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外不足十里处,姜宁坐在玉麒麟的马背上,看着雄壮的京城,握着缰绳的双手因为用力,指节都已经有些泛白了。
在和袁丁等人划清界限之后,姜宁率军一路疾行,最终却未能追上李儒所部的西凉军,在数里之外,李儒率领西凉军已退入了京城。
京城是古都,其城墙之雄伟,堪称天下第一,想要凭借手中这数万人马强行攻城,是万万不可能攻得下来的。姜宁凝目注视了京城一阵,最后只得无奈的下达了命令:全军退后十里,安营扎寨以待战机。
扎好了营寨之后,中军大帐中,姜宁端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别坐着宇宫照烈、公孙入云、孙坚和王匡四人,比之当初十九路诸侯会盟的盛况,相去甚远,甚至显得都有些冷清,偌大的中军大帐内,只有五个人而已。
唯一让在座几人感到欣慰的,就是在刚才一路疾行中,宇宫照烈收拢到了一些残兵,这些军士原本都是宇宫照烈的部下,在遇伏的一战中和宇宫照烈失散了。经过整顿和清点,宇宫照烈部下的文臣武将没有出现损失,再加上又收拢了一千多名残兵,对势单力薄的几人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了。
沉默了片刻,宇宫照烈率先开口说道:“元君侯,现在我们只有五家的力量,合兵到一起也不满五万人,这京城城,我们是定然打不下来的,下一步,该如何?”
王匡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可恨袁家枉称四世三公,却是如此鼠目寸光,坐失良机。”
“非也,非也。”帐外,贾愿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向着在座的五人分别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主公,各位,你们仔细想想,袁丁真的就是如此的鼠目寸光之徒么?”
姜宁和宇宫照烈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把目光投到贾愿身上,若有所思的等着贾愿的下文。
看到姜宁和宇宫照烈似乎有了一些感悟,贾愿笑着说道:“说白了,袁丁是士族出身,代表着大多数士族的利益,在十九路诸侯中,不是士族或者说不是大士族出身的,只有在座的五位而已,这也是十九路诸侯分裂成两个阵营的根本原因。”贾愿说的没有错,姜宁生长在幽州,整个幽州境内基本就没有士族的存在;公孙入云和孙坚是靠自己的武力一路打拼出来的,和士族也挂不上钩;稍微能和士族沾边的,只有王匡和宇宫照烈了,可王匡只是小士族出身,而且还是祖上是士族,传到他这一代,士族的气息已经很淡了;而宇宫照烈呢?宇宫照烈的父亲宇宫嵩是当过太尉不假,但那是从元宏那里花高价买来的官,和家族底蕴深厚的士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而且宇宫嵩还是宦官之后,导致宇宫照烈一直不被士族家族出来的子弟看得起,所以,从根本上说,宇宫照烈也算不上是士族。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袁丁在联盟中,代表着士族的利益,那就必然会和在座诸位产生矛盾,这个矛盾的根源在哪里呢?在于不想看到诸位成就大功,压过他们一头。但是现在联军分裂成两个阵营之后,袁丁等人成功的把他们不想分享利益的诸位分化了出来,那么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做呢?无论是从声望上讲,还是从实力上说,袁丁等人都稳稳胜过诸公一筹,完全没有道理会一直作壁上观。”贾愿不徐不疾的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贾愿的老习惯一点也没改,即使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话说道最后,却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留下三分深层的意思,让在座几人自己去琢磨了。这是贾愿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即便把问题看的再怎么透彻,也绝对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是通过提示,把话说到接近谜底的地方就会自动停下来,让姜宁去掀开最后的谜底。
贾愿这么一说,连一向大条的公孙入云都明白了过来,抢着说到:“原来袁丁他们是故意把咱们赶出联盟的,然后他们在凭借手中众多的军马,去攻打京城、诛杀董猛!”
宇宫照烈眼中精光暴闪,定定的看着贾愿,口中赞道:“贾愿先生的分析真是洞若观火。元君侯麾下武将骁勇异常,再得贾愿先生运筹帷幄,何愁大事不成!”
孙坚追问道:“可是现在袁丁等人声势浩大,即便是强攻京城,也不无成功的可能,我等该怎么办呢?”
贾愿笑吟吟的说道:“他们要攻打京城,就让他们去打好了,别忘了,联军一应军饷物资,全是吾主供给。等时机成熟,吾主把粮饷一断,则袁丁等人麾下将士必然人心浮动,届时……”
王匡跳着脚站了起来,大声赞道:“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先让袁丁他们去和董猛拼个你死我活,等到两边的人马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元君侯在把粮饷断掉,到时候,哈哈,某真想看看届时袁丁会是怎样的神情。”
宇宫照烈和公孙入云以及孙坚同时大笑了起来,恐怕到那个时候,袁丁会被气得暴跳如雷?那一幕,真的让人很期待啊。
且不说姜宁和袁丁两边各自的算计,hn尹王诺,呃,应该说是司徒王诺了,前几天,董猛为了拉拢朝中大臣,把一些名望很高的大臣全部提升了职位,王诺就在此列。但是董猛却没怀什么好心,这是他手下的第二谋士李肃给董猛出的主意,建议董猛把一些名望高的大臣,捧到虚职的高位上,明升暗降的解除了这些大臣手中原本就不多的兵权。为了这件事,董猛还特意写信给李儒,询问李儒的意见,李儒当时在虎牢关给董猛回了一封信,赞同李肃的提议,并且李儒还把具体的高位虚职标注了出来,王诺就是李儒提议封的司徒,把王诺原来戍卫京师的兵权,给消解了个干干净净。
王诺在朝会之后,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府中,关起门来独自喝着闷酒,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不漏痕迹的挑起董猛和齐天之间的矛盾。想了许久,王诺也没能想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心中越加烦闷,站起身打开房门,想到后花园去透透气。
刚刚走进后花园,王诺就听到一个女子用宛如黄鹂的声音低声说道:“愿上天保佑义父,心中所想得以实现。”
王诺悄悄看去,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王诺的眼中。不远处的桂花树下,站立着一个背对王诺的女子,一袭素白色的衣裙挡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型,一头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一直垂到腰际,搭在浑圆挺翘的丰臀上,不堪一握的柳腰上,恰到好处的系着一根白色的衣带,把原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是如玉么?”王诺开口问道。
女子闻言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娇艳无双的素颜。不施粉黛的俏脸上,两弯柳叶眉下,是一双令人迷恋的眼眸,似乎带着天生的魅惑,让人看一眼,就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双眸之下,是挺翘的琼鼻,带着一丝顽皮的韵味,和魅惑的双眸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毫无违和之处,显得浑然天成。在下面,是朱红的樱桃小口,即便没有擦抹胭脂,朱唇上的颜色依旧艳红,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如玉是王诺收养的歌女,后来被王诺认作了义女,色艺双绝,深得王诺的宠爱,平时府中的下人们,都称如玉为小姐,由此可见王诺是如何喜爱这个义女了。只有府上来了贵客,王诺才会把如玉叫出来抚琴唱歌,以取悦贵客。
看到是王诺,如玉轻移莲步,款款走到王诺面前,轻声说道:“义父,夜深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呢?当心着凉。”
王诺笑呵呵的说道:“老父还没那般弱不禁风,倒是你,深夜不回闺房,在这里做什么?”
如玉轻轻皱了皱黛眉,低下臻首道:“日间,如玉看到义父闷闷不乐,知道义父心系国家大事,如玉却帮不上义父什么忙,只好在此祷告,祈求上天能体谅义父一片苦心,遣下天雷诛杀了****董猛。”
王诺哈哈笑道:“好好,吾女有此心意,老父心怀大畅。可笑那袁丁,竟然不及你这一介女子识大体,当真可笑至极。”
看到王诺开怀大笑,如玉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对着王诺微微一福,说道:“如玉蒙义父恩养,训习歌舞、优礼相待,纵然粉身碎骨,不能报答义父似海深恩。如玉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义父若有所命,如玉义不容辞。”
王诺刚要说,你一个女子能帮的上什么忙,可是话到嘴边,王诺却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如玉那花容月貌的容颜,看了片刻,王诺仰天长叹道:“真没想到,国家四百年江山之安危,最后竟然要着落在你的手中!”说着,王诺俯下身子,对着如玉纳头便拜。
吓得如玉连忙跳开了一小步,躲过了王诺的跪拜,从侧面向着王诺跪了下来,口中连声说道:“义父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如玉受不住义父如此大礼的。”
王诺伸手抓住如玉的一支玉手,脸上一时老泪纵横,哭泣着道:“如今董猛祸乱京师,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能救社稷者,非你莫属啊!”
如玉举起另一支玉手,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拭去了王诺脸上的泪痕,坚定的说道:“如玉已经说过了,义父若有所命,如玉义不容辞。请义父吩咐。”
“好好,真是为父的好女儿。”王诺拉着如玉一同站了起来,缓缓说道:“那齐天近几天来曾数次着人打听你的下落,想必是对你的美名艳羡已久。逆贼董猛,天性好色,见到你必然会神不守舍,老父意欲先把你明着许给齐天,然后再暗中献给董猛,如此一来,齐天和董猛之间必生间隙,你再从中挑拨,让齐天杀了董猛,如此,大事成矣。”
如玉没想到王诺想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连环美人计,有心不答应,却又不愿辜负了王诺的养育之恩,只好流着泪答应了下来。
早朝之后,王诺刻意落后几步,等到董猛退入后殿之后,走到了齐天的身边,低声说道:“齐天,小女久慕齐天威名,亲手作了一顶金冠,望将军随老夫到寒舍小聚片刻,容小女献上金冠。”
齐天诧异的看着王诺道:“王司徒之女,似乎并未与某有过相识?”
王诺笑呵呵的说道:“自古美女爱英雄,小女如玉对将军是仰慕已久,老夫也是挨不过如玉苦苦相求,这才厚着脸皮相邀齐天。”
“你说什么?你的女儿叫如玉?”齐天忽然顿住了脚步,满脸关切的神色追问道。齐天可是没有忘记二弟姜宁对他说过的话,如果在京城城中遇到一名叫如玉的女子,就要立刻将其接到自己的府中。当初姜宁郑重其事的和齐天说起这件事,让齐天误以为如玉是姜宁的爱人,对于姜宁的托付,齐天一向是不遗余力的去完成,听到王诺的女儿叫做如玉,齐天立刻就想起了姜宁的嘱托。
王诺看到齐天的神色,以为齐天是贪图如玉的美色,自以为计谋得逞,舒心的笑道:“如玉是老夫义女,但老夫对她视若己出,与亲生女儿别无二致。”
对着王诺深深一拜,齐天诚挚的说道:“在此之前,齐天曾数次派人打听如玉小姐的下落,没想到原来却是在司徒府上,那就有劳司徒带路,齐天免不了要到府上叨扰了。”
王诺客气了几句,然后殷勤的带领着齐天向自己的府上走去。
司徒府中的下人们,早已得到了王诺的叮嘱,估摸着早朝快要结束了,就开始整治酒菜,等王诺带领着齐天回来的时候,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王诺和齐天直接就入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齐天有些心急的问道:“敢问司徒,如玉小姐现在可有闲暇么?齐天想与小姐见上一面。”
王诺再次把齐天的心急,自动理解成了他是贪图如玉的美色,笑了两声之后,举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
大厅侧堂的帐幔被缓缓掀开,露出如玉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妩媚中带着俏皮,顾盼之间,透着无尽的风姿。
齐天只是随意的看了如玉一眼,就被如玉无边的妩媚深深吸引住了,把酒杯举到嘴边,却一直忘记了低头去饮酒。王诺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齐天失态的表情,心中欣喜不已,看样子,自己这一招连环美人计,已经成功一半了。
如玉款款走到齐天身前,微微一福,轻启朱唇,温香软语的说道:“如玉拜见将军。”说着,如玉还微微抬起头来,对着齐天展颜一笑。齐天也算是饱经沧桑,心志坚如磐石了,可是被如玉这么一笑,却有种怦然心跳的感觉,手脚都不知该放到哪里才好。
看着齐天的窘态,王诺笑呵呵的解围道:“将军,如玉的容貌如何?”齐天回过神来,由衷的赞叹道:“美若天仙。”王诺抚须继续说道:“呵呵,将军有所不知,小女不但美若天仙,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尤其是弹唱,让人听起来,简直是如闻天籁。”
“噢?那齐某倒要洗耳恭听了。”齐天一边说着,一边摆正了坐姿,露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如玉缓步走到大厅中间,长袖一舞,袅袅婷婷的扭动着诱人的身段,翩翩跳起舞来,同时还轻起朱唇,用宛如明珠落玉盘的腔调唱到:“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面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令人心旷神怡。直到如玉在王诺的暗示下,退入了内堂之后,齐天才回过神来,大声赞道:“曲妙!词妙!人更妙!”
见到齐天向往的神色,王诺故意迟疑着说道:“将军,小女如玉年近二八,却一直未能遇到倾慕之人,今日老夫观小女对将军颇为仰慕,有意将小女许配与将军,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王诺的这一句话,让原本动心不已的齐天瞬间冷静了下来,对于如玉,无论是其温软的性格还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齐天都相当的喜爱,但是在潜意识里,齐天一直把如玉当做是姜宁的爱人,要齐天抢自己兄弟的女人,齐天是打死也不会去做的。王诺的话倒是点醒了齐天,让齐天意识到了这一点,暗自为刚才对如玉的动心惭愧不已,既然是姜宁看上的女人,并且郑重其事的托付给自己,自己怎么能对如玉生出爱慕之心呢?
暗骂了自己一声,齐天强行把内心中对如玉的一见钟情压了下去,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对王诺说道:“王司徒难道以为,齐某是贪图美色之人么?”
齐天这一连串的变化,让王诺看的瞠目结舌,以王诺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齐天刚才对如玉是真的动心了,可为什么转眼之间,这齐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呢?难道是齐天看出了什么纰漏?不应该啊,即便齐天指挥作战有一手,但是这种细腻的连环计,齐天应该是无论如何看不出来的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呢?
就在王诺沉思的时候,齐天已经站起身来,大步走进了后堂。如玉没想到齐天会如此直接粗鲁的闯进来,带着吃惊的神色看向齐天。齐天板着脸,走上两步,站到如玉面前仅仅三步远的地方,冷酷的说道:“跟我走。”
如玉被齐天直接的言语震惊了,略显呆滞的看着齐天,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呆滞,没有削减如玉的姿容,反而更平添了一分诱惑,让齐天的心脏,再次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狠狠甩了甩头,把所有对如玉的爱慕都甩出脑海,齐天再次冷酷的说道:“某再说一遍,跟我走。”
王诺追着齐天进入了后堂,刚好听到了齐天这句简单直白的话语,心中不由得又得意了起来,还真以为齐天是个正人君子,能够坐怀不乱呢,原来竟然是装的,不但如此,齐天还直接跑到后堂说出这句跟他走,这简直就是急不可耐了啊。
带着满脸的笑意,王诺走到齐天身边说道:“将军,将军听老夫一言,如玉虽然是老夫义女,但礼数不可废啊,将军既然喜欢如玉,就应该回去准备聘礼,择良辰吉日前来提亲才是啊。”
齐天缓缓转过头,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逼视着王诺,冷酷的说道:“不需要聘礼,某也不会娶她,但是,她必须立刻跟我走。”
王诺心中一惊,不知道齐天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说齐天不喜欢如玉的话,那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如玉呢?可是如果说齐天喜欢如玉的话,又为什么直言说不会娶如玉呢?这,简直是自相矛盾嘛。无论怎么说,王诺是坚决不能让齐天带走如玉的,否则的话,自己的连环美人计不就没法演下去了么?
张了张嘴,王诺还要再说些什么,齐天伸手拔出佩剑,倒转剑柄,把长剑用力的向下扔出,咔嚓一声,长剑在齐天的巨力作用下,竟然贯穿了大理石的地板,整个剑身只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兀自震颤不已。
“阻拦的话,司徒就不必说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面对齐天蛮横不讲理的举动,王诺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论身份,自己虽然是名门望族,但是齐天可是董猛眼前的红人,惹怒了齐天,回头在董猛面前告自己一状,王诺可吃不消;论实力,王诺戍卫京师的兵权已经被李儒献计解除了,现在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可用,而齐天麾下却是有着四万并州精锐,无论怎么算计,都是自己吃亏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王诺自然懂的,心中虽然气愤,但也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退到了一边,无声地哭泣了起来,他到不是多么心疼如玉,关键是齐天这么一闹,自己处心积虑的连环计就要落空了啊!
不再理会王诺,齐天走到窗前,一脚踢开了窗棂,对着外面高喊道:“高顺何在?”
一声雄壮的回应在院外响起:“末将在此!”随后,高顺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闪现,出现在了齐天的视线里。
齐天回头指着如玉,对高顺说道:“带她回府。”顿了一顿,齐天又补充了一句:“手脚轻一些,不要唐突了佳人。”
高顺大声领命。带着几名陷阵营的精锐经过大厅转入后堂,二话不说,架起如玉放到一张太师椅上,然后连人带椅一并举起来,向外走去。如玉在太师椅上惊慌的呼喊道:“义父,义父救我。”
齐天冷冷的说道:“谁也救不了你。”说着,还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王诺一眼。王诺看出了齐天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心中万念俱灰,长叹了一声,抹着眼泪对齐天说道:“罢了罢了,小女就交给将军了,望将军善待小女。”
齐天一边向外走,一边对王诺说道:“王司徒,今日之事,是齐天得罪了,但齐天受人之托,不得不如此,还望司徒见谅。”
看着齐天远去的身影,王诺心中愤恨的想到:“受人之托?骗鬼你,整个京城,除了那董猛,还有人能指使的动你么?”想到此处,王诺不禁心中大惊:”难道他要把如玉献给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