人见独孤临追杀而来,脸色已是惊恐无比,更谈不上交手了。
甚至在这种紧张氛围的压抑下,他最终竟然发疯似地停住了脚下的步伐,直奔独孤临而来。
没有拿出任何武器,只是手中不停叫嚣着要:“我要杀了你!该死的独孤临!”
“我要杀了你,该死的独孤临!”
“我要你全家拿命来!”
“我要……”
终于,这紫衣青年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独孤临一剑洞穿他的心脏。
剑锋旋转,那紫衣青年的心脏瞬间被绞得粉碎。
等待独孤临长剑抽出时,那紫衣青年已是无力地瘫倒在地,再没有任何气息。
而后独孤临继续硬撑着身子准备往相反方向去追杀那名白衣青年时,这时候,他发现那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被另外一名白衣青年捏在了掌心。
那名白衣青年的腰间并无腰牌,看来并非嫡系弟子。
不过这独孤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因为从那名白衣青年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无法抗衡的力量。
若是擅自动手,他只能如蜉蝣撼树,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