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容寒回到家里时,还没有靠近家里大门,就从门里头传来一阵阵怒喝声:“没长眼睛啊,拖个地,拖把就拖到我脚上来了?”
“没吃饭吗?让你们搬个东西,还在那里歪歪唧唧的……”
“还有你,小心点,别把这珍贵的古董花瓶打碎了,不然,卖了你也赔不花起?”
……
冀容寒在外面皱了皱眉头,本打算踏进的脚步,也停下来。
母亲这段时间,真是暴躁无常,常常能听到她打骂佣人的声音,这让人传出去,对母亲的粗人行径更是鄙夷和蔑视吧。
本来母亲在贵圈的风评不太好,再加上以前本是从农村出来的妇人,天天带着明晃晃的金子白银,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嘲笑母亲的粗俗不堪,爆发户本性,连带着他也因为母亲,而被人带上有色眼睛看着。
如果不是他本身因为长得英俊潇洒,待人和颜悦色,再因与慕容悦六年的恋情与痴情,让人津津乐道刮目相待,说不定,就算明面上他是冀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他也很难融入到上流圈子当中。
林心月以前也会大骂呵斥家里的佣人,但也是介于她心情不好,在贵妇圈子碰壁,需要发泄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就成她的出气筒。
可自前几天时间,从林心月不知从哪收到一踏,冀向阳包养其他女人的照片,立即醋意大发,愤怒异常。
逮着回家的冀向阳,就开始大吵大闹起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吵闹,让所有人烦躁。
一开始冀向阳还耐着性子哄她几句,然林心月一点都听不进去,非逼着冀向阳处理了那些女人,断绝与她们的任何联系,还要把给那些女人的房产财产都必须一分不少的收回来。
冀向阳就火了。
他本为因为公司突降的新股东而烦躁,现在林心月又对他大吵大闹,让他烦不胜烦,他立马对着林心月就怒喝道:“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不等林心月反应过来,他立马跨步离开这个家里。
冀向阳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美色的男人,但他本身也是个很会做表面工作之人。
前妻死之后,他装着与前妻的情深不已,对外宣布,为了他的三个儿女,让前妻安心的离开,他不会再娶。
不再娶,就代表着三个孩子不会有后妈,同时也就代表就这三个孩子不会有继母的虐待之事发生,更代表着不会有其他女人霸占他们母亲的位置,这公司财产,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继承。
三个孩子以为是这样的,外界之人,刚开始以为也是这样的。然,可谁都不会想到,冀向阳早在多前就回去老家一趟,找到那个未结婚,就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而且此时,那个孩子已经有十六岁了。
看着已经长开很是英俊的青少年的脸,眼神一亮,他心目中酝酿已经阴谋,顿时有了落实的目标了。
因此,从十多年前,他就开始一步一步吞食慕容集团的设计。
只是,林心月却要他保证,计划成功之后,要娶她进门,并且还要她的儿子继承公司财产。
那时,他为了能得到慕容集团,咬牙答应了。
如果不是为利用他们母子,夺取慕容集团,他也不会答应娶这个一无事处,鄙俗不堪的母老虎。
当时他的打算就是比起慕容集团这么大一个企业,给林心月母子一个名分又如何?反正他有的是钱,不喜欢林心月,他还同样可以包养其他漂亮贤慧的女人。
后来,计划很是顺利,除了时间上耽搁了一点,过程长了一点,但总算把梦寐想要的慕容集团给夺过来了,并且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把林心月娶进家门,并且还让冀容寒名正言顺的认亲,外界不但没有质疑的冀向阳,反而,支持冀向阳,并对他们的奇妙的缘分而动容祝福。
至于不再娶妻的诺言,人人都选择性的忘掉,只除了他前妻的三个孩子没有忘记。因为,他们母亲死时,他们已经是十多岁的少年了。
只是夺取过慕容集团之后,林心月也不是完全一个蠢的,她紧紧抓着冀向阳的把柄,让冀向阳的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不然,她就是豁出去,也要告诉世人,冀向阳为夺取慕容集团,不惜花费近十年时间来设计好朋友慕容修。看到时,背叛好友,设计好友公司的冀向阳还有何名声脸面,再在Z市立足,更别说冀氏集团的发展了。
因此,冀向阳也是忌惮林心月这一点,平常都会哄着林心月,找女人包养情妇,也只是偷偷的瞒着林心月。
可现在,他包养女人之事,竟然会被林心月得知,然后,她就变得一个泼妇,不对,她本身就是一个泼妇,对着他大吼大叫的街头泼妇。
从那天一气之下离开的冀向阳,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一家三口所谓的家了。
而自从冀向阳离开家之后,林心月闹不到冀向阳,就开始对着儿子冀容寒来闹了。
“儿子,你看看你父亲,”林心月大哭着对冀容寒诉说道,“竟然瞒着我们母子俩,包养了这么多女人。”说着,指了指散了一桌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女很是暧昧,甚至是裸照,相互抱在一起亲嘴的,而每张照片里的男人是同一个,可女人却是个个不一样。
冀容寒实际上对于冀向阳包养女人之事,也有耳闻,甚至是亲眼见过。但那些女人根本就威胁不了他们母子的身份地位,他也根本就懒得去管。
冀容寒皱着眉,劝着道,“妈,现在成功的男人,背后谁没有几个女人。父亲也只是跟她们玩一玩,根本就威胁不了你的地位,对于这些女人,你又何必挂在心上,闹得父亲现在都不回家了。”
林心月听儿子如此一说,本是粉白的脸,立马变得扭曲起来,她大怒的道,“哼,万一那些女人生下儿子呢?万一她们要带着儿子进冀家呢?这也威胁不了我们的身份地位?”
冀容寒蹙着眉头,无奈中带着不厌烦的问道,“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